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他们俩。一旁小白薇薇也嘴角一蔑,露出轻视。
阿鲁鲁哼的一声,自己也觉得无趣,干脆全部扔掉,一个都不留。萨姆同意,不过,暗地里还是把它们藏了起来,说,在这里留下一个标记,回来的时候没准能拿到呢。
如果没有圣奥修士的地图,他们可能根本就找不到路,因为这里地形复杂,曲里拐弯,峰回路转的,甚至连路都没有,还得自己摸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走得危险,尖刺一般的钟乳石横面过来,常常可以刺伤人。
阿鲁鲁和萨姆都在嘀咕,这竟然还有路啊,是不是已经走到地下了?这要再走进去,只怕都到地狱了吧。下边黑黢黢的,仿佛什么都没有,一队人还要多久且不说,非得爬下去,一个劲地向下。到了后来,已经完全看不清路了,只能拿着火把各人挨着走了。沿着巨石边沿朝下,火把一照,甚至看不到底,听回声则能传出很远,仿佛很深很深的样子。这还什么时候到头啊。领队的说,火把也得节省着用,只怕会不够,圣奥修士则从包裹里拿出一样东西,照亮了众人,比火把还亮,它能持续很久,发出亮晶晶的光芒。一哥们说,这是咱神使的宝贝,叫做“不夜珍珠”,可值钱呢,没好几万金币,买不到的,它能持久发光,等光没有了,只消晚上在火坑旁边埋上,第二天又会有了。
已经好几天了,从行程来看,应该已走出大雪山了。只怕走得更远了吧。流水在耳边汩汩出声,气温越来越冷,漂亮的小白薇薇都在打喷嚏了,行了两天后渐渐能够看到光亮,想到之前这一路,地底地貌的诸多诡异和危险,让初来的人都感到后怕。
每晚大伙都得挨着睡觉,火堆都很小,一群人身子贴着取暖,不解衣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阿鲁鲁偷偷朝小白薇薇揩油,她也不说话,偶尔缩回去,有时候则干脆呆呆不动,没有反应。有时候,阿鲁鲁似乎还能听到她的叹息,深夜里转向一边,偷偷流泪。揩油揩多了,初来得意,慢慢的却没意思了,骂道,妳这么神气,怎么不叫啊,无非靠近妳一会,摸摸妳的脸蛋,有什么不可以?
圣奥修士很少睡觉,只是端坐着,闭目不动,安然静坐。阿鲁鲁实在无事,想找小白微微说话,她却很少回话,把脸偏向一边,一幅神气的模样。阿鲁鲁想,有什么了不起,跟了这么个老头,自己也没意思了吧,和妳说话还不鸟呢,妳不鸟,一辈子没人跟妳说话。觉得无趣,从兜里翻出《古虫界》,找到《蜉蝣术》一章,看看里边的描述,想,要是这会能冬眠就好了,也不觉得冷,还免去那么多无聊呢。在这里遭罪受,早知道就不跟来了,根本就是被忽悠的,这一路能找到什么?真有宝藏,估计能让我拿多少?一万,两万,最多三五万,值么?舍了小命来的呢,一路上那么多尸体,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蜉蝣术》写得挺简略,说,人不能只学习人的行为,人是“万物之灵”,因此人的很多属性,其实是来自动物的。《蜉蝣术》很赞同某些动物,诸如螟蛉虫,当它们寒冷、疲倦或饥饿的时候即把自己全身埋在沙堆里,仅仅露出呼吸的脑袋,乃至鼻孔,全身保持不动,除了浅浅的呼吸什么都没有;他们能想法子让血液冷却下来,犹如被冷冻一般,最后度过寒冬,一觉过去,春暖花开,就这样,艰苦的大半年过去了,身体活灵活现。书中写道,我们现在且从螟蛉开始学起,像螟蛉这样的昆虫,是不可能有思维的,但我们俗人却有那么多的奇思怪想,脑筋想个不停,如瀑布一般,其结果,我们这些俗人总是总动而不安,于是为诸多情慾折磨,不停走动;现在,尽量让自己脑袋什么都别想,如果难以做到的话,就想着某种图像,一遍又一遍,直到进入深层的冥想。而身体也按照书中所述作某种姿势,配合着脑袋,忘却周围的环境。像动物那样休息,对我们身体的修复,是绝好的办法。
阿鲁鲁试了几次,因为无聊,也因为寒冷,竟然有了点效果。慢慢的,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进入了所谓“不思不想,深度安宁”。这要比一群人紧紧凑在一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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