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小太监说的很对,就是室内确实都在等颜笙一人。
颜笙将门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在面前缓缓拉开,室内的场景由一条缝隙的距离渐渐扩大,像是衣服画卷在自己的面前铺陈开来。
颜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角,还不忘低头重新戴了下珠花,这才整肃一下面上的表情提起裙角迈过面前高高的门槛。
室内坐在拐角处的太医与楚清自然是没看见颜笙这些做派,一直跪在地上的贺千慕却将这一景象看的十成十。
她脸色一变,却还是努力压着自己脾气,对着颜笙喝道,“你看你成个什么样子,琼华夫人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用空来顾全自己的容貌。”
琼华夫人床边众人本来没有被这声门开的声音吸引,贺千慕这一嗓子确实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清眉头一皱,将视线转向颜笙。
“你!”
“皇上这是做什么。”颜笙抢先一步将楚清的声音截住,转头对着贺千慕道,“皇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真的是听不懂了,臣妾间皇上之前整肃自己的妆容一面冲撞了陛下这也是错?”
“你。”贺千慕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颜笙挑眉,贺千慕还真是不长记性,吵了无数次嘴,有那次能赢过自己的。
楚清垂下眉头,不咸不淡道,“行了。”
楚清身边太医适时起身,将放在琼华夫人手腕上的胳膊收回,面上的焦虑不减半分。
“皇上。”他起身行礼,花白的胡子似乎因为愁容变得更加苍白。
楚清抬手,转身看了眼床上显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琼华夫人,对太医打了个眼色,拉倒里床稍微有些距离的角落,“说罢,夫人这是怎么了。”
太医额角有些冷汗渗出。
“皇上,琼华夫人怕是要不好。”
“怎么会这样!?”楚清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只是脸上的气势明显又降下来几分,“朕现在没有心情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只想让你救回琼华夫人。”
他将身子后退几分,出口的声音字字寒凌,“否则,你就等着陪葬!”
“皇上!”太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上本还有的最后一丝血色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
楚清却仿佛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却也不在靠近琼华夫人的床边,只是找了个距离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整个人却说不出的颓唐。
贺千慕眼睛一转,犹豫很久,还是膝行几步对着楚清安慰道,“皇上不用担心,琼华夫人福大命大,一定会渡过难关。”
“你还敢说?”楚清双手死死的抓住边上的扶手,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他随手抓起身边的被子重重的仍在贺千慕面前,瓷器落地的声音伴着楚清的声音传来,“这件事情朕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跑到朕面前假惺惺。”
“皇上,这是误会,误会。”贺千慕抬头间眼中已经充满泪水,“臣妾并不知道琼花夫人吃不得荔枝啊。”
“是他!”贺千慕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指着颜笙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嘶哑,“一定是她,皇上,这都是颜笙陷害臣妾的诡计。”
楚清将眼睛一闭,竟是不想再看见贺千慕的模样,“贺千慕,你够了,都到这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往别人身上破脏水。”
“皇上!”贺千慕的声音已经滴啊这哭音,脸上爬满弯弯曲曲的泪痕,脸上的脂粉被冲的变成一道道恐怖的沟壑,她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一双眼睛满是红血色,“臣妾绝对没有害琼华夫人的心思,而且臣妾绝对没有理由陷害琼华夫人啊。”
颜笙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屋子里面的所有人忙碌的姿态,仿佛只是看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楚清将视线收回,仿佛没有看见颜笙一般,自顾自从座位上站起,路过贺千慕的时候,脚步仿佛踉跄一下。
贺千慕眼中大喜,随即伸手将楚清的袍角拉住,脸上带着一丝细微的渴盼,“皇上,你是”相信臣妾的对么。
“起开!”楚清本就有些不平稳的身子一沉,他低头间正看见贺千慕拉着自己袍子的手。
他一把扶开,声音带着一丝嫌恶,任由贺千慕的身子磕到冰冷的大理石上。
冰冷的感觉传来,贺千慕一愣,一时间竟有些怔楞。
颜笙望着贺千慕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划过一丝惋惜,抛开一切不讲,作为一个女人,看见一个女人被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唾弃,践踏,看见那人将他人的真心取出后反复揉搓最后弃如敝履,确实心里有些惆怅。
“皇上。”贺千慕犹自不死心,趴在地上还不忘对着楚清的背影嘶吼。
“别喊了。”颜笙从贺千慕身边经过,想了想,还是错开身子,并没有踩到贺千慕的袍角,“你最好还是祈祷琼华夫人没有任何事情,否则,相信我,无论楚清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厚,你都得陪葬。”
“你个贱人。”贺千慕脸上的神色有些癫狂,她竟然不顾跌倒时四肢传来的疼痛,跌跌撞撞就要往自己身上撞。
颜笙错步退开,“最后劝你一句。”她的声音渐低,“你还是安分一些,否则,盛怒中的楚清能做些什么,你比我更清楚。quot;
贺千慕的眼神一闪,凶神恶煞的脸缓和一瞬。
“这才乖。”颜笙对着贺千慕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太医。”楚清早就将所有的心思抛却,仿佛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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