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我总觉得你看着好眼熟。”
“是么。”伊妍尴尬地笑着,心里已经慌了。
盛霆并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问:“你和奚原认识多久了?”
伊妍打着太极:“我之前胃病是奚医生帮我看的。”
“我还以为你和他私底下也认识呢。”盛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补了句,“他对你和别的患者不太一样。”
伊妍的心颤了下,这句话背后的信息让她这个本来就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忍不住多想,但自知之明又把她扯回到了理智这边。
“奚医生是个好医生,他只是关心患者而已。”
盛霆还想再说什么,电梯门开了。
伊妍立刻说:“我到了,再见。”
人都走了,盛霆自然不会追上去,按了电梯接着往上走。
奚原正在查房,他凑上去,神秘兮兮地说:“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奚原往下一个病房走,不理会他故意的卖弄。
“就你之前的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患者。”
奚原脚步这才顿了下:“她来了?”
仅此一句,盛霆就得到了巨大的信息量。
他阴测测地看着他:“说,早上的咖啡是不是给人家了?”
“对。”
“……”
他这么坦然,好像心里没什么其它不正当的想法,倒但让盛霆无话可讲。
难道真的仅仅是关心患者而已?
二十话
高二分班后, 元熹就更是没有机会和言弋接触了,高一时好歹能打个招呼,现在却是连碰面也很困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一星期两节的体育课,他们有一节是在一起上的。
这短暂的四十五分钟, 是她每星期都翘首以盼的,如果那天下雨体育课取消, 那么她就会懊丧非常, 一整天都兴致缺缺。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元熹讨厌上了下雨天。
十月份的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 班上很多女生一逢体育课就叫苦不迭,直呼这种天气出去不仅会出汗还会被晒黑,搞不定还会中暑,她们都是到了临近上课时分才磨磨蹭蹭地去操场。只有元熹, 上一节课刚下课, 就抱了一本课外书匆匆地出了教室。
体育老师其实也怕学生们受不了这太阳, 往往会让他们在阴影处集合。一中操场上有两棵并排着的相隔不远的老榕树, 树荫底下就是两个班级的集合点。
做热身运动的时候,元熹的目光就一直往言弋所在的班级瞟去,她盯着他看着,有时候出了神, 等回过神来她才窘迫地发现自己做的动作和全班都不一样, 而是跟着他的动作做的。她会立刻纠正自己的动作,心虚地往边上扫几眼, 发现没人注意到她的失误才算松口气。
自由活动时间,很多女生受不了外面的燠热都逃回了班级,男生呢则或是踢足球或是打篮球。
元熹拿着自己的书,坐在篮球场边上的阶梯上,边上教学楼洒下的阴影倒是给她提供了方便。
言弋和几个男生一起在打球,元熹把书本随手一翻放在自己的膝上,装作在看书的模样,眼神却不住地往篮球场上看。
如果场上有男生看过来,她就同惊弓之鸟一般,迅速低下头借看书来掩饰自己。
言弋打篮球时的状态和平时不大一样,在班上时他是沉稳认真的学生,可他不是书呆子,他也是个正当年纪的少年,也会和同龄男孩说说笑笑,跑跑跳跳。
这是他的另一面,元熹不想错过。
她盯着看入迷了,篮球突然往她这儿飞来,落地后朝她坐着的方向滚了过来。
元熹回神,第一反应就是放下书,起身走到篮球面前捡起球来,起身往球场看时,言弋正从操场上走来。
她抱着球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走上前,神色一时局促。
元熹还没做出判断,言弋就已经到了她面前。
她慌忙伸手把球递过去,视线和他对上的那一刻她紧张得不能自已。
“谢谢。”言弋冲她一笑。
元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客套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陆雯曾经吐槽过她,明明这么在意言弋,可真当和他接触时她又常常刻意制造一种疏离感,似乎真把他当作普通同学。她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在乎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抓住一切机会和他拉近距离,熟络起来吗?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元熹想,大概是我喜欢你,怕不太明显,又怕太明显。
待言弋回到场上,元熹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怕别人瞧出端倪,忙坐回阶梯上重新抱起书,埋着脑袋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扬。
下课铃响起,篮球场上的男生也不再恋战,三三两两地离开。元熹站起身也准备走时,余光忽然看到薛忱往球场走,她心里一紧,下一刻就听到她喊言弋的名字。
元熹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递了一瓶水给他,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看口型似乎说了句“谢谢”。
同样的“谢谢”,元熹想他对薛忱和对她,大概是不一样的吧。
如果他和她之间隔着的是一条小溪,那么她想折一只纸船,悄悄地划到他的面前。可是他却是大海上的岛屿,她的纸船才刚启航,就已被浪拍翻。
——
伊妍没料到还没等她到医院,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她才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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