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说不出话,顾则言说了句操,将地上的某人扶起,往车库那边走去。
周末的早晨,安然难得睡了个懒觉,洗漱完毕后,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宿舍,果然没有对象的人总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一个,下楼去食堂买了早餐,呼噜呼噜地吃完,给糖果喂了粮后,麻利儿地从书桌上拿出昨天被抛弃在图书馆的资料,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紧张兮兮的开始了忙碌,白老师嘱咐过她,一周之内必须完成,眼看着已经过了两天,顾晨曦这个挨千刀的,嘴里碎碎念,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翻书,查资料,与白老师视频通话,差不多忙了一个上午,最终确定了策划的大纲,伸了伸懒腰,肚子已经开始反抗。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周末,三号食堂的糖醋排骨已经下架,打开手机,点了份外卖,安抚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脑袋杵在了乱的一团糟的书桌上,准备小憩一会儿,等待十分钟后的外卖电话。突然,宿舍门被踢开,晓乐满身□□味十足的挎着包,一副不想死都给我闪开的模样,安然觉得刚刚的那股子困意差不多已经消失殆尽,扶了扶镜框,询问道:“怎么了姐姐,谁又惹你了。”晓乐啪的一声,将包丢在了床上,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倍:“慕言敢跟我玩劈腿,信不信我卸了他的腿,让他终生残疾。”安然摘了眼睛,凑上前:“你亲眼所见。”安然的话音刚落,晓乐猛地抬手,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可怜了安然的稿纸,漫天飞舞。不过安然这时已无暇估计这漫天的纸张,起身,看了一眼这头愤怒的小狮子,安慰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慕岩是话剧社的,说不定人家在对台词,我们要认真考察对不对啊。”晓乐收了拳头,关节处一片殷红,仰着脸,小脑瓜里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淡淡地说着:“在大街上对台词,身边没有一个相关人员,他们对给谁看啊,就是劈腿了,看我呆会会不会卸了他的腿。”安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定要跟着她,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定了定神,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先不要激动,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这样,我给慕言打个电话。”“打什么电话,我们要的就是猝不及防,捉奸在床,你打电话不就暴露了我们的意图吗,赶紧走,打什么电话。”接着,两人像被龙卷风裹挟着一样,离开了宿舍。
安然:“话说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戳穿,干嘛现在杀个回马枪。”
晓乐:“刚刚有咱班的“八婆”在,我可不想让慕言劈腿这件事,变得人尽皆知,老娘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安然:“......。”
医院病房,顾晨曦躺在床上,削瘦泛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双眼紧闭,浓密修长的睫毛肆意耷拉着,嘴唇干裂起皮,极度缺水的那种。裴心岚心疼的看着,眼角的鱼尾纹又加深了,桌上的小米南瓜粥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可是顾晨曦却好像是昏死了过去,迟迟不肯醒来,裴心岚深呼了一口气,准备起身询问护士,门却被打开,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抱着病历夹,向她这边走来,翻着手里的纸张,抬头,说道:“您应该是顾晨曦的家属吧,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顾晨曦昨晚的检查报告。”她的声音略显青涩,应该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裴心岚微笑着点头,年轻的护士继续说着:“根据昨晚的基础检查结果显示,顾先生患有严重的急性胃肠炎,血小板凝血障碍症,这也是他贫血的主要原因,x光检查显示,顾先生的第七八根腰椎轻微断裂有内固定支持,目前处于恢复中,还需要静养,不能有过多的剧烈运动。”护士的话音刚落,裴心岚的腿突然软了下去,差点跪在了地上,她的眸子忽闪着,目光所及之处,是顾晨曦那张依旧平静似水的脸。血小板凝血障碍症,第七八根腰椎轻微断裂,美国三年,那个疯子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想到这,她的心就冷的发慌,忍了心里的怨,攥紧了不停颤抖着的双手,转身回了护士的话:“麻烦你帮我问下主治医生他为什么沉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都没醒,以及接下来的治疗方案,谢谢你。”说完这两句话,裴心岚急忙转了头,伸手握住某人那塞在被子里仍然冰冷的双手,垂眸,一滴眼泪吧嗒地掉在了某人的手背上。护士收到来自裴心岚的请求,便离开了。听到了关门声,裴心岚突然一下子趴在了病床上,抚摸着顾晨曦那只有一丝红晕的脸颊,公司面临破产危机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她,此时却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像极了一个小孩。或许时被她的抽泣声惊醒了吧,顾晨曦缓慢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扯着嗓子咳了几声,一直低着脑袋的裴心岚这才猛地抬头,激动地说不出话。顾晨曦扯了扯嘴角,给她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微笑,拿起手边的水杯,一饮而尽。起身准备下床,却被裴心岚抓住了右手,力道之重,不像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妇人的力量。她的目光凌厉,一副霸道女总裁的模样,质问道:“阿晨,你老老实实告诉妈,你在美国的三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要再给我扯谎,也不要转移话题,听到没。”顾晨曦的眸子微惊,三年前的决定是他自己所做,解释这种事就免了吧。老妈估计是得到了他的体检报告,可这事,究竟有什么好说的,他的脑子一片混乱,看着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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