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上被绊了一下,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旁边有人及时扶了我一下。
匆匆向对方道了谢,我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就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跟着我一样。
走到严久寂身边的时候,发现他正面色凝重地用纸巾擦着嘴,一下一下又狠又重,像是吃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可是明明我们那桌还没有上餐。
看到我,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很自然地把纸巾丢进了手边的纸筒。
他伸出手想要来拉我,可是我却反射性地躲了一下。
看到我的反应,严久寂倏地危险地眯起眼来。
我知道,自己的反应确实有点过了,可是很抱歉,在刚刚听过苏妍那些火辣的描述之后,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在他身边坐下后,我们点的餐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他想要给我夹菜,也被我拒绝。
严久寂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这些行为背后的原因,他可能也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一直隐而不发。
苏妍回来的时候,我们俩几乎还处于冷战的状态。
她在我和严久寂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忽然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请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吧,顾小姐。”
顿了顿,她脸色倏地一白,凄然一笑:“不,我应该叫你严太太才对。”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看起来又介于之前的那种癫狂和在洗手间时的阴险,更像是个正常人。
我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怕,我甚至怀疑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可是如果她没有病,严久寂手上那么厚一本病史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并没有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这顿饭,而是选择离开,看严久寂的样子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可她却说约翰会来接她。
严久寂一听到约翰的名字就松了口气,也没有再强求。
我记得,那家红妆落餐厅的创始人,那个古怪的老外就叫约翰,那天我听严久寂这么叫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我并不关心,因为这是他们的事。
苏妍走后,我也没有多留,没吃几口就推脱没胃口想要离开。
可严久寂却不让,非逼着我吃了一些之后,又拉着我让我去他办公室附属的休息室休息,晚上陪他一起下班,还说他早就让老李先回去了。
我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可是严久寂太强势,我也拿他没办法。
餐厅就在严氏附近,所以他是走路来的,回去自然也是步行。
我离预产期已经越来越近了,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这个时期的孕妇多走动走动有利于到时候生产,已经这样有意无意拉着我散步有一段时间了,估计这一天也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之前我也是挺享受的,尤其是和他手牵手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可是这一天,我很排斥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就连牵手都让我打心底里感觉到排斥。
严久寂自然是感受到了,在我有意无意地躲了好几次之后,他也就随我去了,没有强迫我,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走在道路的外侧。
餐厅离严氏真的很近,像我们这样龟速的步行,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
等快到严氏门口的时候,严久寂忽的绕到我面前,停下了脚步:“你这样子,只会是让我们夫妻不和的谣言更加张狂。”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之前好像说过,是让我来配合他平息舆论的。
见他再次伸出手来拉我,我心里虽然还是感觉到很排斥,但也没有再剧烈挣扎。
就这样,严久寂牵着我一起走进了严氏大门,路上有不少人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来给我们拍照的。
我抿了抿唇,却是直觉地低下头去,直到严久寂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声提醒:“严太太,你想出来你在强颜欢笑吗?”
强颜欢笑?真是形容的太贴切了!
我现在就是在强颜欢笑!
可偏偏,还不得不配合他秀这一出恩爱。
我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最后只能主动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然后嘟着嘴笑了一下。
我敢打赌,我应该把一个正在和丈夫闹脾气的小女人的幸福模样表演得惟妙惟肖。
果然,严久寂笑着看了我一眼,伸手刮了我的鼻尖一下,应该是在手动为我出神入化的演技点赞。
进了专属直达电梯,我刚想把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他却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电梯里的监控探头,意思是还没有结束。
我只能继续强忍着,一路从电梯假笑着经过顶楼外围的公共区域,直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种无形的折磨才算正式结束。
一进他的办公室,我就立刻甩开了他的手,并且自动自发地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他进一步,我退一步。
到最后他也那我没辙,站在我跟前一米的地方,揉着眉心问我:“顾瑾时,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瞥了他一眼,很带种地反问:“你难道不知道?”
是个女人都没办法忍受的吧,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还被那么形象生动地说出来,就差没有实地表演给我看了。
所以你现在是因为那些无法改变的曾经,而排斥我碰你?”
我也知道我自己是挺无理取闹的,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啊!
他只要一碰我,我就想起苏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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