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哥被老柴犬说服了,自己的年龄是硬伤,没成长起来就是没成长起来,无论是灵力、体力、精神力都有着很大的进步空间。
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所有的进步都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并不以哈哥的意志为转移。
想通了的哈哥也不再勉强,因为他既没有意愿,也没有能力和客观规律相作对,所以只好乖乖地跟着张盼盼回房去睡觉了。
不过,躺在床上的哈哥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哈哥想了很多东西,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努力的狗狗,也不是一个很奋进的狗狗,但是,局势却一步步地把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让自己不得不努力奋进,埋头前行。
“唉”哈哥看着窗外的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狗生不如意者十之**,事事又岂能尽如狗意。”
不过,明月听不懂哈哥的感慨,也理解不了世人的悲伤,它只会把银白的月光洒向广袤的天地,至于形成什么样的景色,这些景色如何解读,那不是它在乎的事情。
可是,明月不在乎的景色,有人在乎,有人关心,甚至于有人怀念。
从北望城往北,在无穷无尽的云雾海内,有一片极其广阔的岛屿,世人称之为陷灵岛。
陷灵岛的地形较为平坦,河流纵横交织,相互贯通,在淡淡的月光下,犹如一道道银白色的光带。
银白色的光带一直远处延伸,伴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跳跃着,欢动着,直至注入了一片烟波浩渺的湖泊之中。
湖泊之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随处遍植,一切都是那么随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浑然天成,大巧不工。
再往里走,古树参天之下,绿树成荫之中,青砖黛瓦随意可见,不时有些小人儿的欢声笑语,把周围的景色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咳咳”,在一处普通的民居里,传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虚咳,听着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了一般。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杦,轻轻地洒落在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身上,犹如在她翠绿的衣裙上笼罩上了一层轻纱,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夜风轻,叮铃铃,我和你,一起听”,窗前的老妇人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声音很轻很细,犹如那种情人之间的呢喃一般。
“咔”,老妇人缓缓地打开了手边的化妆品盒,对着面前的小铜镜,很是认真的梳妆打扮着。
过了很久很久,老妇人终于打扮成了自己满意的模样,却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上也跟着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踏踏踏”,老妇人提着裙角,脚步轻快地离开离开窗前,然后转眼间就出现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里。
殿内的物品不多,甚至可以说很空,只有一尊中年男子的金身塑像格外显眼,就那样自然而然地静静伫立着,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殿外的远方。
夜风微微吹拂进来,掀起老妇人翠绿衣裙的一角,有种翩翩起舞,飘飘欲飞的感觉。
“易空哥哥,你看我今天打扮的怎么样?漂亮吗?”老妇人轻巧地旋转了一圈,然后有些娇羞地问道。
不过,中年男子的金身塑像不会说话,他只会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说漂亮的”老妇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每次在月色下,穿上这身衣裙,你都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轻唤我为小丫头”
老妇人一脸痴迷地看着面前的金身塑像,如同神经质一般地自言自语,好像一直在等着中年男子能够动一动,或者说上一句温柔的情话。
可惜的是,金身塑像就是金身塑像,就算是半神易空的金身塑像,它也不会是一件活物。
但是,老妇人根本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些,或者意识到了,却又被自己刻意的压制了。
“易空哥哥,你说过,从地底世界回来后,咱们就成亲,做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老妇人陷入了深深的怀念之中。
“可是,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呀?”老妇人的神色有些黯然:“你再不回来,我可能就要老了,可能就要死了,可能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泪水轻轻地从眼角滑落,嘀嗒一声摔在地上,摔成了几瓣,犹如老妇人那颗破烂不堪的心一般。
“呜呜呜”老妇人低声地啜泣着,哽咽地说道:“我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很笨?所有人都说你不会回来了,可是我还是在一直傻傻地等待着,等待着你回来。”
“呜呜呜,我一定是很笨了,因为你以前经常这样说的”老妇人泪流满面,连精心打扮的妆容都哭花了。
悲戚的哭声响彻着整个大殿,可是半神易空的金身塑像还是无动于衷,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远方,显得格外的讽刺。
“呜哇”,老妇人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彻心扉!
月光却还像刚才一样清冷地洒下来,它不在乎人的喜悦,它不在乎人忧愁,无论你有多少的悲伤与痛苦,它就像易空的金身塑像一样,无动于衷。
大殿之内,老妇人的哭泣越来越悲伤,她在难过,她在悲伤,她甚至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易空哥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呀?你回答我一句好不好?”老妇人看着似笑非笑的金身塑像,一脸地祈求。
漫长的等待,没有任何的回音。
老妇人慢慢地认清了现实,却越发地疯狂与执拗:“易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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