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们好像皇帝仪仗般,昂首挺胸,口气里满满地谄媚,眼见老木叔当先出了来,复道:“老木嘞,来贵客了,赶快叫你家二子出来相迎啊。”
老木叔一愣,不及询问,只见老家伙们自觉地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当中一个锦衣公子领着小厮徐徐走来,尚在一丈之外忽的拜倒,恭恭敬敬见了礼,“武陵王宝予见过阿公。”
这少年公子正是王宝予,这两日恰逢他那在郡中做官儿的小舅回乡省亲。他那小舅见外甥这些年过得居然十分狼狈,心下对自家大兄颇有些不满。
俗话说外甥多似舅,这王宝予小时倒不觉得,越长大却越与他小舅相似,外人见了,都说这甥舅两不似甥舅,倒像是父子一般。他那小舅膝下尚无子嗣,自然对他多有喜爱,为了给外甥长长脸面,素日里一应供物都捡了最好的给他。
是以,这几日王宝予过得十分惬意。这日,忽然想起那位新结的好友普元来,正好灵泉寺一行尚在镇上逗留,他递了拜帖求见。
一张大红的拜帖显是名贵之家,普元大师接过手中,直如烫手的山芋,是又兴奋又着急,思忖良久,只好谎称二子已先行回山。
哪料到正逢王宝予舅家往灵泉寺进香礼佛,他随行前往,到了寺中报了寺里‘普元神僧’的名号,竟然一无所知。他心下生奇,自然在寺里四处打听,动静不小。
引得他小舅问起,“横儿,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王宝予心道:普元师父乃是世外高人,二舅若是与他认识认识,也是好的。当即便将二子在镇上救人做法,又如何与他相识之事说了出来。
他小舅哑然一笑,做法驱鬼不过诓骗愚民而已,不足为信,死而复生之术听来也太过离奇,其中必有龌蹉,倒是开仓济民很有些善心,不负神僧之名,既然这位神僧乃是前代方丈遗命收下的弟子,那想必很是隐秘,一般比丘多不识得。当下,拉着外甥小手道:“这位小神僧既然来历颇奇,自然小辈弟子无从知晓,也罢,正好我要求见普方大师,横儿便随我同去吧。”
他甥舅二人报了姓名,便有小沙弥领着往普方的禅房而去。到了门外,小沙弥双掌合十,“陈大人稍等,待小僧禀报一二。”
他小舅姓陈,字中敏。多年宦海沉浮,知晓这寺中老僧虽隐居方外,但与当朝太傅深有联系,故而多年来,每回家乡,必到山中拜访。所幸普方也不摆甚架子,每有来访,多会相见,有时巧遇时政痼弊,还会提点一二,很是受到陈中敏尊敬,听到小沙弥通传,他也不敢托大,双掌合十道了声有劳了,便站定稍等。
不多时,房门便大开,小沙弥道了声“陈大人请”,侍立在一旁。
陈中敏领着王宝予进了门,只见普方端坐蒲团,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远道而来,老僧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敢不敢,老方丈法驾神圣,在下如何受得。今次携家人进山礼佛,倒是叨扰老方丈的清修了。”
“修行即修心。闹市中可修,山林里可修,朝堂上可修,江湖中亦可修,大千世界无处不可修行也。你来我无妨,你去我不留,陈大人勿须在意,”普方说了一阵禅理,复又看着王宝予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贤郎?”
陈中敏笑了笑,“这是我长姐的孩子,倒是与我有八分相像。”他话里颇有些自傲,好似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普方见状,恭维道:“这孩子相貌精奇,日后不可限量,陈大人倒是有福的。”
“我只盼他安安稳稳过一世便罢了。这孩子很肖父母,是个敦厚老实的性子,唉,日后成就愈高,反而我更会担心,”说到这里,想起适才王宝予说起的普元,当即又道,“这孩子性子孤僻,素来难与人相处,倒是有幸入了贵寺普元神僧的法眼,也是他父母在天之灵保佑着的缘故吧。”
他这话说完,便见普方老方丈眼角一跳,敷衍回道:“我这师弟性子活络,为人耿直,自然能与小公子交好。”
王宝予听到这里,插话道:“不知普元师父去了哪里?小子特来拜见,却不料无缘得见,好是遗恨。”
普方略摇了摇头,心下骂道老僧哪知道那小子去了哪里?老僧连那小子面都未曾见得,都是普修这个蠢驴惹出的祸事。虽是心头火冒三丈,但他脸上却是一副温和慈祥的样子,“我这师弟乃是俗修,不剃度,无清规,原本少在寺里修行的。头段时日去了镇上为人做法,也不知是否还在那里,若是他性子来了,也许此时已然闲归山野,寻仙访隐去了。”
“小子冒昧,不知普元师父一般多去哪些地方?”
“哈哈哈,这可就不一而论了,今日他或许在太行,明日便去了东海;明日在东海,后日或许又去了昆仑,随行随心,到不似个修行中人。”普方内心一阵狂躁,老僧又不是座上的菩萨,哪里知道那死小子去了哪里?若是叫老僧知晓那小子的去处,哼,早也派人将他捉了来。
王宝予听他这样说,不好再问,心道:普元师父看似洒脱,实则深情,若是远游,必定要先禀告父母,嗯,若是去他家,说不定能还能碰见他嘞。是以一下了山,便禀告二舅陈中敏,率着马车径直往汗水村寻普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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