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盗洞,又是一个天然溶洞,不过却这次有一道砖墙把溶洞的另一边封死了。刚子看着这面砖墙有点气馁道:“看来此路是不通了。”我见大伯没有说话,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大伯?”我轻声问道。
大伯没有理我,他用手轻扣了下砖墙,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说道:“这道墙是空心砖堆砌的。”
低挡的墓砖是用的草木灰,好点的是用青灰,再高档点的是糯米加灰,最高级的就是帝王才能用到的锡铁汁,但是我从没有见过用空心砖的。
刚子问:“难不成是偷工减料?看来这贪污**从古至今都是个大问题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中国人自古就有‘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的lún_lǐ观念,古人一直认为人死后灵魂不灭,仍存活于世,并且可以庇护子孙,所以对于死后的墓葬也是相当重视,而且我们这一路走来,你哪里看出来这座墓像偷工减料的样子?”
刚子被我这么一说不服气道:“那您说这怎么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哑口。这时,在一旁沉默很久的坛子开口道:“这个做工好像是有点简陋。”我看向坛子,只见他已经用匕首刮开了砖缝间的泥浆,正要取出墓砖。
“你小子在干嘛!”大伯呵斥道。坛子一只手拿着墓砖,一只手拿着匕首尴尬的说道:“我好奇就用想用匕首试试看能不能撬开一块,没想到真撬开了。”
“闪开,毛手毛脚的等下别又给我碰到什么机关!”大伯让坛子起开,小心翼翼的从空缺处往里面看了半天,确认没什么危险才说道:“还好,这墙没有做什么手脚,否则你小子肯定遭殃!”
“我看这墙好像并不是出于防盗作用,应该没什么危险。”我出言解释道。
大伯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火折子,想点燃丢进去看看情况,但是我们刚才在水里那番折腾,火折子都湿了,点了半天才点燃。火折子一下把里面照得通透,大伯猫着腰又仔细观察了会才起身说道:“这里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刚子过来搭把手,把这墙拆了!”
空心砖本身就不太坚固,刚子和大伯倒腾了几下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人高的空隙,我们穿过空隙进入到里面。我又废了半天劲才点燃一根火折子,拿着火折子开始打量这里面。在外面看不出端倪,一进来才发现这内部空间居然呈罐状,正中间以高台上坐着一具骷髅,不过看着它的样子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大伯这时也注意到了:“这是拾骨葬,是复葬的一种,中国客家人、闽南人、广府人、温州人、丽水人及壮族人的葬俗。在人死入土安葬3年或5年,甚至更久以后,重新起死者遗骸之残骨于地下,另再埋葬。这种作法是要待人体软组织完全腐烂和分解后,再打开棺罂、捡骨,用白酒洗净,然后按人体结构,脚在下、头在上、屈体、装入陶罂,俗称“金罂”,盖内写上死者世系姓名,重新埋入地下。这种二次葬,亦称为“洗骨葬”或“捡骨葬”。”
“还有这种葬法?”我听都没听过这种葬法,又问道“如此说来那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罐状的墓室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金罂’?”
大伯摇了摇头:“看它这骷髅明显是人为摆放的,再看这墓室形状都很像,如果这个墓室算‘金罂’的话,那么墓顶就该为盖,按道理盖内应该有它的世系姓名才对,但是你看上面只有一副壁画,所以我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
大伯这么说,我才注意到这墓顶上还真有一副壁画。为了看得更清楚,我爬上高台,拿着火折子近距离一看出,我也不确定这算不算壁画,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的壁画,只有一些莫名奇妙的线条,有规则的,也有不规则的,毫无规律可言,但有一条很特别,因为唯独它是红色,特别的显眼。要不是这幅壁画出现在这墓里,拿出去给我看,还真以为是哪个小学生的杰作。
就在我和大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坛子和刚子走了过来。坛子看着这顶上的壁画惊讶道:“这古代人就会画中国山脉简图了哈,还是我们中国人聪明啊。”
山脉简图?刚子这么一说瞬间提醒了我,怪不得我说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高中地理课上不知道画过了多少次的中国山脉简图,后来毕业这么多年没用到,早就忘了。现在再来看,就不在像刚才那样没有头绪了。这条贯穿整副壁画的类似于“几”字型的线条,应该代表的就是我们的母亲河——黄河。所以在这条位于“几”字正下方的红色横线应该画的就是秦岭了!
我把想法跟大伯他们一说,大伯也明白了:“看来秦岭对于这个人生前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不然他也不会把它画在自己的墓室里。”
“这么说秦岭里还有宝贝咯?”坛子问道。
大伯没好气的笑了笑解释给他听:“这八百里秦川可是被称为关中龙脉之地,其中王侯将相的陵墓无数,你说宝贝多不多?”坛子听得说不出话,一个劲猛点头。
“你都想得到里面有宝贝,其他人想不到?这秦岭永远都是盗墓贼蜂拥而至的地方,几百年下来,早就没东西了,就算有也是极为凶险之地,只怕你有命去,没命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歪脑筋。
坛子抖开我的手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是那种一心谋财的人吗?我只是想去长长见识,跟你们来这么一趟,我发现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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