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斋是一家古香古色的古式建筑。
在清风斋里面,大堂经理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穿着唐装扮演掌柜的。
算账的也穿着袍子,拿着算盘,是特意从奥数教学区请来的珠心算老师。
门口处的两排六名迎宾小姐也都清一色地穿着鲜红色的修身旗袍。
这样一家建筑,别说吃饭了,哪怕是进来看一看都觉得颇有意思。
清风斋和古代酒楼一样,二楼与三楼设置单间与雅间,一楼则是大堂,桌子与桌子之间没有房间相隔。
因为清风斋很大,所以一楼的桌子也有很多,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
而清风斋的人虽然多,但却出奇得安静。
这就是洗脑术。
所有人都认为来到清风斋应该安静,所以在这里大声喧哗的人反而会被人认为没有教养也没有素质,与大酒店那种热闹的喝酒氛围是完全相反的。
这里有酒,但只有十几度的清酒,以及客家米酒,更多的是茶。
所以这里从来也没有醉酒闹事的人。
而且,清风斋的菜价很昂贵,昂贵得仿佛天价,普通吃饱一顿饭要消费不低于三千元。
如果你想要讲究排场带着朋友们去二楼包厢好吃好喝上一桌,那么三万元是打不住底的。
因为这里的气氛也很适合谈生意,更适合幽会,所以这里的名声一直都很好。
那六名迎宾小姐非常有礼貌。
她们见到许开三人进来的时候笑意盈盈地说着欢迎光临。
清风斋的每一名服务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每一个人的个头都不会低于一米六六,也不会高于一米七,免得给一些男性客人造成不悦的压力,她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令人亲切的笑容,每一个人的皮肤都很白,每一个人都很美。
这些女服务员当然也是清风斋的特色之一。
只是女服务员们受过训练所有有礼貌,这里的客人们却没有那么有礼貌。
在这些客人的眼里,能够来清风斋不仅是财富的象征,也是高贵高雅的象征,因为很多即便很有钱的土大款也只不过是去那种酒店喝着烈酒大吼大叫罢了,但是他们却可以优雅淡然地坐在清风斋里享受这种安静。
正因如此,当一些这种思想已经彻底融入心里的客人见到许开三人的时候,立马皱起了眉头。
许开依旧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朴素衣服,小月月虽然足够漂亮但穿得也都是几十一件的地摊货或者电子商务里卖的廉价品,江父的穿着更不用说,简直土到掉渣,而且双腿还是短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有恶趣味且有钱的人,他们喜欢穿着普通的衣服出去装逼,但这样的人使用的东西绝不会是普通的东西,起码这些有恶趣味的人若是坐轮椅,绝不会坐那种破旧到极点的轮椅。
可是江父坐着的轮椅却又破又烂。
所以,许开三人对于他们来说乃是真正的穷人。
三个穷人来到这样的场合,就仿佛古代一群自命清高的武林人士忽然见到了小人。
伪君子见到真小人在人前总是要大打出手的。
他们会扬言自己不屑于小人为伍。
此刻在座的这些人对于清风斋乃高雅财富之象征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所以他们对于许开三人也是烦躁到了极点。也许他们在别的地方遇到许开三人不会怎样,但在这里不行,在这里他们觉得自己的身份被辱没了。
白水岂能与黑墨同流合污?
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清风斋的服务员实在很没有眼色,现在竟然有一个美丽的小服务员迎上了许开三人,要带着他们三个人落座。
这实在是在场的人们所不能够忍受的事情。
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美妇烦躁地拿起了手机随意玩弄着。
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似有些不悦。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叹了口气仿佛对清风斋服务员很失望。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微胖留着大背头的三旬男人忽然摸了摸自己挺起的大肚子,冲着面前的年轻女人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这个女人容貌很漂亮,脸上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厌恶之色:“是的。”
男人哼了一声,然后冲着柜台挥了挥手,道:“掌柜的。”
在这里,没人叫大堂经理为大堂经理,都是叫掌柜的,仿佛这样才能显出他们的高雅与不沾俗气的古风。
掌柜的听到客人呼喊,立马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男人指了指许开三人以及那个带着他们正要朝里去找座位的服务员,道:“这就是你们素以高雅著称的清风斋吗?这种乞丐也似的人有资格进入清风斋吗?你们的服务员难道是瞎子吗?”
掌柜的立马已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然后他环顾四下,发现大家的眼神都有些问题,立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掌柜的喊道:“小夙。”
那正领着许开三人要朝里走的女服务员立马停下身子,回头道:“掌柜,怎么了?”
掌柜面色有些森冷,道:“谁让你带他们进去的?”
小夙一愣,道:“难道我们的职责不是为客人指引座位吗?”
掌柜的寒声道:“你确定他们的样子能在清风斋消费得起?”
小夙的声音有些低,但还是道:“可他们也是客人啊。”
掌柜面色立马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也许你已忘了,在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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