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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画像还是那次程宥宁想出走留给他的礼物,当时没有画完,如今她已经裱起来了,不得不说,程宥宁的人物画非常有神韵,陆珩盯着看了一眼,目光在落款上久久停留。
“以后陆先生的每个生日我来煮面。”
简简单单一句话,戳的他心口疼。
陆珩握着画框的手不断收紧,仿佛要捏碎一般。
最后,他拿起那本杂志,其实是本关于动物保护的公益刊物,他翻了几页,看到了署名是“r”的作品,那是她的英文名。
陆珩看着她的画,血液一下涌到头顶,那么明显的意思,他当然感受到了。
她其实是把她自己当成那只流浪狗了,她没人要,陆珩捡到了她,对她忽冷忽热的让她惶恐,而她做的一切也都是在讨好他!
程宥宁的这个稿子还是个连载,陆珩只看到这里,他单手撑住眼睛,觉得发涩发胀得厉害。
电话突突地响起来,陆珩伸手接过。
“哥,”项子风刚喝了口水,清了一下喉咙叫他,“我清查了半天,你的电脑我装的防护是没有问题的,即使有人侵入拿了东西,也会留下踪迹,但是没有!”
他说得自信满满,但是心里却难受,最后一下所有电脑骤停,进入最高戒备,然而再打开还是什么痕迹没有,新闻却曝了出来,他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鉴定报告的?难道真的是他技不如人?!
陆珩依旧没吭声,项子风揉揉眼睛,他睡得也不比陆珩多多少:“还有哥,我小嫂没拿手机,身份证、**都没用过,能查的都查了,我已经把那天晚上所有车辆通行记录发给你了。”
“好。”陆珩沉哑着嗓子蹦出一个字。
“你别这样哥,要不出来喝酒?”他不说话他担心,md,说话了他更担心。
“不要你的腿了!”陆珩咒骂一声,“滚蛋,去睡觉!”
项子风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要不是他没及时去医院还去喝了酒也不会这么严重,命都不在乎的人,要腿有什么用?!
“哥,你为啥不和我小嫂说清楚?这个事又不是你,她走得也太莫名其妙了!连话都不让你说清楚!”项子风换了个手拿手机,他替陆珩窝火。
“你特么还有别的事么?没有别烦我了!”
陆珩松开了两粒纽扣,清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他却觉得更加燥热。
怎么说?他存了私心起了歪念,他的步伐再慢就一切都来不及了,所以程宥宁质问他的时候,他无可辩驳,什么原谅理解都是废话!他说不出口。
项子风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手指在键盘上磨了磨:“对了哥,”这几天都过糊涂了,他拍了下脑袋,“我小嫂走前打了个电话,也许说过她去哪。”
“谁?”
“叫,安什么的,我发给你!”
“不用了!”陆珩按下眉,摁断电话。
安瑶最后还是认了错腆着脸回了原来的医院,护士长不知道是不是杀鸡给猴看,她原来跟着的带教老师轮到上白班了,可是现在却让她跟一个上晚班的带教老师,明明之前的老师也没再带人啊!
她深深叹息一下,黑白颠倒的日子真是难熬!
每天没有急诊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完成夜间常规治疗工作,她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一阵阵犯迷糊。
旁边的护士姐姐心疼她,给她盖了个军大衣,悄声说:“安瑶,你睡会儿吧,一会儿叫你!”
安瑶本来也不想睡,但是军大衣暖和得不行,她迷迷瞪瞪的就真睡了过去。
“安瑶,你在值班呢!竟然敢睡觉!”护士长低吼了一嗓子,吓得安瑶立刻坐直了身体。
她拿手背抹了抹眼,看着护士长站在她面前,眼镜后面一双丹凤眼微翘,正凶恶地瞪着她。
她旁边的护士姐姐也立刻坐直了,她冲着安瑶歉意地笑笑,刚才她也打了个盹,不知道护士长怎么突然从值班室里出来了!
安瑶立刻站起身脱下军大衣,从护士站走出来,低头老老实实认错:“对不起护士长!”
这几天因为程宥宁的事她跟着着急,嘴上都起了几个泡,喝了感冒冲剂更容易犯困。
护士长站在她面前,拿着查房记录的册子在工作台上摔了一下,低声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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