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李管事?管他是李管事,还是桃管事,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见,”二子哪有闲工夫见什么李管事,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外边五空解释道:“师叔,便是犊子哥嘞,他说来谢谢你的恩典。”
二子脑袋一懵,犊子哥,犊子,是嘞,这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缺人手便送了人手来,老天爷降下好事了。当即整了整衣冠,咳嗽两声,“那便请李管事进吧。”
犊子因着二子提携,一跃成了慈善大会的管事,这些时日来,耀武扬威,好不热闹。他早有感激二子之心,只因前些时候太忙,又二子不在镇上,是以不得当面拜谢。如今正好得闲几日,又二子还在镇上,哪里有不来拜见的道理,人生还很长,以后还得神僧多多提携不是?
犊子因着二子提携,一跃成了慈善大会的管事,这些时日来耀武扬威,好不热闹。他早有感激二子之心,只因前些时候太忙,又二子不在镇上,是以不得当面拜谢。如今正好得闲几日,又二子还在镇上,哪里有不来拜见的道理,人生还很长,以后还得神僧多多提携不是?
一进了门,只见小神僧盘腿坐在榻上,手中转着念珠,口中佛经唱响,立马躬身请了安,“犊子见过小神僧,多日不见,小神僧别来可好?”
二子略抬了抬眼,见正是自己那位未出五服的堂兄,哪里好受他的礼,忙一叠声道,“李管事请起,切莫多礼,小僧可受不起。”是嘞,若是叫他阿公知晓了,只怕又得被咒骂天打雷劈了。
“小神僧直呼小的犊子即可,哪里称得上什么管事,若不是小神僧抬举,小的现在啥也不是嘞,“犊子见这位声名不凡的高僧居然称自己为管事,惶恐之余,却也得意洋洋,嘴上说着谦逊的话,心里却万分的愿意。
“李管事不必自谦,你自有福报,小僧不过顺势而为而已,所谓因缘际会,哪里算得上我提携的嘞。况且,你的后福远不如此,唉,若非普修师兄身陷囹圄,小僧心烦意乱,必定为你解一解前程的,还请李管事见谅。“二子佯装无奈的模样,直叫犊子急得牙痒痒。
”小神僧说哪里话,如今普修大师既有难,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也不知小的能否帮得上些许小忙?以报大恩。“
二子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暗赞,不愧是自家的兄弟,就是要给力些,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扭捏一番,直调教得犊子赌咒发誓忠心不二,才定下主意来,招了招手,令其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犊子怔了怔,便道了声句‘小的定不负所托’,又拜了拜才出去。接着,二子又吩咐各小比丘四处打探消息。
到得晚间,正是夜半时分,犊子才又偷摸过来,客栈守夜的小厮早已由净道替下,他虽不知犊子此来何故,但碍于二子之故,也不敢给犊子黑脸,将之引进了门。
二子还没歇下,听见外边有动静,知是犊子来了,当即起了身,推开门招呼犊子进屋。待得犊子进了屋,尚未见礼,二子便已急忙问道,“可查到什么?”
“小神僧猜得果然没错,那日百花楼确有蹊跷。当晚陈家几位公子也确在百花楼中,听说与王公子几人同时瞧上了一位小娘子,起了些争执,大闹一番,最后还是王公子出了二百两,才将那小娘子收入房中。”
“二百两?嘿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二子冷哼一声。
“是嘞,唉,那几个死了的也确不是东西,他们虽是死了,但那位小娘子这一生却也是毁了。”
二子听犊子话里有话,不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犊子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续道,“唉,也是造孽啊。那小娘子本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如今被几个世家少爷糟蹋了,这一生岂不是毁了。听楼里的跑堂说起,那小娘子本打算过些时候就要赎身的,如今看来却是不成了。”
二子听到这里,理了理整个过程。如此算来,事情便明了多了,追溯有杀人动机的无非便是陈家几位少爷,或者那小娘子了。当日,东流失魂落魄,想必也是查明了此事与陈家几位少爷相干,后边才开始起了小心思的。想到此节,当即吩咐犊子明日继续观察百花楼,特别注意那小娘子的意向。
犊子颇有些惊异,“小神僧,不知有句话小的该不该讲?”
“你且说来。”
“依小的看,绝不是那小娘子的。神僧,若是一夜之间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只怕有心报仇,也是无力啊。”说到这里,无论是说话者,还是听着都不禁脸一红,随即内心深深地悲怆,同时叹了口气。
前世,二子也不是没见过这些下作勾当,但总是没有今日这般触目惊心。也许是牵连到自己,亦或是转生带来的变故,他发觉,自己这短短几月变化太大了。如果说,前世由青春年少走向成熟用了一个时代,那么如今从老辣世故恭褪回愤世嫉俗,他只用了几个瞬间。
也许是感慨那小娘子命运的不公,二子摇了摇头,“我并非是怀疑那小娘子,只是百花楼中鱼龙混杂,王家公子在里边呆了一整夜,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那药是否经过第三人之手,还需细细查明方可。”
“是嘞,神僧说的不错。其实说不定便是王公子身边的小厮所为,那也是有可能的。哼,咱们龙凤镇谁人不知这位王家少爷待人最是刻薄寡恩,身边的伴当没一日不受他毒打的,他如今才十多岁,却已经换了七八个伴当了,从前的身边人几乎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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