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英俊郎君,不知可否?”
叶惜莲诧然道:“妹妹与我相距甚远,缘何得闻此事?”
梅鹿公主答曰:“昨个儿闲暇无事,我便去令狐妹妹府邸走动。因牵念姐姐久未晤面,令狐妹妹即掐指卜了一卦。于是算出姐姐定有佳缘喜事,故此特来讨个彩头。”
叶惜莲闻听,叹息道:“姐姐正为此事犯难,正好妹妹来了,烦请商一妙想,以安吾心。”
梅鹿公主惑然道:“你二人刚入快活之门,有何为难之处?”
叶惜莲蹙眉道:“唉,前些日子因灵山道士发难,吾无计可施,遂出洞躲避。行至荒野茅屋时,偶遇此人。姐姐见他天庭阔满,地阁方圆,更兼身伟体健,言行fēng_liú 。吾故意与他交缠,用法术引诱,双定私约,以便往来。那知还有一名书生,像是菩萨大士点化之人,我便将其摄来,孰料竟是姐姐前世的救命恩公。所以吾狠心弃了那男子,与书生相融。但吾族皆非人类,长此以往定会损害他的性命。然又念其情深,不忍舍去。欲要仍与他相交,又似欠妥。因此进退维谷,故求妹妹出个决断。”
梅鹿公主愕然道:“真是机缘巧合,天底下竟有这种事?依小妹而言,管他什么恩公不恩公的,你毋须放在心上,只要吸取了他的阳宝,期年之后便功德圆满,幻化人形。姐姐亦可从此堪破世间情欲,斩断烦恼丝,侍奉菩萨左右,位列仙班。此乃两全之法,倘执迷不悟,凡心激动,恐日久生变,招来祸端。纵然你法术高深,不怎要紧,然常言道:邪不侵正。此时及早回头,尚无大碍。若依旧缠绵不休,恐到时悔及晚矣。”
叶惜莲听罢,怅然道:“妹妹所言皆是金玉良言,姐姐相机行事罢。”说罢,端起酒一饮而尽。
梅鹿公主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孰轻孰重,姐姐自然分得清楚。妹妹搅扰多时,该回府了。”
叶惜莲起身道:“咱们并非一时三刻的姐妹,何必这般客套?妹妹此去,不知再相会又待何时?如见令狐妹妹,代我问声好。你再来时,望与她一同做伴,咱们把酒畅谈,岂不妙哉!”
梅鹿公主道了个万福,笑言:“谨遵姐姐芳命,我去也。”话音刚落,骤然一缕青烟,瞬间不见踪迹。
再说那林少亭次日醒来,昏昏沉沉。搭手往被褥内一摸,却空无一人。他也不洗漱吃饭,仍卧于床榻之内。面前又浮现出昨夜那女子的艳丽打扮,不盈一握的蛮腰,以及吹弹可破的肌肤,和笑靥如花的娇容,不觉又昏昏睡去。
晌午十分,王三端来清水伺候,方将他慢慢唤醒,准备梳洗进食。
林少亭愣愣瞌瞌道:“将饭菜摆在书房,打今个儿起,我要静心读书,尔等非召毋扰。”
王三点头答应,对其他下人道:“公子要勤学苦读,欲图上进。你们不可再去惊了他,每日茶饭由我侍奉即可。”
林少亭那是读什么诗书,他失魂落魄般的,白昼在书房枯坐酣睡,黑夜便望眼欲穿的等待佳人到来。
金雨良自得到佳人后,夜夜肆情纵意。不一日,只落得形销骨立,面黄肌瘦。
而叶惜莲听了梅鹿公主之言,欲狠心悄悄远遁,但苦思良久,终究难忍别离。况儿女之情一旦发生,犹如幼童哺乳,如痴深嗜,丢也丢不下。无奈,只好得过且过。郎情妾意、耳鬓厮磨间,早将禁欲之话撇至九霄云外。
此乃乐极生悲,天道循环之理,无论如何避逃,亦不能免去祸患。
这晚叶惜莲仍化作清秀绝俗,秀丽娉婷的女子。直奔书房而来,至门外向里窥视。
只见木案上油灯摇曳,金雨良尚眠罗帏内。
叶惜莲回想初来此处,他是何等的精神!如今早与先前截然不同,病恹恹的无精打采。每思于此,她皆不免扪心自责。然却无可奈何,只得轻掀珠帘,款款来到窗前唤道:“相公,相公!”
孰料连唤数声,并不见金雨良醒来。
☆、第四回 痴玉兔觅设桃源 弱书生欲情无边
霖江南曰:
三生闲赋为谁来,未曾托付已旧颜。
墨浓纸淡情难画,白丝霜发心不嫌。
半杯薄酒同交饮,一间陋室两相欢。
知它晚霞几空度,恨尽芳草碧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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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叶惜莲连唤数声,不见金雨良醒来。只好嫣嫣而出,至闺房寻思:此洞府乃是吾等修炼之所,众姐妹中有窥视公子阳宝的,说不定待我离府,暗中偷取。公子为我前世恩人,我心存报恩之情怜惜不舍,众姐妹却未必怀有什么慈悲心肠,倘若趁我外出,肆意苟合,岂不伤了公子性命?那林少亭所居处不过数十里开外,不如与他做个邻居,一来可保公子无碍;二来等公子赴京赶考后,亦可吸取那林姓人阳气,以成正果,如此方两全其美!想到这,遂扭腰腾云,飞至林家村落山脚下,寻了个僻静场所。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少顷玉手一挥,眼前登时显出一座宅院。
只见这进所在齐整非常:
桂香合院通幽处,月洞圆门便出入。
素壁亚似白面涂,小径颗颗鹅卵铺。
六角亭榭花中耸,两行玉栏镶诗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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