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笑着笑着就哭出声来。
她捂着脸,只想要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
她的心里,有太多委屈。
姜锦却不为所动,换做以前,她大概已经上前抱着她安慰了吧。
姜锦目光忽然定格——
她看到陆纯身上那件衣服的领口,因动作而滑下,露出锁骨上一抹深深的红痕,刺红了她的眼睛。
姜锦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知道那抹红痕代表着什么。
那是吻痕。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软肉中。
她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底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呼呼漏着风。冷意伴随而来,深入她血液中每个角落,冻得她手脚冰凉,连心都凉了。
那天饮酒直至夜深。
陆纯早早靠在沙发上睡着,姜锦却一个人喝完了剩下所有的酒。
她酒量是真的不好,强行灌酒的下场,就是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儿被把胆都吐出来。
姜锦瘫软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望着天花板,闭上双眼。
翌日,陆纯捧着宿醉后疼痛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是锦锦把她送回床上的吗?
“锦锦?”她试探地往外喊了一声。
无人答应。
陆纯心里莫名的慌张,她快速跑出房间,却听到厨房传来熟悉的忙碌声。
陆纯总算是松了口气,走到饭厅,才发现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哇,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
姜锦端着最后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
她笑得自然,看上去精神奕奕。
“中西结合的大餐,快来尝尝。”她放下盘子,解了围裙,“厨房里面还炖了一锅鸡汤,昨天喝酒太伤胃了,你记得喝点补补。”
陆纯眼睛都亮了,香气惹得她食指大动。
她往嘴里塞了一口班尼迪克蛋,入口的香郁让她啧啧称赞:“锦锦的厨艺太好了!可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唔,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啊。”
“我有一件好事要宣布。”姜锦笑靥如花,“我成功签约了经纪公司,所以,今天我要搬出去啦!”
陆纯动作一僵。
她这才发现,靠近玄关处码了几个包装好的纸箱子,还有一个行李箱。
而属于姜锦的房间,房门半掩,却掩饰不了里面空荡荡的冰凉。
“锦锦你为什么要搬出去?”陆纯慌神了。
姜锦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心里也恍惚了一下,嘴上却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公司给我提供了宿舍,接下来还有各种培训呢,要求必须住进去。”
“是这样吗?”陆纯喃喃道,美食也无法吸引她了,“可,不搬出去不行吗?哪怕培训,住在这里也是一样能去参加培训的呀!”
姜锦耸耸肩表示无奈:“公司的要求,我也没办法。”
陆纯失落地低着头。
姜锦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待会儿有人要过来接我。对了,我只带走行李箱,另外几个箱子,下午我会让搬家公司来搬走的。”
她匆匆起身,似乎急着赶时间。
也不要陆纯送她下楼,自己背上包,拉起行李箱,就出了门。
头也不回。
陆纯见她离开,心里很复杂。
竟然说不出到底是失落,还是庆幸。
锦锦……这是彻底要和鸣溪分手,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
姜锦看似一身轻松潇洒地离开,却不知,她在出了楼道后,望着四周,根本找不到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这天地之大,茫茫壮阔,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姜锦曾经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在最困难的时候,总是会遇上贵人。
高三最窘迫的时候,遇上了刘老师,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黑暗时光,咬着牙考上了大学。
大学后又遇见了陆纯和安夏两个真心朋友,没有她们,姜锦真的很难想象自己要到何时才能融入这个城市。
安夏……对了,还有安夏。
她摸出手机,翻出寥寥无几人的通讯录上,安夏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翘了班的安夏开车来到姜锦住的明景花园。
安夏跳下车,就看见姜锦蹲在路边,身边放着行李箱,可怜兮兮得像是被人抛弃了似的。
“你怎么在这儿?”安夏惊讶出声。
“安夏。”姜锦仰头冲她笑得脆弱,头顶的阳光刺眼到令她不得的眯起眼,“我从陆纯家搬出来了。”
安夏直觉发生了些什么,但现在并不是交谈的好时机。
“先上车!”
安夏帮着姜锦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
安夏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你跟陆纯吵架了?”
“不是。”姜锦情绪低落,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安夏侧头看了她一眼:“安全带。”
“啊?”
“我说安全带!”安夏无奈停车,探身过去,拉过安全带帮姜锦系好,起身时没忘在她脑门弹了一下,“你到底怎么了?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姜锦瞳孔呆滞地望着前方:“安夏,你说,我们以后也会一直一直这么好吗?”
“那当然!”安夏心想,果然是跟陆纯有了矛盾,看这架势,是直接打算搬出来了。
她没多思索,转动方向盘,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姜锦疲倦地靠着车窗,她昨夜几乎没睡,一闭上眼,各种繁杂的思绪纷至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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