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野心勃勃,渐渐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妖
王血脉是不可确定的因素。但
——
青莲一族则是不同。
妖后手背抹去嘴角下巴上的血迹,起身本欲朝东陵鳕走起。
东陵鳕怀中抱着雪白高贵的猫儿,他的双眸冷漠荒芜,因眼尾那一点泪痣稍显忧郁。
随着他的缓步往前,黎明的曙光照亮了莽莽大地,荒漠的冷风掀起了袍摆,海棠迎风绽放,他虽为天地王,九五尊,却纤尘不染,如神邸的仙。妖
后的呼吸逐渐急促,据说,妖域万年前与青莲一族有些渊源。
她此前想过走青莲一族这条路,奈何青莲一族过于强大与隐蔽。她
便是使出浑身解数只怕也难以找到,如今得以见到,妖后便以为是天赐良机,自然不会放过。妖
后紧抿着唇,双眸紧缩,她整理了会儿衣裳,朝着东陵鳕的方向走了数步,随后摆着恭恭敬敬的姿态跪地,双手抬起,微拱,朗声道:“青莲王,在下妖域妖后……”只
是,还不等妖后把话说完,她脸上的表情骤然间猛地定格,瞳孔因震惊而微微一缩,眸底倒映出那荒漠天地。
东陵鳕走至轻歌面前停下脚步,他抱着青歌,复杂的望着她。
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与她有关的画面。
可不知为何,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东陵鳕的心隐隐作痛,窒息感填满心肺。
轻歌坐在地上,一双猩红华丽的羽翼生长在脊背之后,她仰着头。
扬起脸,双眸清灵空洞的望着东陵鳕。
东陵鳕低头垂眸望她。最
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便是熹微晨光,便是荒漠黄沙,此刻都已被柔和。像
是九幽灰烬开出的一朵花,花名紫月,花期无尽。
“姑娘……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东
陵鳕说话时,那双清冷无边的狭长眼眸,逐渐汇聚了点点水光。泪
水模糊了视线,像是一层迷雾。轻
歌的脸在那迷雾之中,被虚化,那种飘渺之感让东陵鳕有刹那的恐慌。
泪水滑过俊美的脸庞淌落往下,滴落在女子绝色的面颊之上,与她往下淌的泪汇聚为珠。
心脏处的紫月花,开的美丽娇艳。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拭去东陵鳕脸侧的泪痕。她
微微侧着脑袋,满面泪水,却是笑靥如花。脑
海里出现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巍
峨的高山。
一场大雪。一
朵紫月花。一
个没有血的男人。
他爬上龙凤山。他
以鲜血献祭紫月花。
他的身体,随着那场雪而破碎分离。
……啊
!
轻歌忽的仰头,三千银发随着荒漠的狂风轻舞飞扬,那双暗绿的眼眸似要裂开。头
疼欲裂。那
些画面犹如锋锐的刀剑利刃贯穿她的灵魂。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溢出。支
离破碎的画面在她眼前渐渐拼凑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是
东陵鳕的脸。
东陵——东
陵——她
低声唤。
她眸闪泪珠。
她捧着东陵鳕的脸,笑容却是那么的脆弱和破碎。
一路走来,生死劫难,千锤百炼,即便满身伤痕,她都能坚持下去。
不畏惧前路风雨,不害怕妖魔鬼怪,手中一把破空明王刀,敢叫嚣天地,敢与诸神一战。可
见她歇斯底里的哭过?可见她软弱不堪求饶过?唯
独此刻,泪流不止。哪
怕她拼命用雪灵珠的治愈之力和丹火内源源不断之灵力汇上双眼,依旧堵不住泪如雨下。两
行清泪,逐而淌落。
愈发的多。
如何也阻止不住。失
而复得,再见故人的那种心情,仿若漫天的火树银花绚丽绽放,满脑子都是火光嗡鸣。
太美妙了。
东陵鳕陌生的望着她。这
段时日,有许许多多的人变着法接近他,让他从心底里衍生出了抗拒而反感。可
看见眼前的女子,他非但没有反感,反而想接近她,走向她,守护她。“
姑娘……是……”东陵鳕疑惑的问。她
是……她
是谁呢?她
什么都不是啊!
忘了也好,忘了也罢,并非不重要,只是她不愿东陵鳕再遭那一罪。这
个傻子,为了心中执念什么都要了,连命都不要了。
“王上,我们来此,是为正事。”夜歌嘴角蓦地一抽,快步走向了东陵鳕,一步跨来,似要将轻歌与东陵鳕给彻底的分离斩断。
这些日子在青莲一族,她开始学会处理了很多事情。
她现在只需要完全接近东陵鳕,怀上小王子,便能顺理成章成为青莲一族的王后。
她摆脱了李翠花悲哀肮脏的过去,她是全新的人,她是被神选中的幸运儿。
从此,世上再无李翠花,只有青莲王后。
夜歌,多好听的名字啊。
然——当
她出现在东洲荒漠,看到本尊之后,一直以来特地维持的高傲,刹那间就已土崩瓦解般坍塌。
她像个急促的跳梁小丑,浑身上下包括每一瞬吐露的呼吸都透着难堪。红
衣白发,便连夜歌之名都成了耻辱。夜
歌咬牙切齿,满眼阴鸷冷光,在阻拦东陵鳕之时,她一脚踹向轻歌的面颊,“无知丫头,不知所谓,见到青莲王还不跪拜行礼?”
轻歌眸底凛冽一闪,在夜歌出脚之时,狂风袭来,轻歌手掌朝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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