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狗从走廊另一头跑出来,手足无措之下直接推门闪身躲进了距离我最近的一间医疗室。
奇怪的是那狗见我进去之后突然瑟缩着退后,停在门口没敢追进来。我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只见那狗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又跑走,好像对着屋子里的东西有忌惮一般。
直到狗离开了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哪,攥紧了自己手中匕首僵硬着身子回头,做好了拼死的准备。
但万幸的是,门口和屋子里面隔了一层屏障,就类似医院里面的推拉门,横在中间。药品柜子在推拉门的这一边,所以我才看一眼就能确认是医疗室。
我刚想趁着没人发现我之前离开,目光却突然扫到柜子上面放着的一个中型容器,里面竟然装着一叶发黑的人肺。
这种东西出现在医院或者实验室并不奇怪,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我心中那阵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也随之紧张跳动。
就因为这么一会失神的功夫,手上拉着的门不小心放开,撞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心里暗叫不好,里面的人突然朝我喊了一声“你小子拉个屎要这么久,赶紧的把衣服换上,我自己弄不过来了!”
他说完我看了一眼推拉门侧面,的确挂着一件绿色的类似医生做手术时穿的衣服,连带着口罩和手套一应俱全。我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手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拿过衣服穿在身上。
我几乎把自己包裹严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帽子往下扯一扯,基本不会被人认出。
我低着头绕过推拉门走进去,屋子里一张手术台正对着我,上面赤身的躺着一个女人,身体惨白,腹部被剖开了一个大窟窿。
我头皮发麻,不敢再往前多走半步。
我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发现旁边的药品展示柜里都泡着不同的人体器官。这一整间屋子,就好像是变态食人魔的居所,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过了一会,里面的帘子里走出一个人,和我一样戴着口罩穿着衣服,看不清五官。见我进去咒骂了一声“你他妈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他说完把手套一摘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你一会把屋子里收拾收拾,下午还有一对眼角膜要摘,一天一堆烂事,人家那边摸摸,摸摸屁股就能解决的活,我们这边天天和这帮尸体打交道,脏的要死臭的要死。”
他一边抱怨,一边扯下身上的衣服离开,一直都没注意到我有什么异常。
我看着距离我不到两米的那具尸体,抑制不住的发抖,牙关打颤。即便我看惯了外面街头的打打杀杀,但是对于眼前这种极致血腥的场面还是难以接受。
那人走了之后,整间屋子里就只剩我和那个女人。她腹腔被人打开,我也不敢去看到底少了什么器官。我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地上有一些水渍,但是附近却没有任何出水处。
我猜测,着女人身上缺失的器官多半是已经被带走。器官的摘取需要在尸体刚刚死亡后的一段时间内,并且摘离了人体之后要冷藏转移,做接下来的处理。
这地上的水,应该是就是冷藏的冰掉出来,融化导致。
无奈我没有手机,取不了证。就算是日后我真能逃出去,通知钟sr带人来查,下面的人及时把里面的尸体和各种证据转移,照样还是死无对证。
刚才那人说话的意思应该是出去吃饭了,所以我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找到能携带的证据。
我将药品柜下面的所有抽屉都翻了一遍,里面除了针剂就是酒精之类,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滴答一声。
因为屋子里只我一个活人,一直十分安静,所以这声滴答显得尤为异常。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病床上那具女尸腹部流下的血掉在了我刚才看见的那摊水上。
但恰恰是因为这一眼,我注意到了病床下面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虽然心里对床上的女尸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一本笔记,用铁夹子夹住,挂在病床底下伸手能够到的位置,上面还别着一根笔。
我翻开看了一眼,顿时心跳开始加速。
上面记载了几月几日从哪里送来了多少女人,其中又有多少个女人不愿配合之后非正常死亡,然后送到了这里被摘除可用器官,贩卖到黑市。
一个个数字触目惊心,在这里人不再是一个有尊严的名词,而是一件商品,明码标价了身上所有的器官。记载叙事的语气冷静,好像是某畜牧场的进货出货货单,人性的冷漠让我不寒而栗。
原来这件mài_yín案之后,牵扯的竟然是这样一场丧心病狂的器官买卖。我以为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已经崩塌的足够彻底,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冷漠的一群人,在做着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你还没去吃饭啊,我拉肚子,蹲了半个多小时,肚子疼的要死。”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走进来,看见我便说。
我一惊转过头去看他,还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笔记本。
他看见我拿着本子看,下巴指了一下“床上这个你记了吗?我刚才好像忘写了。”
我不敢说话,又怕他看出什么异常。
他见我没回应,以为我是因为他半天没回来的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至于吧,不就耽误你一会吗。”
我脑子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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