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严久寂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皱着眉仔细地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地叫出她的名字:“赵秀艳?”
女人忽的掩嘴笑了一下:“资料都是假的,怎么可能留真名。”
合情合理的回答,不过,此时此刻我对她叫什么名字并不感兴趣,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一次她对我说的就会是实话。
我的手依旧虚掩在呼叫铃上,没有松开,十分戒备地看着她,问:“所以你这次来又想要做什么?”
从某个方面来说,是这个女人推着我开始了一切。
如果不是她骗我说是苏妍对阿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导致他病危,我可能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事情的轨迹如果没有发生这些变化,那么也许,我的阿年也有可能还活着。
相较于我的高度紧张,女人的态度看起来有些随意:“顾小姐,你实在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不会再轻易相信我的话,所以,不如先看看我给你带来的这份礼物吧。”
说着,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我面前,上面写了两串数字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账号和密码。
这里面有严氏百分之六的股份,全部已经登记在你名下,希望这份礼物足够让顾小姐感受到我的歉意。如果顾小姐不放心的话,可以先登录交易系统确认之后,我们再继续谈下去。”
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傅泽镐给我的那张空白支票也是她拿去的啊。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把贼赃当做礼物送回来,还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真当我爱钱爱到缺心眼了吗?
我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的必要,手上一使劲就要按下呼叫铃,可那女人却抓准了时机道:“顾小姐,你难道不好奇,原本准备给纪先生的那颗配型心脏现在被安在了谁身上吗?”
原本要给阿年的那颗心脏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顿住了。
一个月前的手术那天,苏妍对我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她说:“纪斯年死了,就在你把女儿生下来的前一分钟,因为没有等到属于他的配型心脏。顾瑾时,现在你觉得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比较可怜?”
在那时候,我隐约已经猜到阿年没有等到的这颗最终给了谁,可是出于某种类似“自我保护”的鸵鸟心理,一直以来我故意选择忽略了这个问题。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个人现在还住在这家医院里,是个华裔老外,相信你对他的名字也不会陌生,他叫约翰。他在武宁路那边开了一家叫红妆落的中餐馆,他曾经是苏小姐的导师,和她情同父女如果顾小姐不信,大
可去查,这些事都不是什么秘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所以你的目的呢?是我曾经得罪过你,还是严久寂或者苏妍中的一个人得罪过你,你非要让我们这么不好过?”
没有,我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我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自己。顾小姐,你有纪先生这样能让你奋不顾身的亲人,我也有,所以我们应该更能够互相体谅才对。”
说着,她把那张写着账号密码的纸条放到了我手边:“顾小姐,我想有一点你可能误会了,我指的歉意,并不是指我之前骗了你,挑拨你,让你对苏小姐产生了敌意。相反,那时候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当然,我也并
不否认我的刻意。我刚才指的歉意是,我很抱歉因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让旁的人找到了可趁之机。”
我刚想开口拒绝,她却又接下去说:“顾小姐,相信我,你会需要这个的。以你一己之力,想要和严久寂那样的男人抗争并不容易,要离婚不容易,要夺得抚养权更不容易,我们都是女人,我只是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稍微过得
好一点而已。就算没用你也拿着吧,反正对你而言就是多了个筹码,百利而无一害,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不是吗?”
她最后那句话,说中了我的心声
确实,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因为现在连女儿也不是我的。
就是那么一刹那的犹豫,她已经放下那张纸条,转身就走。
不过走了几步,她又忽的停下了脚步:“顾小姐,很多事是多方合力的结果,不要片面地相信某个人说的话,尤其是在严家那种所谓的名门望族,有哪个人接近你不是带着目的?当然,我对你说这些话可能也有我的目的,谁知
道呢”
说着,她最后低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一直虚掩在呼叫铃上的手终于也放了下来,眼睛盯着女人留下的那张纸条,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其实我也早有领悟,现在回头看,在严家,除了严久寂之外,我曾经在不同程度上相信过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严清霞,还有一个是严子瑞。
可事实证明,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会让严久寂就那么一打尽了。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们对我的态度对我说过的话,可能真假参半,也可能全部是伪装。
我已经很久没有刻意去留心严家人的近况了,关于他们最后的认知,也就停留在之前新闻上播的那些丑闻上了。
不过,应该不会过得太好吧,按照严久寂的性格,既然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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