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好绳子,回过头来,朱老头已经把那具尸体从石缝中拖了出来。我走到他边上,他正在确认尸体的身份。
“是兵伯的人吗?”我出声问道。
“对。他们队伍一共就6个人,现在一下让我们找到两个。”朱老头拍拍手起身回答道。
“可惜一个死,一个疯,我们仍然是毫无头绪。”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和不远处埋着头畏畏缩缩的疯子叹气道。朱老头突然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我有点纳闷,怎么了?
静下来一听,我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女人低声抽泣的声音,又有点像有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一样。我听到后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小声问朱老头:“这是什么声音?会不会是兵柳青或者兵伯的人?”
这些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朱老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关了手电悄悄的摸了过去。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大概有20多分钟,我紧张得手心老是出汗。结果走到一半,我们都释然了,虚惊一场。
我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苦笑着说:“我们过度紧张了,风声来回在这个溶洞里形成的回音而已。”
“这可是在地下,这风是从哪儿来的?”朱老头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一时还没想到。
“难道我们要走出去了?”我问。
“去哪里?这个洞可是一直往下走的,我看走到阴曹地府倒是有可能。”
“我呸,呸呸,您还是别说了,过去看看就知道。”
我们走了10多分钟,手电所照之处全是格式各类的生锈的铁架子,架子上都是些铺满灰尘和铁锈的机器。这些机器居然都是发电机。我们之前结论也不全对,虽然发电机的风箱制造了风,但其实大部分声音都是这些发电机发出的。这些声音互相夹杂在一起,又经过溶洞的来回共振,所以才形成了我们先前听到那些奇怪的窸窣声。
这些机器都是水力发电机,暗河流过机箱,里面已经生锈的刀叶还在转动。穿过几排发电机,我们来到一处铁丝网处,铁丝网后一片漆黑,铁丝网上还写有“立入禁止”。铁丝网已经被人破坏了露出个一人高的缺口,应该是兵伯他们弄的。
我们穿过缺口,一脚又踏入了暗河,我能感觉得到这水下埋着的电缆。朱老头走在前面,我殿后就看住那疯子,免得他等下又发疯。走出去大概几十米,水已经淹没到我们胸口。
在水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下我的腰,接着就看到水下一阵黑影穿过,惊得我立马回头拿着手电一直往水里照。但是看了半天却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在这漆黑的溶洞里,保不准有什么怪物,我一边往后退,一边仔细看着水里的动静。
突然脚下一空,我顿时心里叫了句“完了”,心里都还没说完,就感觉摔了下去。我是真没想到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斜坡。我一路往下滚,摔得我七荤八素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前后左右了。滚落到一半那个疯子不知怎么就紧紧抱住了我的腿,我们抱在一起不断往下滚。我的头,手臂,手肘,膝盖,屁股,身上各个关节都被撞得不轻。
滚到一半,我感觉身体又是一空,完了,这斜坡下面是悬崖?这次要直接摔死了?我刚准备闭上眼等到粉身碎骨的那一刻,结果谁知道竟直接摔入了水中。我后背入水,打得我全身一麻,后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传到我的末梢神经上。接着身体就受到了一股很大的水流的冲击力,把我一路往下冲。
手电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脱了手,四周一片漆黑。我感觉整个人一直在水里打转往下漂着,我想从这激流中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却是妄想,这条暗河明显比我们之前那条要湍急得多,而且耳边传来的磅礴的水声也证明了我的想法。这回不摔死,估计也要淹死了!我不知道被咆哮的水声送出去了多少,期间我只能拼命让自己的头尽量浮出水面,保持可以呼吸。
失去了手电,我什么也看不见,先前抱着我的那个疯子在摔下悬崖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儿,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样掉进了水里,朱老头也不见了踪影,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被冲了下来。我苦笑了下,都什么时候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居然还在担心他们。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头不知道撞在了什么石头上,“咚”得一声,我感觉脑袋“嗡”得一响,一下连吃了几口水,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的脑海里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我最后会死在哪里呢?”旋即我就失去了意识就沉入了水里。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在一个机舱里,身上盖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飞行服。朱老头的头上也绑着绷带,正在往火里加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木板。我的头很痛,我记忆里就只有水声和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想起坐起来,但是剧烈的头痛感,让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朱老头见我醒了,就一边加着火一边说道:“算你小子命大,让我在水里捞起了你,不然你现在早就浮在水面上咯。”
“这是哪儿?”我有气无力的问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在一架废弃飞机里的机舱里。”
“机舱?我们离开暗河了?”我看了眼周围还真是在机舱里。
“准确的说,我们还没有离开暗河,因为这架飞机就在暗河里。”朱老头递给我一瓶水。
我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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