阿鲁鲁全身冰凉,耳朵发聋,顷刻间觉得自己头晕腹恶,眼睛花白,坐立不稳。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昨天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她跟猴子“猴子会,魅力无比?让人眩晕?难道给中毒了?但是昨天没有跟她‘啊,只是给她的口气喷到一点点而已,也会中毒?......不,难道是上次给吻到了,一直延续到现在?
好好回忆下。上次她在这里卖弄风骚,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全没当回事,说什么“你肯定会主动来找我的”,又想想那之后几天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不好,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眩晕。阿鲁鲁只当是生活压力大,尤其是在梅恩庄园里害怕紧张的缘故呢。他甚至记起来了,跟某个桥边女郎说话,桥边女郎还说她有些头晕,难道,药效有这么强?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嘛,不至于吧?
再反复读几遍,却发现解药的炼制篇章,一些文字被用手抠掉了,不要说那段文字找不到,就算能找到也没用。因为只有她能救他。
现在眩晕得越来越厉害。阿鲁鲁没有选择了,去还书,老老实实地还书,还预备了一大堆好话。
来到“深林女巫”家门口,敲了敲门,女主人连忙叫她轻点,小缇娜在睡觉呢。
“怎么,书找回来了?”阿鲁鲁说:“之前遗漏掉了,妳看,不如......”“我看你气色还蛮好的嘛。”
还好能走路。
阿鲁鲁交上书,对她说尽了好话,说美丽的姐姐,一时的疏忽不至于要如此遭罪,毒物已经快要渗入我的周身血脉了,晚上睡觉睡不着,白天走路都走不稳,“看在密特拉神的份上”,天都快塌下来了,妳还是发发慈悲,帮我解毒吧。等等。
伊南娜把书拿到手中,说:“我就知道是你给藏起来了,怎么样,你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吧?”
“知道。”
“具体是什么啊,你这只小列那狐?”她故意问。
“是‘蛇吻’。‘蛇吻生津术’。”
伊南娜“噗”地笑了,翻了翻书,确定没问题,就要关上门。
阿鲁鲁向她求解药:“看在我带病打仗,清剿血巫衣的份上,能不能给我解药?妳知道,即使他们是血巫,我仍然只予逮捕,不予责罚,宽容对待。还大老远跑到‘巫岩’解决纠纷,为了燔格威人的利益,尽力斡旋,避免冲突,不至于发生大规模械斗......”
“你就少臭美了,”她说,“去把这封信交给奥杜邦,说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不能给解药么?”
“你要么?”她高翘起嘴凑到他面前。
阿鲁鲁连忙后退。
“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不过稍稍亲吻你一下,还记得么,程度很轻的,舌头都只轻轻碰一下,——湿湿的,滑滑的,你当时可享受到了。怎么现在又后悔了呢?你去吧,多喝水,会好的,回头我再跟你说些事情。”
这下子好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死。阿鲁鲁可不知道奥杜邦住在哪里,要把信交给他,倘若在半途中死了,怎么办?
“不过还好,庆幸我早就复印了一本。”阿鲁鲁搞过贩卖书籍的勾当,知道怎么复印。
※※※
该死的寡妇,,瘟神,血巫。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阿鲁鲁的眩晕加剧了,恶心干呕,四肢无力,头重脚轻,真犹如中了瘟疫一般。这么一个亲吻,能导致如此的恶果?可怜人,不要和陌生人亲吻,不要和她们的舌头缠在一起。早就该想到了,何况一个女巫?女人的嘴唇里藏着剧毒,舌头上涂着蜂蜜,其实那都是蛇的唾液!她的吻,当初是多么美妙,一个成shú_nǚ人的吻,可是事后,竟然要被毒死!
骂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如何救治的好。阿鲁鲁首先想到了夜母。
去找夜母。
走到“夜母占星屋”,只见门窗禁闭,门上有留言,说主人出差去了,月余方回。
阿鲁鲁一阵绝望。
不会像那个私生子一样死掉吧。他不是中了东方的某个瘟疫么,还死得这般奇特。人要在死之前,可能都会有些癫狂,因为心智都已经被感染了,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之前死了一个私生子,现在呢,死掉的只怕是一个下级军官了。不,还不是下级军官,只是一个小队长。
接下来两天,阿鲁鲁趁着脑袋还能思考,双足还能走路,准备完成两件事。一件,先去见见法姬,好不容易完成这么个任务,也得见见大美人,获得她两个赞许吧。第二,大概可以去神学院找找,神学院有专门研究巫术的教授,只不知他们的研究,是否涉及“毒巫”,是否涉及解药。至少问一问,会不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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