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个头的雪怪坐在里边,很明显,阿鲁鲁也猜到了,这小雪怪是那家族的孩子。小雪怪呆呆地看着他,看这模样,似乎还是个孩童吧,却已经学会捕鱼了,他旁边有个大钩子,钩子里有很多鱼。
阿鲁鲁拍拍他的头,说,“你可别出去,出去了也会被他们吃掉的。”
洞穴里腥臭味浓重,这些雪怪,很明显比野人还要原始,大概跟猿人差不多吧。屋里有简陋的杂草铺就的床,有简单的捕鱼工具,有陈旧的大罐子,细细看来,这些罐子似还是从墓室里拿来的,因为罐子上有精美的花纹,原先可能是用作水缸之类的。
阿鲁鲁想,也许他们跟申屠流士一家是邻居吧。
也可能,是申屠流士一家死后,才搬来的。
墙壁边上有一个陈旧的箱子,已经看不清花纹,但棱角十分明显。肯定是箱子。好大的一个箱子,阿鲁鲁推两下,发现根本推不动,非常之重,不知道里边是什么。小雪人这会走了过来,做了手势,似乎要告诉他,哪里有个口子。阿鲁鲁顺着他的手势看去,看到了箱子的钥匙口所在。
拿出袋中的钥匙,阿鲁鲁想,是不是这把?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插进钥匙,用力地转动几下,竟然打开了。还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因为这钥匙口都是金质的,并没有因为时间的久远,而生出锈来。
一阵霉气铺面而来。堆叠着年久已霉烂不堪的衣饰,如此之多,令阿鲁鲁失望不已。觉得也奇怪了,怎么有那么多衣服,申屠流士不是一个武林高手么,弄这么些衣服干嘛。而且全是女人衣服。摸一摸,尽已发霉腐烂了,虽然令人吃惊的是,这些衣服似十分华贵,衣裙、教袍、长衫、冬袍、貂皮,一件一件堆得整整齐齐,现在好了,都没用了。阿鲁鲁把手伸进去,胡乱翻看,却在里边找到了一个宝箱,还挺大的,一个人搬不过来。好不容易将衣服都整理出来,打量这个宝箱:已有一两人之重,十分华贵,檀香木料,到了现在,仍然没有给腐蚀掉,弯弯绕绕的吐火罗宗教花纹,皆为精致的、凹凸有致的雕刻,从这模样看,阿鲁鲁推测,应不曾有人打开过,里边十分沉重,没有上锁,从缝隙处的结合看来,起码有百年不曾揭开了。阿鲁鲁感到,他仿佛在揭开一个尘封的秘密,禁不住心跳加重,喘不过气来。
檀箱打开,依样的亮光登时散发开来,笼罩了箱子周围,华贵的宝物展现在眼前。里边竟是满盆的珠宝!伸手摸去,禁不住让人陡然激动、欢笑颜开,这些宝贝,或是贴身首饰,或是摧残珠宝,大都叫不上命的,有的有拳头那么大,阿鲁鲁纵然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宝贝,却分明知道,发光发亮的、色彩此般亮丽的,不是宝贝而何?各种颜色发出光彩,异样闪照,有金色、珍珠红色、翡翠色、钻绿色、孔雀绿、午夜蓝、靛青、月光黄、琉璃色,等等,仿佛最好看的颜色都聚集起来,在打开的这一刻散发出来了,笼罩了阿鲁鲁充满惊异的脸庞;他的眼睛映射出每一束光芒,皮肤也在这些颜色面前,生出光彩,闪闪发亮。整个洞室都射出一股珠光宝气,破败的四周,因为箱子的打开,而变得不同。
阿鲁鲁伸手逐个抓起来,一个个把玩,禁不住张嘴乐呵、全合不上来了,这些宝贝,晶莹剔透、鲜艳光滑的,摸起来都让人觉得舒坦。
小雪怪呆在一旁,也被异色所震惊,也凑了过来,意欲伸手进去,被阿鲁鲁一拍,驱走开了。
把玩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外边箱子里,是什么都没有了,已经翻遍了,这檀箱里,却发现了两本书,给锦黄布帛套上,似乎挺珍贵的。揭开看,一厚一薄两本,薄的叫《申屠子》,另一本厚的,则叫做《巫学秘典》。
时间也不早了,金银珠宝,如此之多,只怕是这申屠流士花大半辈子抢来的吧,既然打架这么厉害,抢来一箱子宝贝隐居,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且收下这两本书,从宝箱里随便挑几样宝贝,偷偷带回去吧。里边的宝箱没锁,外面的则还是要锁上,原来的女人衣服也堆回去,因为外边的宝箱,起码千斤重,没十个人是扛不动的,里边的宝箱呢,一两人重,起码也得三五人才挑得动。
阿鲁鲁现在心情激动,还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锁上箱子,原封不动,自然最好。可是,怎么把它弄走呢,怎么让自己一个拥有,却不让别人拿到?
看来当前是不能带走的了。
送两个珠宝给小雪怪两把玩,并用手势指了指外边,做出恐怖状,意思是不可乱动,否则会倒霉的,孩子很聪明,马上就懂了。
关上大小箱子,重新上锁,出了洞穴,再回到墓室,天已经黑了。他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大雪和艰冰,步行艰难,无所收获,雪怪也没见到。其他什么没说,就坐下闭目休息了。
可是现在,要静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了了。脑子里全是各种念头,珠宝,财富,女人,宝藏,等等,稀奇古怪的念头,如那绚烂的宝藏一样,在他的脑中盘旋。早先饿肚子时那种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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