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干透,厚重的刘海儿蓄长,朝一侧分开,精致的小脸儿彻底露出来。
有风,会将她的长发吹乱。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撩拨一下半干的长发,将长发掖到耳后。
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书?因为这里正好对着聂今书房的窗户呀。
聂今今天没有出门。而他不出门的时候,几乎整日都待在书房里。
倪胭设想的一点都不错。
聂今坐在红木长书桌前看文件,抬头就能看见坐在楼下的倪胭。双手捧着书的少女纤细娇弱,似看书看得很专注,偶尔会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她已经在楼下看书看了快一个下午。
聂今放下钢笔,望着窗外楼下的倪胭,不由想起昨夜在大都会时见到的她。
不由恍然。
那个吸引了在场无数人目光的美艳女人当真是楼下捧书而读的少女?
日头逐渐西沉,夕阳暖融融的昏黄光影照在倪胭的身上,为她添了几分温柔与亮色。
她把目光从书册上移开,仰头望着边际的夕阳,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夕阳呆呆出神。
她望着夕阳出神许久,聂今也望了她很久。
聂今终于起身下楼。
倪胭转过头来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聂今,她慌忙把眼睛里的失落藏起来,换上一副乖巧的面孔。她站起来,温声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帅”。
“是不是要迟到了?”聂今问。
倪胭下意识地点头,又慌张地看了聂今一眼,别开眼。
“想去?”聂今再问。
这一次,倪胭没有立刻点头。她犹豫了一下,再一次偷偷看了一眼聂今的脸色,轻轻点头。
“走吧。”聂今阔步转身。
“什么?”倪胭惊愕地望着他,站在原地没动。
几息之间,聂今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他站在花园间纵横的方砖小路上回头看向倪胭,夕阳的光在他挺拔的军装后若隐若现。
他说:“我送你去。”
倪胭仍旧一脸惊愕,她呆呆地望着聂今好久,瞪圆的眼睛才慢慢眯起来,眼尾挑起好看的弧度,匆匆收拾起长椅上的书册抱在胸口,开心地朝聂今跑去。
聂今望着她眯起的眼睛,却是一时恍惚,又想起了她昨夜穿旗袍的样子。
第二星,静悄悄地亮了起来。
汽车在大都会正门前停下来,倪胭开心地说了声“谢谢大帅”,推开车门下去。然而聂今也跟着下去。
聂今走路向来大刀阔斧,甚至根本不用加快速度,轻易追上倪胭。
倪胭讶然地望着他。
聂今目视前方,严肃正经地说:“如果有人欺负你,报我的名字。”
倪胭轻轻“嗯”了一声,迅速低下头去。
聂今观察力惊人,倪胭的表情也被他收入眼中。他剑眉拢皱,略疑惑。他又说错了什么话?这句话他经常对手下的那群兄弟说。每次这么说,那些兄弟哪个不是高高兴兴。怎么……她又低头了?
小姑娘家的心思真是麻烦。
昨天晚上聂今对倪胭说的话已经让大家十分惊讶,今天看着聂今又亲自送倪胭过来,更是震惊不已,不由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云姐见聂今过来,亲自迎上去招呼。
聂今只说了个“不必”,冷声道:“她年纪小做事不周到,如果做错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还麻烦云经理往我这边来个电话。”
他没有故意提高音量,但是军中习惯,声声铿锵。配着一身挺拔的军装,分明就是在下命令。
周围的人全部都听见了。
云姐眸中几度变幻,忙笑盈盈地说:“瞧大帅这话说的,雁音是个好孩子,既然签了我这里,我自然护她周全。”
聂今点头,侧过脸看向身侧的倪胭,问了她下班的时间,告诉她以后司机会来接送她。
议论声不休。
“这个俞雁音可真了不起,陈老板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她倒是好,这么快就傍上聂大帅了。啧啧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连聂大帅都能摆平。真是了不得呀。”
“岂止一个陈老板呀,还有白虎帮的刘老大,做丝绸生意的钱老板……真是八面玲珑。听说才十八岁?这手腕咱们可学不来。”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看她把陈老板吃的死死的吧?据说陈老板连她的手都没摸到过。”
“啥?你在说笑吧?”
“你们忘了我跟的男人就是陈老板的亲弟弟!他昨晚上亲口跟我说的!不仅是陈老板,就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刘老大也没碰到一根手指头……千真万确!”
“真不知道给这些男人灌了什么mí_hún汤,啧,该不会是狐狸精俯身了吧……”
五爷双腿交叠,坐在黑沙发里,听完身后几个舞女的议论。很快到了倪胭出场。倪胭今天穿了一条水墨长旗袍,这一身旗袍为她添了更多高贵古典的神韵,整个人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一样。亭亭玉立春情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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