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高深莫测的声音说了一番莫测高深的话,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不过,多数人的注意力还是被最后那句“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一个佛修”所吸引。
‘佛修’,那是什么东西。
‘他竟然知道我刚才用了‘恒心’的法门……’夏雨行心中则是多了一层担忧,大榕树下的那个存在来历不浅呐。
“竟然会是这样,我们之前的预想还是太简单了……”云中子不只是听到,还看到了那个存在,并且知晓其中一些事物的来历,很显然,这洞窟整个是人家的墓室啊,“‘青天碧玉珠’,‘连心容身藏’!阁下是先古的哪一位?”
原来中央那株巨大的榕树下,有一口石质的棺椁镶嵌其中,因为是正对云中子那个方向,所以夏雨行这边的人是根本看不到的,老榕的主干粗壮地像一面墙,又有无数枝条垂下,把其他方位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挡住了。
这棺椁就像是一口小池子,里面注满了黑色的液体,那颜色,比外围的湖水更深。
池子里,躺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沉沉浮浮,而他的胸口,有一朵妖艳的莲花绽放着,头顶的一根榕树枝末端,悬挂着一颗天青色的宝珠,只有鸡卵般大小,但光华却比穹顶树尖上的那些夜明珠都要高贵得多。
“竟然能说出我这个墓藏的来历,小道士有点见识。”棺中人由原先的平躺变为了直立,粉红色妖艳的眸子与云中子一对上,就差点让他心神失守,险些再次陷入幻境。
“不错,不错!”棺中人从黑水中慢慢升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在说云中子的功力不错还是见识不错。
“这榕树是先古的‘同心晷榕’,他身前的莲花是‘幻心妖莲’!大家赶快聚到一起,外面这一圈所有的榕树,都是中间这个的分枝!他!……太危险了!”云中子前心已被冷汗湿透,根本就无心去想其他人是否能看到这个存在。
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防范这个可怕的存在,还有……回想一下自己所知关于这个葬法的一切,青天碧玉珠,那是古代修行之人的宝物,榕养棺身,妖莲幻心,这是死后行的尸修之法啊,这男子早已是一具尸体那是说也不用说的。照这个情况,黑色的豢尸水中,应该还会有不少‘颜面尸豚’,这次恐怕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棺椁上的华服中年人邪魅一笑,“好!就给你们时间集中,集中起来杀也方便。”
听到那么嚣张的话,鹤追风和李义内心有强烈的冲动想要上去打一架。可是两人毕竟不是傻子,而且也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高手,那种极度危险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使他们紧握兵刃的手剧烈地抖动着,有不甘更有紧张。
这也是经验浅,磨练少的体现。闫宽又一人劈了一下后脑勺,“挺着!”
威严坚定的喝声在耳边响起,把他们从刚才那个拘束抓瞎的状态里震了出来。
目前的情势闫宽也没功夫过多的关照他们,人总是要学会自己成长的。
和雷炎子交流了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浓浓的忧色。“全部都集中到我这边来!从外围走,千万别过湖!”云中子大喝一声,‘不管他是因为吃定了我们还是神经搭错了,或者只是耍着人开心,但集中到我现在这个方位无疑是目前最佳的选择了!’
当然,云中子心里祈祷着最好是第一种可能,趁他托大的时候把人员都集中了,无论是战斗还是逃走都会多一线生机,尤其是,自己所处位置背后就是这个主墓室的出口,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
东西向的那两个门洞应该是通往耳室,那里一般都会用来放置墓主人身前所用之物和陪藏品。
而先前众人掉下来的那个方向,明显是不久前才挖出的坑洞,而后面这个,不对,应该说是最前面这个洞口出去之后应该会是那些将士的殉葬坑,连接着墓穴的主路出口。
这华服中年男子生前想必不是王侯也是将星,死后坐北朝南,还要指点江山,挥师领兵。
也但愿他是这类人,因为一千多年前,那可是道法昌盛,武运昌隆的大世。
在那个修者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时代,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分分钟按死他们全部。
也有些修士死后不愿化作黄土转世轮回,宁为尸修的,如果眼前对手是这样的存在,那么今天他们也就不用逃了,先坐下来结义吧,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生前修道死后炼尸,那功力高强到何等地步,难以想象,九华乃至黎元都危矣。
但如果……只是王候将相,与旁门左道交好,生前无缘大道,死后想剑走偏锋的,倒还可以拼上一拼。
千年前的那场浩动,大道断,宗门凋;王朝历和世俗志却得以流传下来。
资历高深的特行者多能涉猎到古往的密案卷宗,历朝历代都有明确记载昔日道行天下之时,世俗的君权王庭是如何臣服苟且,甘为附庸的。
那些皇室权贵们,纵然修炼也只是简单的养生之法,粗浅的运气之功,无法超脱凡俗的境界。
‘青天碧玉珠’在现世看来,当然极其珍贵,但放到千年前,却并不是什么奇稀特罕之物。
位高权重的王侯,广散家财,交好道门仙长,偶得一枚两颗也在情理之中。
‘连心容身藏’虽然诡异,却也并非上乘藏法,搞得不好,还会被妖莲反客为主。
这般思量中,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并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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