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去找我的那个姑娘在包里翻找了一下,适时的递过来创可贴,挑着眉塞到我手里。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包括沙发上的肖川。
我把那条创可贴攥在手里,短短几秒出的汗就已经把包装纸浸湿。把脚往前伸了伸,就等着我跪下。豹头没说话,示意我赶紧的,好息事宁人。
我看了她一会。突然转身出去走到甲板上。
不依不饶的跟出来“你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跪不跪你给个痛快话。但今天你要是不低头的话,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完。”她表情愉悦,好像认准了今天会让我出丑。
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推到船边的栏杆上。她这才发现我力气大的惊人,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拼命也挣扎不出。
我把她往后推了推。她大半个身子都被我压的倒在了扶手栏杆外面。
地下被发动机搅动的海水翻腾,从上处看起来深不见底。不知道几十米深的海面下,是不是有好多条饥饿的鲨鱼正等着我的投食。
我被海风吹得发丝飞舞,两手扶着我的手腕一脸惊恐“你疯了吧你。”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我语气平静,面无表情,只是手腕用力的把她往下摁了摁,她更着急的抓住我的手。
豹头他们从屋里冲出来,大声呵斥我“吴十五!你要干什么!”
我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对他说,更像是在对手下的说“我这个人天生反骨,咱们好话好说和气生财,但要是有人敢骑在我头上拉屎,不妨和我比一比谁手更狠。”
我把手猛地从脖子上撤走,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后怕的直哭。甲板上刚才还一副众人看戏的状态,现在都开始议论纷纷。我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和只会张牙舞爪的豹头,扯掉脖子上的领结扔在地上离开。
我路过船舱玻璃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和里面的肖川对视了一眼,他眼神中并没有什么待我解读的东西,只是看着我而已。
我随手在冷藏柜里拿出一听啤酒,坐在船角落一块背风的地方喝。要不是这船开在茫茫海上,我早就脱了制服远远躲开。
如果说我这个人没有七情六欲,能忍则忍,那么肖川就是我所有的**,所有的难忍。这个人甚至都不用出现,单单是名字,就够让我乱了所有阵脚。
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实在不该冲动。一是藏不住风头。以后在兰桂坊的日子便会更不好过。柴月和豹头两个人中间,我本来权衡利弊之后打算拉拢豹头,但是今天又被我得罪了个彻底,再想拉拢。恐怕是不太可能。
肖川啊肖川,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不知少了多少麻烦。
我正喝着酒,余光扫到了一双脚。顺着看上去,原来是换了个发型的阿雅。刚才的长波浪被拉直,中分掖在耳后。淡化的妆容,配上绿色的裙子。还有简单低调的配饰,倒真像是校园里的长发女神。
“阿雅姐半小时不到去回春,转眼变成了二十出头的靓女?”
她也知道我是逢迎客气,但明显很吃这一套,在我头顶靠着栏杆笑出了声。海风倒着吹起她的头发,被她顺手又笼了回去,一举一动妩媚风情,连我个女人看了都心神荡漾。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我好像一直都在重复回答这个问题,年龄当真成了所有女人心中的一个坎。
她眼神中难以掩饰的羡慕,语气里有一种强压的酸涩“大好年华,校园里恋爱,街头上牵手,这么多事可做,你怎么偏偏来做这个?”
“阿雅姐自己心里难受,也不让我好过?”
她笑。拉开手里啤酒的拉环,放低了手和我碰了一下杯。
管她是敌是友,这一刻不过是天涯沦落人。
“来帮我怎么样?”她突然说。
我喝酒的停下,慢慢抿了一口“什么意思?”
“扳倒豹头,赶走柴月,以后兰桂坊,你我说了算。”她眼中露出不合时宜的贪婪和**,但我能看出那**很迫切。是一种常年被压制的不满和急于报复的破釜沉舟。
“为什么是我?”
她直言直语“你和岚姐关系匪浅,出了事她肯定要保你切别人。”说完把手掐在自己脖子上,学着我刚才威胁的手势“而且,你够狠。”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说对一半。”
“对一半就够了。”
她看着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帮手。而我戴上了多重面具,装腔作势的生活。我到底是谁,扮演了谁,最后又为了谁。
这一切的答案都随着翻涌而至的海浪,被掩埋到海底最深处。天知地知,我不知。
大家很快都忘了白天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晚上该狂欢狂欢,该放纵放纵,没人会为了一个小姐和一个调酒师的矛盾影响心情。
晚上不需要调酒台,我开始和所有的服务生一样,给各个房间和娱乐处的客人送酒水饮品,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男人们领着三五嫩模回到房间寻欢作乐,这个时候是不需要我们服务的,两三个小时之后再出来,我们进去收拾屋子,场面就壮观许多。我开始暗自感叹上流社会的玩法狂野。想到肖川终日与这种人为伍心里也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好像是自己抱着宝贝多年的白色玩具熊,掉在了淤泥里。
我来来往往的,一直都在刻意寻找那个身影,但却始终都没有找到。
外面的人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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