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那间被惊出一身冷汗,路叔顺着胡三的目光怀疑地向我看来,见我神色有些慌张,皱起眉头咦了一声,径直走到我身边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知晓的?”
我慌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心里既疑惑又愤怒,含糊地搪塞道:“我不认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对这件事也不怎么上心,怎么可能会知道?”
路叔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努力装作无辜又迷茫的样子,可心理素质却还是不过关,手心冰凉且隐隐地往外冒汗。路叔向我望望,再向胡三带着笑的脸颊望望,狐疑的转过身去,冲着胡三叫道:“你还是趁早别诓我了,我侄子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他如果能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肯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告诉我的。”
胡三尖锐如箭一般的目光冲我射过来,牢牢黏在我身上长达一分多钟。我被他看的既紧张又心虚,把头扭向一边学着路叔道:“别用发情的眼神看老子。”
胡三轻笑一声叹道:“大家一起装傻好了。”
路叔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弄的有些恼火,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我没那么多时间来跟你打嘴炮,我就问你一句话,谈不拢咱们就大路朝天。你到底知不知道去哪找李希瞰?”
胡三转过身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去:“湖对面的刘家湾。”
我的心猛烈地在胸膛里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回头望望王霖朔,他瞪大了眼睛微微张开口,满脸都是惊讶的神色。路叔低声嘀咕着刘家湾这几个字,忽然抬起头对身影逐渐远去的胡三大声道:“你记上账,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清灵一反常态,旋风一般从我身边冲了出去,一步不落地紧跟在路叔和黑衣人的身后。我和王霖朔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许多异样的情绪。张思远拉着王震带着坏笑走过来撞我肩膀,王震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揉揉太阳穴,抬起腿紧跟了过去。
程海边上虽有停泊着花花绿绿的小船的码头,但黑衣人因为目标太明显容易暴露之类的原因,坚决不同意我们走这么一条快捷又方便的途径。我们不得已只好放弃这打算,转而去湖边随便叫了辆黑车把我们载到目的地。
也许是那一侧的湖边紧挨着公路的原因,来到这里之后游人的数量大大锐减,一路上看见的几乎都是当地人民。司机专捡近路和小路走,七拐八绕地从某个拐角里闯了出来,一脚刹车后对我们道:“向前走五十米就是刘家湾的村口。”
我跳下车,打量着低矮的房檐,站在路边垂着尾巴的狗,还有挎着篮子身着少数民族服饰不时回头望望我们的小女孩,心知真正的旅程才刚刚拉开序幕,这一天一夜,恐怕我们都不会好过。
张思远见那小女孩两只眼睛像是汪着一洼清水般清澈又闪闪发光,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一颗有着闪亮外衣的糖,向着她走过去。那小女孩吃了一惊,跌跌撞撞地向后跑去,像风一般消失在两扇大铁门后。张思远微微有些尴尬,自己把糖剥开放到嘴里走回来道:“这里的孩子也太怕生了,我只不过是想和她们友好的交流而已。”
王震笑道:“人家家长肯定多次教导过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像是这种走路有时候爱弓着腰,总穿灰色外套,行为举止有些不正常的张叔叔,可是人家的重点防范对象。”
张思远瞪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把腰板挺了挺,身上的灰色外套往下拉了拉。我偷偷地用余光瞥了眼李清灵,却见她蹲在路边去采一朵开的正艳野花,脸上还隐隐地带着笑,和昨天那哭哭啼啼,一脸苦大仇深的那个女人判若两人。我心下奇怪,心道女人真是难以捉摸的一种生物,昨天还阴云密布,今天就拨开云层见太阳。
李清灵没有显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也根本不知道该去哪儿寻找信息。路叔提议进村子里面一家一家地去‘拜访’,黑衣人听了连连摇头道:“这样绝对行不通。李希瞰能暂时被这里所收留,那必然是村里的人得到了他什么好处或是和他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这里的村民本来就排外,我们再一家一家地去敲开门……依我看,这样受到的冷脸加一起都能够一副扑克牌的张数了。”
路叔闻言眉头拧的像是麻花一样,顿了许久突然长叹一声道:“要是胡三现在能在这里就好了。他身手灵敏,做事也机敏,珊瑚得了他真的是得了一员大将。”
黑衣人淡淡道:“可他的行踪处事也让人捉摸不定,他现在虽身在珊瑚,可却不全为珊瑚效劳。他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没人能完全掌控他。就说他的名字吧,他面对外人的时候称自己叫珊瑚,面对咱们这些‘内人’时说自己叫胡三。他的真名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机会知道。”
我想起山洞里那个决然的身影,不由得心底发凉。张思远却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对我道:“没准胡三的爹妈当时起名时极不走心,给他起了个类似狗蛋啊二花啊之类的超凡脱俗的绝名。胡三这人没那么高的觉悟,决意誓死都要摆脱他的大名,所以行走江湖才披一身马甲。”
我被他这一番胡诌逗的不禁莞尔,笑他道:“那你爸妈的文化水平倒是还挺高,名字倒像一首诗——张开眼睛思念远方的你。”
几人争论一番后决定先在村里转一转,看能不能捡到点什么话漏。我把头发拨弄的乱了一些,又往身上撒了点土,试图装作是从隔壁村来走访亲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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