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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溪隐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这个可能性为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默默地加了她的微信,答应帮她留意。缪乐妮满面忧愁地离开,沐溪隐又低头偷看视频,一边看一边想,这个女孩子的效率有些低,好长时间了竟然连第一步也没跨出去。
没过多久,耳畔响起另一个深深感慨的声音:“看看眼前这些二十岁的年轻人,再照一照镜子,我简直是一个老古董。”
沐溪隐抬头,剪短了头发的骆姐站在面前,巴掌大的脸比之前又瘦了一圈。
骆姐旅游回来了,旅途中心情愉快,精神也恢复不少,无奈的是失眠问题依旧存在。
“也许我这是心理疾病,靠短暂的旅游来逃避是行不通的。世界再大,我的财富有限,不可能每天去外面寻找新鲜感,最终是要回来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沐溪隐问。
骆姐迟疑片刻后说:“我想去看心理医生,之前就有人推荐我了一家心理诊所,口碑不错,离这里也不远,可惜最近暂停营业了,我打算等到重新开业了就过去。”
沐溪隐想了想说:“我觉得去看心理医生是对的。”
“可惜你不专业,否则就找你了。”骆姐笑了,“你真是一个让人能放心倾诉的对象,感觉所有的秘密到你这里就锁进保险柜了。”
沐溪隐跟着笑了,表示谢谢她的赞美。
等骆姐离开了,沐溪隐又低头看了一遍手机上的视频,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六遍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复看这个。
一边看一边想起一个人。
对了,他今天晚上没来咖啡馆,不过她已经在白天见过他了。就在下午,她做好了三菜一汤送到他公寓楼下,他照旧带去给外公吃,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的外公好像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就在上一回,她在归还的空饭盒里发现一张折叠成豆腐块的纸,打开便看见一句话:“你做的菜还不赖!”
想到这里,她笑了,也没发现有人悄悄靠近。
“咦?你干嘛看这个?”小必忽然凑近,“你报考的又不是医学。”
沐溪隐赶紧点了右上角的叉。
“干嘛紧张?我就问问。”小必耸耸肩,随即又贴近一些,拜托她一件事情,“对了,你明天白天有时间吗?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花店去请个假?我临时有一个面试,地方很远,七点不到就要出门。你知道我们花店那个老板娘,古里古怪的,一下班就关闭手机,短信从来不看。我倒是和花店的另一个同事说过了,但不知道她会不会在背后害我,借口忘记了故意不帮我请假。”
沐溪隐从小必脸上看出一丝对生存和竞争的焦虑,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沐溪隐赶去小必打工的花店。花店在市中心一条商业街的拐角,沐溪隐推开玻璃门进去,一眼看见一个和小必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坐在一张小圆桌后埋头写贺卡,老板娘则坐在一张藤椅上,手持剪刀,仔细地剪下花的一截枝条。
等沐溪隐说明来意,圆桌后的小女孩立刻抬头,十分奇怪地说:“咦?小必昨晚已经打过两次电话叮嘱我了,我一来就和老板娘说过了,她怎么还让你多跑一趟呢?”
老板娘眼睛都不抬,声音和白开水一般凉,“这个小必,人懒还疑心。”
既然老板娘已经知道了,沐溪隐放心了,说了声再见就走。
“等一等。”老板娘喊住沐溪隐,语气倒是柔和了许多,“你是和她一起在咖啡馆上班的同事吧?你有时间的话就帮我送一束花,我给你钱。地方就在附近,走过去不远的。”
来都来了,有钱赚总是好的,沐溪隐爽快地答应了。
老板娘亲手包扎好一大束粉玫瑰加绣球,递给沐溪隐,告诉她送去的地址。
当沐溪隐抵达一幢国际化商务写字楼门口,拨通了填写了英文名的收件人的电话。巧的是,对方刚好在一楼的星巴克等咖啡,接到电话便走出来。
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认出对方,直到距离越来越近,双方才同时惊愕了。身穿灰色职业套裙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更是瞬间凝固,她甚至停下来,有些考虑之后才低头加快脚步走上来,在沐溪隐一步之遥的距离接过花束,急忙签收好,仓促转过身就走回去。
沐溪隐自然是认出她来了,虽然她苗条了很多。
石争美,高中时常常努努嘴就支使自己的男朋友过来找沐溪隐茬的人。
石争美以前读书成绩不好,属于年级里倒数,但她运气好,高考发挥不错,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看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这里的实习生。
人生何处不相逢,早知道如此,沐溪隐就不来送花了,看见这个人很影响自己的心情。
石争美离开后,沐溪隐也第一时间离开了,心里祈求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但令沐溪隐没料到的是,石争美会在晚上亲自找到灯塔里咖啡馆来。
刚好沐溪隐从一楼洗手间出来,石争美推开玻璃门,和她四目相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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