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不行。”客老没想到张三花打的是这个主意,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先不说三年的时间还没到,你又是占着哪一族的资格要进去?”
“客老,就是因为我不是南越人老不会答应,可还想试着劝劝,“所以你们南越的规矩对我不管用。”
这话一听客老就觉得是强词夺理,若是他应了这南越规矩对她不管用的说法,她不是可以在竹楼一直待下去了?本来瞧这丫头还算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奸猾的。这么想着,客老就把身体背过一边,不再搭理张三花。
看客老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张三花估计他是想差了。若是平时,这种她也就跟着不说话了,可现在她尚且不知道前路如何,只得耐着性子再和客老搭话。
“客老,你看。这竹楼的规矩说是对其他人的,事实上对你的。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遵守规矩,只要你守规矩,只准他们待一天,多了他们还是得被赶出去。您说是不是?”
客老愣了一下,这一堆的规矩,听起来乱乱的,又好像有点道理。
“进秘林也是一样的。随便他们什么时候想进,想几个人进,但在您这,只要您守着规矩他们就只能三年进一次,一次三个人。您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客老更晕乎了,转过半个身子来,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慢点你让我捋捋。”客老抬手叫停,把张三花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这和你要进去有什么关系。”
看客老表情知道他差不多晕乎了,张三花趁胜追击,露出一个羞涩的的笑容来。
“客老,我要说的不对您就告诉我啊。您的规矩,是南越百族,只准三年进一次,一次每族进三人是吧。”
客老把这句话在嘴里念叨了三遍,确认没错,点了点头。
“可是您的规矩,没说不准不是南越的人进吧?”
客老一愣,还真没有。
张三花抿了抿嘴,嘴角微微上翘:“而且,也没说不是南越的人非得什么时候进吧?”
客老点头,又伸出手示意暂停:“慢着,这一定哪里不对。我得想想。”
张三花没答话,任由客老自己去想去了。她也得好好想想,要是客老同意她进去了,她可以做些什么。
秘林这个地方,张三花是知道的。当初她还小时,林先生就喜欢给她在院子里搬个小马扎,自己坐在躺椅上给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而林二狗这个时候后会很苦逼的被林先生关在书房里练字,只能在写完一副后给林先生看时才能出来透透气。而秘林这个地方,是林先生在一个天边有玫瑰色云彩的傍晚讲起的。
南越有秘林,围有彩瘴,分黑绿黄粉白五色。最外为黑瘴,视不可见,久居其中失其明。次为绿瘴,浮沉一丈,久居将烂其肤。再次为黄,味有腥臭,久居其中失其声。然则为粉,久居其中失其智。末者为白,尚未有人得见。
林先生说没有人入过秘林深处,可照客老的说法,也许是有的,但是活着出来的人都不曾开口说过什么。
张三花还在努力回忆林先生讲过的相关内容,客老想了半天把自己弄的更加迷糊了,有些自暴自弃的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瞪了张三花一眼甩袖子走了。
羽生之前一直注意的他们的动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客老甩袖子走人了,终究是对自己有益的。
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张三花转了转头,刚好对上羽生一个有些腼腆的微笑。张三花面无表情转开视线,走进竹屋以阻挡羽生的视线,一遍心下嘀咕,林先生说的没错,夷草族果然脑袋都有些毛病。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客老怎么也不理张三花了。张三花碰了几次壁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也不去纠缠客老,就一个人在竹楼范围内乱转起来。
羽生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有些无聊,想着张三花也走不掉,干脆走进密林里去逮了一条蛇来吃。
把蛇胆吞下,羽生请求客老帮他料理一下这条蛇。客老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气得不行根本就没搭理羽生。羽生也不生气,拿盐抹了抹蛇身略微烤了一下,一样吃的很香。
天色渐暗,羽生整理了一下衣服,总不能让小姑娘出来时看见他一身邋遢。可是左等右等,总不见张三花出来。
夕阳最后一点余光的湮没了,羽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竹楼的边缘,脸色阴暗十分好看。
“呵。”他看着慢慢走到他面前的客老,轻慢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客老你也开始不守规矩了?”
“哼。”客老不屑地睨着羽生,“你可别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不守规矩了?”
“按规矩,那姑娘现在应该离开竹寮了吧。”羽生眯起了眼,“我可一直在这守着,您老可别说她是趁我抓蛇的功夫走的。”
“那倒没有。”客老扬起下巴,又是得瑟又是轻蔑,“不过,她现在确实已经不在竹寮里了。”
羽生定定地看了客老一会,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心虚,心下也不禁怀疑起来。
难道那姑娘真趁自己不注意时离开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羽生自己否决了,若是她有这个能耐,早就离开了,何必等到现在。可竹寮就这么大,除了冷池那边一眼就能看完,她能去哪呢?
这么想着,羽生抬起了头,望着竹寮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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