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花当然知道他们要跑。
虽然嘴里那么说着,但他们的姿态和肌肉状态都表示着他们要跑。所以,在他们动身的前一刻,张三花就迈开了步子。
事实上,追击是对张三花不利的。除了一开始那群人轻敌被她干掉几个,后来她都是在尽力和他们周旋。虽然手中的刀法越来越熟悉,体力也并没有下降,但毕竟人数太悬殊,加上他们配合默契,张三花速度再快,也没有快到能同时应付十多个人的地步。他们这一跑,她到是能追上,可谁知在前方还有没有人接应。
但张三花还是决定试试,就算前面有埋伏,她逃还是逃得掉的。
几步追上最靠近的那个人,那人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立即举刀相迎。他身前的人发现不对,有三个人立即脱离了对付围剿张三花。
张三花:
这就是不利的第二点,只要有人垫后她就会被拖住,根本追不上。
这么一想,张三花立即失去了追上去的心思,手上动作也没那么狠了。如果不是必须要杀人,她还是不怎么想见血。
见张三花动作缓了下来,那四人以为张三花是体力快要用尽了,相互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刀挥的更是密不透风,想把张三花拿下带给领头的。
这样的话,就很没意思。
张三花当然可以撤身走,但那些人既然已经觉得她可欺必然会追。她倒是没什么事,如果那些赶车的被发现了,估计讨不到好。如果往另一个方向撤,她最终还是要回到马车旁,万一这几人有追踪的手段,还是一个结果。
除非自己不搭车了。
可是车钱好贵,而且荒郊野岭的,实在不想自己走。
果然,还是杀掉最好吧。
想通之后,张三花手里的刀再次凌厉起来。说来也怪,她的招式也就那几个,却每每都有效,和这几个人一时僵持不下。
比耐力的话,除了那变态张三花还没见过能比得过自己的。是以,僵持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几个人的动作慢了下来。
可是他们慢了,张三花却可以更快。
等四人都倒下后,张三花去搜捡了一下他们的尸体,然而,除了随身的刀,水囊之类的东西,一个铜子都没有。
张三花表示,遇到这么一群穷鬼好心塞。
无法,最后只能选了一把看起来最好的刀,背在了自己身上。本来想学他们挂在腰间,但是自己太矮,刀鞘快要触地,实在是不舒服。
等张三花顺着原路返回时,还没看见火光就闻到烘烤干粮的香气。
“哟,小姑娘回来啦。”妇人冲张三花招了招手,“来,吃点东西。”
等张三花走进些,妇人超林子里望了望,有些不解的说:“咦,那个娲赤族的郎君呢。”
“被人绑走了。”
“被人什么?”妇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好张三话走到她身前,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张小脸到时干净,只是身上沾了不少血污,有的还红着,有的已经黑了。
“血!!”妇人惊叫一声,连忙向后挪去,结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三花,气氛凝结起来。
“和我一起那人被人掳走了,这血是那些匪人的,我杀了几个,剩下的跑了。”说着,张三花盘腿坐下,她身后的刀磕了一下,她皱了皱眉把刀取下,放到一旁,“这刀就是从那些人身上取的,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刀接触地面时发出了声响,除了车夫和张三花,所有人都往后缩了缩,妇人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紧张地看着张三花。
“这位姑娘,”车夫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不知我可否看看这把刀?”
张三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车夫拿起刀仔细端详,不禁有些感慨起来。
”居然是狼牙的刀,姑娘真是好身手。“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好像更紧张了。
“狼牙?”
”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车夫把刀还给张三花,“狼牙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伙盗匪。姑娘你不知道,南越盗匪虽多,可一般倒是不怎么伤人,只是劫一些货物走。可这狼牙不同,每次出手必见血。姑娘也是好运气,没有损伤,就是可惜那位郎君了。”
“他不会有事。”
“啊?”
车夫没明白,张三花也不想做解释。那些人对姆瓦依虽然不算温柔,可也不敢伤他。再加上他的身份,多半是有什么人生病了请他去医治的。
这也算是张三花轻易退下的一个原因,反正姆瓦依也不会有什么事。
吃了自己烤的干粮,众人准备休息。除了车夫没有人敢和张三花搭话,车夫让张三花和母女两上车睡,张三花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妇人,坐在火堆旁的位置没有动作。
“我睡这里就行。”
妇人松了口气,车夫见了也没劝,能从狼牙手下回来的姑娘也娇弱不到哪里去。
第二日行车,那夫人带着女儿离张三花远远的,几个人挤在一起给张三花留了许多位子。张三花仍然穿着那身沾血的衣裳,也没说什么,有宽松的位子还不好?
马车这么行了四日,第二天就能到目的地。在休整的时候,吃了几天干粮的张三花又进了林子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蛇。
张三花熟练的处理好蛇,车夫一直在旁边看着,张三花瞄了他一眼,把蛇胆递给他。
“不用不用,姑娘你自己吃吧。”车夫连忙摆手拒绝。
“你不吃我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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