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在跟秦淮安打电话,男人说一句他应一句,乖巧的不得了,他本想开视频的,可男人说他在开车,夏商只好放弃。
自从那天发布会过后,两人已经五天零九个小时没有见面了,五天!整整五天!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夏商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哀怨的撇撇嘴,可惜对面并不能get到他深闺怨妇一样的心态。
《深渊之下》的热度炒到现在一直持续发酵,他在发布会上的视频和那两条微博仍然时不时会被顶到首页,尤其胡斐还在像疯了一样铺天盖地的宣传,今天捣鼓点预告,明天捣鼓点剧照,每一天都把人的胃口吊的老高,因着这些原因,遥望好几次看见小区门口都蹲守了记者,好在他们进不来,于是夏商被勒令这几天暂且不准私自出门,尤其他跟秦淮安,先避一避过火的风头。
这一避,就避到了五天后。
“困了?”男人的声音传过来,那边还能听到汽车鸣笛和夜风的窸窸窣窣声。
夏商望了一眼时间,兴致不高道:“才十点,一点都不困。”他坐着身子,忽的弯下腰趴在床上,叹息了一声,天天跟电话聊以慰藉,他都快憋出相思病了都,可他又不能送上门去,这样显得他多不矜持!男神一定不喜欢放荡的人!
夏商心痛的捂胸口,男神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
秦淮安确实不明白他的心,但他也实在是有些想念青年了,这么一想,车速又提高了不少,一路飞驰。他听出青年语气兴致缺缺,却不舍得就这样挂掉电话,对方的一言一语,他都贪婪的全盘接收,而现在,他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这厢夏商摸摸通话两个多小时而变得滚烫的手机,道:“你大概还有多久到家?”
秦淮安撇了眼路程,声音带着笑意说:“可能要到凌晨。”
“这么晚?”夏商惊讶,他迟疑的将手机挪开了些许,声音有些弱,道:“那……要不要我挂电话?你还要开很久,半夜路上又危险,你先回家再说。”
那边似乎开了车窗,风呼啸进耳朵,隔着手机夏商都能感觉到那凉意,男人的声音氤氲在风中听不真切,只迷迷糊糊听到他说了一句“嗯”。
嗯!他竟然说嗯!
夏商生气了,五天没见面,打个电话还不能好好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火气直冒,一冲动,“啪”的一声挂断了手机。
话说到一半还没说完的秦淮安:“……”
夏商瞪着手机,等了两分钟,男人竟然还没有打电话过来,竟然就这样任他挂断了?!虽然是他要求的没错,可是他怎么能都不挽留一下?!他今天都没有说想我!
气到极点,人就爱胡思乱想,再加上几天没见到爱人的痛苦,夏商觉得自己特委屈,炒鸡委屈,委屈的拱进了被窝。
十分钟过后——
青年顶着一头乱毛爬出来,捧着手机心酸不已,他看着男人的手机号码翻来覆去了很久,忽然猛的哀嚎一声。
他不该挂的!他为什么要挂!面都见不到了,声音还听不到,还能不能让他好好谈恋爱了!夏商越想越揪心,光着脚下地开始转圈,现在找个什么借口打过去?打过去说什么?
他咬咬唇,悲伤那么大,大到他又忍不住嚎了起来。
“大半夜嚎什么嚎!”隔壁传来轰然的踹墙声音,遥望粗着嗓子,他刚睡下,起床气不要太严重,狠狠的拍了下墙,以更大的声音吼过去:“睡觉!夏宝贝你再喊信不信我马上过来!”
夏商:“……”他吓的打了个嗝,默默的蹲墙角扒拉着手机,黑了的屏幕却忽然亮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夏商眼睛唰的一亮,刚才的悲伤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心一急还将手机差点摔地上,连忙慌乱的接起,气息不稳道:“喂。”
男人似乎笑了笑,道:“夏商,你看楼下。”
夏商啪嗒啪嗒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眼便看见路旁男人靠在车上,温暖的路灯照出他身后长长的阴影,他抬头注视着这个方向,眼角眉梢柔软的不可思议。
夏商呼吸一滞,猛的将窗帘拉上,他急切道,话都说不清晰:“我,我马上下来!”说完在原地站定了三秒,心跳快到如轰雷掣电,他还记着不能惊醒隔壁的遥望,悄悄出了房门,手机里男人柔声道:“别急,我在等着。”
夏商冷静异常:“不急。”下一秒,还在镇定的青年脚下就开始跑了出去,步伐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是飞奔。
他很冷静!他一点也不急!艹!他急到要爆炸了!
电梯下到第一层,夏商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他揉了揉耳朵,好烫,脸也好烫,这样怎么见人?
好似过了几分钟,又好似过了很久,秦淮安将手中烟熄灭,看着青年从那头缓缓走过来,他的面容从晕暗走入光中,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下也是拖鞋,眼角红红的,眸子灿若星辰,耀比繁星。
夏商倏的被冷风吹灌,脑子的迷乱稍微好了点,这才觉得自己形象尴尬的很,手里还攥着手机,像个傻子似的。
他走到男人跟前,眼神有些无措的飘了飘,右手握紧,刚要张嘴,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听不出什么波动,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夏商看着男人进了后座,他未出口的话吞进了喉咙,乖乖跟着进了后座,正要关上车门,一只大掌比他更快的带上门,右手被猛然握住,掌心的手机掉了下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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