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没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语带踌躇道:“五……五百两。”
杨谨依一听忍不住瞪大眼,随即冷笑道:“五百两?你真当我是杨国侯府的嫡小姐?我帮不了你们。”言罢,便要离开。
紫鸢迅速爬上前抱住杨谨依的小腿,哀求道:“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这是最后一次,奴婢保证。”
杨谨依毫不留情的将她一脚踹开,“最后一次?之前你也向我保证过是最后一次,那次我替你哥哥还了两百两,结果倒好,这一次一下子来了个五百两!我救不了他,我看只有将他的手给剁了,他才会长记性,你起来吧,就算你跪一整天我也帮不了你。”
紫鸢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全是泥,她赶紧爬好跪正,顾不得擦脸继续哀求道:“小姐,奴婢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看在奴婢哥哥为您办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言罢,便开始不停的磕头。
杨谨依冷眼看着她,心想,若这次真的一两银子都不给她的话,将她哥哥惹急了,指不定那混账东西会捅出什么窟窿来,到时候累及自己岂不更麻烦?
忍不住叹了口气,“别磕了,起来吧,我这里也没有五百两银子,你先拿两百两去救急,之后的三百两你们自己想办法。”
紫鸢心下一喜,又连磕了三个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杨谨依亲自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银子我会给你,但这次的事你们需得给我办好了,我不想到最后被二哥查到自己身上,明白吗?”
紫鸢受宠若惊,赶紧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
二人又站在这说了会子话才离开,待她们离开后又过了片刻,陈长风才沉着脸从假山后站了出来。
原来这杨国侯府的四小姐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柔、善良不过是她的伪装,她口中所提的不愿被她二哥发现的究竟是何事?
不知为何,虽她口中完全不曾提及到杨谨心,可他却觉得这事怕是与杨谨心,或者说与她生的这场病脱不开干系。
沉思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去竹修院一趟。
竹修院内,杨继修从二弟那边回来后心里闷得厉害,正坐在院内的石桌旁喝酒。
见陈长风从院外走了进来,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讶异,站起身道:“长风,你怎么来了?”
自从两年多以前,静书去了后,这小子便不曾再来过杨国侯府。
陈长风扫了眼地上的几个酒坛子,走上前道:“只是过来看看大哥罢了。”
杨继修拎起地上的酒坛送了过去,“来一坛?”
陈长风将酒坛接了过去,拍开泥封,直接喝了一口,叹道:“好酒。”
“坐。”
陈长风点了点头,坐下后才道:“大哥,你还准备回边关吗?”
杨继修在回来前是有此打算,可现下二弟要带三妹搬出去,若是他再离开的话,那爹娘……,他喝了口酒才道:“我暂且还不曾想好,你呢?”
陈长风苦笑道:“我怕是走不了了,爹已经给我安排了一个职务,再过几天便要去上任。大哥,你……要不也别走了吧,伯父伯母怕是也舍不得再让你走。”
杨继修喝了口酒,没说话。
一时间,院内安静下来。
片刻后,陈长风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在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兰心院里的丫鬟送大夫出来,你……三妹是生了什么病吗?”
杨继修心下不由得一紧,难道是不久前开了口让嗓子受了伤,他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为什么自己还会自责,还会担心她?
他忍不住苦笑一声,“前段时间她出了趟京,在咸城被人给劫了,又给喂了哑药,所以嗓子暂时坏了,开不了口,你问她做什么?”
陈长风眼神闪了闪,“没什么,随便问问。”心下却有些发凉,莫非这将杨谨心劫了的人是杨谨依派人所为?
他装作无意问道:“那劫了你三妹的人是还不曾抓到?”
“抓到了,只是我二弟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再查幕后指使者。”
此话一出,陈长风是彻底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他垂下眸来,嘴角忽然勾了勾。
杨谨心沐浴完一觉睡醒已是过了用晚饭的时辰,但饭菜此刻都在锅里热着,只等杨谨心一醒来就端进来给她用。tqr1
现下杨谨心哑了,梅香又是个不识字儿的,交流起来实在是困难,杨谨心不由得有些头疼。
想了想,她决定等明日睡醒后去寻娘,让她暂且安排个识字的丫鬟过来。
翌日清早,刚用了几口李氏便过来了,与她一同过来的竟还有自己的父亲杨军。
杨谨心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要行礼。
杨军摆了摆手,声音里竟没有了平日的严厉,带着丝关切,“坐下继续用早饭吧,嗓子可好些了?”
杨谨心赶紧点了点头,乖乖的坐下,却不曾重新拿起筷子。
杨军和李氏并不知晓昨日杨谨依来过的事儿,所以自然也不懂其实杨谨心的嗓子又坏了。
站在杨谨心身后的梅香心下不平,为自家小姐难受,小姐就该趁此向老爷和夫人狠狠告上一状,夫人定然会为小姐做主。
杨军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家女儿的右脸有点肿,且还有轻微手掌印的痕迹,他眸光忍不住一沉,却什么都不曾开口问,只继续说了些关心的话。
等到站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将梅香叫了出去。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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