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则说过,他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目前是处于走投无路的境地,这才找上了我。
但是说实话,从他挽着我走近午宴大厅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在场的有很多人大概都认识叶承则,清一色全是老外,西装笔挺,派头十足,看得出来都是成功人士。
他们说着各国的语言,一**地朝叶承则这头凑过来,而叶承则也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出他过人的语言天分。
我数了一下,期间他至少用了五国的语言来应酬交流,其中还不包括他一早就会的。
说实话,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基本上是听不懂的,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奉承和示好的意味偏多。
我想不明白,对于一家经营上遭遇了极大困难的公司,就算它曾经盛极一时,也不至于让那么多“精英”在这种场合笑脸迎人地找上来攀谈。
当然,眼下并不是询问这个问题的好时候,于是我只能强压下内心的疑惑,陪着叶承则一路假笑。
笑到我的脸都开始有些僵硬的时候,叶承则终于大发慈悲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带着我坐了下来,并且向我说明了我此次陪同他出席午宴的身份他的未婚妻。
对此,我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叶承则却说:“这一次的午宴,除了表面上看起来的慈善拍卖之外,事实上伯爵夫人也正在物色一家能满足马蒂尔家族需求的物流公司,对在场的无论哪一家公司而言,这都将是一笔利润不菲的天价订单,我想争取一下。”
他的话听起来理由很充分,可是
“这和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
我死死地盯着他,总觉得他这是在变着法子占我便宜。
叶承则看着我,舒展着身子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神态慵懒而又肆意:“我说过伯爵夫人是个十足十的浪漫主义者,她坚信由恩爱的夫妻或者未婚夫妻来共同经营的公司,能够更加出色地完成任务。”
我听了,顿时目瞪口呆,觉得这位素未蒙面的伯爵夫人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我是不懂商业,但连我都看得出来按照这种标准来找合作对象好像也太随意了一点。
我眯起眼,有些怀疑地看着叶承则:“你不是在唬我吧?”
再怎么着人家也是一伯爵夫人,又不是小朋友玩过家家,就算是真的崇拜浪漫主义,也不至于随心所欲到这种地步吧!
叶承则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伯爵夫人三十岁丧夫,此后一个人独自抚养一对儿女长大,至今已有近二十年。人们都知道她对马蒂尔伯爵的用情至深,也知道她为此受了多少苦难,包括她那一对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所以现在,马蒂尔家族的买卖没有一桩是比博得伯爵夫人欢心还重要的。换言之,只要伯爵夫人愿意,别说是这一单生意了,就算是十单百单都不在话下。”
我一听,顿时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大家族有钱人的思维方式。
不过我依稀还是发现了叶承则话语间前后不一的地方:“既然这个伯爵夫人这么举足轻重,那你还说这场午宴的邀请并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真的按照叶承则所说的这样,只要这个伯爵夫人笑一笑,马蒂尔家族就愿意为她一掷千金的话,那对生意人来说,这场午宴的邀请无疑是极其重要的。
就算严氏现在正如日中天,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严久寂是那样精明的一个生意人。
听了我的话,叶承则倏地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的凑近我,问:“瑾时,实话告诉我,你心底其实是不是很渴望他会出现?你想见他,之前的紧张,忐忑,不过是因为期待”
叶承则说的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百度或手机上搜:^^更多书^城^^在线
我像是触了电似的把身子往后头缩了缩,几乎是反射性地回答:“没有。”
然而,回答得太快太果断,反而让人轻易就能听出这其中的真实性几乎为零。
叶承则显然也是听出来了,只是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被他看得难受,也不想再辩解,索性偏过头去看别的地方。
入口处正好又有人进来了,叶承则的声音忽然清晰而又缓慢地在身旁响起:“看好了,严氏的人就要入场了。”
经过叶承则的提醒,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每一批人入场的时候,主持人都会介绍,不过因为用的是英语,而且我之前又有些紧张和局促,所以并没有留意到。
果然如叶承则所说的那样,下一刻,我看到了一张熟面孔出现在门口是季修延。
那一瞬间,我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却又像是忽然间变得空荡的厉害。
叶承则很故意的在我耳边轻声道:“看来严总是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去度蜜月了。”
我瞪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叶承则却显得兴致颇高,继续在我耳边逼叨:“可怜的瑾时,我可是听说你和他结婚的时候很仓促,酒席都没有办,更别提蜜月旅行了”
叶承则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细针似的一下下扎进我的心里,不是很疼,却让人难受极了。
我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叶承则,不是要秀恩爱吗?你确定你要在这时候和我吵架?”
叶承则单手支着脸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以为秀出来的恩爱别人看不出来吗?伯爵夫人又不傻”
顿了顿,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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