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还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来给自己找可以藏身的地点。
之前是地下,这次是荒无人烟的树林之中。
但是这些人并未给我打探周边环境的机会,推推搡搡的把我们都赶到了诊所里。
诊所一共三层小楼,进去之后我左右看了一眼,估计一共两处楼梯,靠左一条,靠右一条。
我们被从左面的楼梯带上二楼,最角落的几间屋子。跟之前的模式一样,照例是两个人一间房,一条走廊两个人来回巡视把手。
但是跟之前的地下相比,这环境好像没那么隐秘,可以攻破的点很多,但好像也因为如此,人员监管的力度好像更大。
从进门开始到最后被关的一路上,我用最快的速度留意了一下所看到的所有内容。还有房间内的基本构造。
毕竟地上的建筑不似地下,空间巨大随意发挥。格局与格局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二楼是这样的构造,楼上也不会查到哪去。
就在我们刚要被关进房间的一刻,走廊的另一头突然传来十分凄厉的一声哀嚎。那声音好像从地底最深处传来,怨气加上痛楚,听得人后背发凉。
我心里多半有数,走廊尽头的那一间,和当初秃头佬关我的那一件差不多是同一地方。
我和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关在同一间,因为两个人手脚和嘴都被堵着,所以也没办法问她些什么。
只是从进了屋之后她就开始坐在床边哭,眼泪一滴又一滴,好像断了线一样。
我学会了方格的那一套,从一人的反应穿着等等方面,去猜测一个人的基本信息。
刚才推搡之间,她腹部的皮肤露出来。只一瞬间我便捕捉到了上面的妊娠纹,看起来应该是个孩子的母亲。
身上的衣服也是基本款式,没有价格太过昂贵的单品,但是都干干净净,应该平时就是个很整洁的女人。无名指上一道很深的痕迹,但却没有戒指。
不排除戒指被人抢走的可能,但是从她脖子上的项链还在这一点可以判断,戒指是她戴了很久,但是却被自己一早就摘掉的。
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离异。
一个离了婚的单身母亲,此刻最担心的可能就是年纪还不大的孩子吧。
这一路上手机里的证据估计录得已经够多,但是还缺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左兴二字还没出来。只要想办法证明这件事和左兴有关,就大功告成。
不大会,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来给我们登记。
这男人看样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不像是左兴里面混码头的马仔,应该是他们请来的技术人员。
门口看守的人摘掉了我们嘴里的布条,白大褂问道“名字。”
“赵丽。”
“年龄。”
“三十二岁。”
“结过婚吗?”
“我有一个儿子,今年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我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保证离开这之后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报警,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别人讲,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有我儿子了……”
女人手脚被捆住,扑通一声膝盖直挺挺的砸在水泥地上,听得我心里咯噔一声,两腿都跟着疼。
白大褂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朝旁边的马仔看了看,马仔便上前把那女人拖走。
问到我的时候,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不会说话。以为不清楚我推下车的那个女孩之前有没有登过记,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给自己照来杀身之祸。
白大褂皱眉“是个哑巴……这事不好办。”说完之后对旁边那人道“去告诉老大一声,这有个哑巴,看看要怎么处理。”
我这才恍然想起,哑巴肯定卖不上价,我这么做无疑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身旁的那个马仔已经跑了出去。
恰好他们叫老大的那人就在我旁边房间,骂骂咧咧的进来,看见我的一瞬间眼神中好像亮起了一团火。
嘴里叼着根牙签,走到我面前一吐,尖锐的一头划过我的脸,一阵微微额刺痛感传来。
“又他妈的是你?”
“老大,你认识?”旁边有人问。
“场次就是这个婊子,害的我们上上下下一毛钱都捞不到,还白白搭进去了十几个弟兄。”
这一句话说出,旁边的人全都对我眼生怒气。
这被叫做老大的一把抓过我的头发,把我往后一扯。
“老子今天道要看看你是个什么道行,能把秃头佬搞成那个样子。”
做记录的白大褂把本子合上转身离开,好像不打算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临走只对那个自称老大的男人道“双番东,这次你自己搞出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别指望我们来给你打扫房间清理现场。”。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里就只剩我和那个叫陈丽的女人,还有那个带着一脸隐隐期待神色的双番东。
“老早之前老子就觉得那秃头佬是废物,没想到最后还真就死在了你这么个学生妹身上。他搞不定的东西,我双番东可不惧。”
看来这双番东和秃头一早之前就有过节,怪不得见了我之后这人会是现在这种反应。
我手脚被绑着,就站在屋子中间。
那双番东从身后拿出来一条鞭子,盘在手腕上好几圈。鞭子看起来用了有段时间,上面已经油黑发亮。
我看这东西的粗细,如果真用力耍起来,非把我抽个骨折不可。我情急之下也不再伪装,直接把手上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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