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宋楚儿不由得回想往事,小时候的她可没少吃苦,她的胆子之所以大,估摸就是被他师父吓大的。
“就像医生去医院就职前,他们在学校里实习一样,他们有捐献的尸体可以实习,我没有啊,我那么也不可能有大人给我练手,那么小时候练习针灸,我就在小动物身上实习啊,我师父每天都抓来各种小动物让我实验,蛇虫鼠蚁,你想象不到那种场景,我那会怕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想都不能想,磨合了两三年才沉住气。”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磨合了两三年才沉住气。
简单的描述,不带任何感**彩,霍敬南与张放却听得惊心,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可以成功,也没有捷径可以走,天才都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丫头令人称羡的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苦心练习。
霍敬南收回与她对视的目光,他并不知晓她儿时的事,他握紧方向盘,心里有怜惜,有亏欠,她如此善良,又如此惹人爱,他遗憾没能早点遇到她,也庆幸她喜欢自己。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五岁的女娃,坐在老旧的院子里,左手抓着一只青蛙或者一条小蛇,右手害怕又纠结地举着银针的画面,画面一转,她长大后,手里的动物被人体模型所替代,她笑得猥琐,举起银针刺向男人的鼠蹊部位。
一阵风忽然吹来,吹醒了浮想联翩的他,他哂笑,发动车子驶离此地,怎么会无端联想到清明假期在她家里书房看到的那一幕?难不成他是日有所思、欲求不满?
越野车晃悠悠离开了破败的民居群,张放不爽地瞪向霍敬南,“老霍,你怎么不告诉我小丫头有这本事?你太不厚道,自己得到一个宝贝,就藏着掖着。”
霍敬南勾唇一笑,轻松怼回去,“你又没问。”
“我不问,你不会主动交代?”
“楚儿的私事,事关她的声誉,我怎能随便乱说?”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瞒着啊?这可是好事!我还能帮小楚儿宣传,我认识的哥们多了去了,五湖四海皆兄弟。”
“你以为所有人都相信中医针灸?”
“我信,我的朋友就会信!”
宋楚儿掏了掏耳朵,难为他们了,为她的事打嘴仗,她咳嗽一声,笑着打断他们的话茬,“霍叔叔,胖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今天这事肯定没法善了,邱黎宽小鸡肚肠,南燕红是个变态,这俩人一丘之貉,他们回去后一定商量怎么对付。
张放说得口渴,打开一瓶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南燕红今天被你刺激得半死,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我们等着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境虽然是她的老巢,但是今非昔比,她多年不在南境出入,不一定还有人卖她面子,小楚儿,你看今天藏家人没把我们怎么吧?这都是胖爷的朋友功劳。”
宋楚儿笑,张放为人仗义,就是爱吹牛。霍敬南为人内敛,平时沉默居多,这俩人搭档在一起也是绝配。
她拿来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霍敬南,“霍叔叔,喝水。”
霍敬南单手接过,喝了几口又递给她。宋楚儿不嫌弃,直接喝剩下的。张放瞄了几眼,心里苦闷,他就不应该飞来找霍敬南,每天被迫吃狗粮,唉。
宋楚儿喝不完,又把余下的水递给霍敬南,霍敬南接过来,一饮而尽,“我与陈岷联系过,他今晚就会到,大后天开盘那日,人多且杂,我不一定随时待在你身边,你若是不小心与我们失散,你就跟着他。”
宋楚儿乖乖点头,“霍叔叔,拍卖会那天,邱黎宽才有大动作?他们今天与我们照面,难道我们回去后不得小心点?万一他们在我们房间里放蛇呢?”
“靠!不可能!”噗嗤一声,张放嘴里的水全部喷洒出来。
宋楚儿躲得及时,没被他的口水波及,“胖爷,我不是怀疑你的朋友,我就是假设一下。”
“假设不成立。”
“凡事不能太绝对。”
霍敬南终结俩人的争论,“他们不会,他们也要养精蓄锐等待大后天的开盘,那才是重头戏。”
晚上,陈岷带队过来,宋楚儿一看,哟,巧了,十来个人都是暑假特训营里的年轻人,战轩也在其中,战轩还给她带来了安城的小吃。
两个月的特训,让一帮人年轻人培养出了战友之情,宋楚儿不拘小节,为人大咧咧,又有本事,很受这帮年轻小伙的欢迎,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楚楚,你教我的推拿,我用在他们身上,他们嫌弃我力道轻,你说他们过不过分,我是男人,力道怎么会比你一个女孩子轻?这些家伙明显就是想揩油,你可别再给他们推拿了。”
“楚楚,你别他乱扯,上回格斗比赛,我输给了你,我回去后强加练习了一个月,有空我们再比划一下?”
陈岷与霍敬南在阳台上抽烟,俩人聊着安城警队里的话题,目光却是看向这群活泼好动的年轻孩子,有种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自豪感。未来是他们的,他们已经老了。
“安城大学那里,我一直替你留心,小楚儿那三个舍友,戴美丽与庞云看似最没心没肺,实则最关心这丫头,每天都给小楚儿的旧号上打电话,还留言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们还去了队里找,还说要登报寻小楚儿,那个许婷大概天生冷漠,一个电话都没有,三人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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