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杀死她腹中的孩子,族长不肯,族长说,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渺茫,也要保下那孩子。她说,我怎能杀子呢……”
东陵鳕满眼痛苦地道。哪
怕他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可他也怕,怕那千分之一的渺茫。若真是他的孩子,他不知该当如何。轻
歌抬起双眸,心疼地望着东陵鳕;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是让人心疼的。“
你会讨厌我吗……”东陵鳕问。这
一句话,问的轻歌心脏抽搐般疼痛。东陵鳕,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他
与墨邪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从未有过墨邪的洒脱。他画地为牢,困兽之斗。分明纤尘不染干干净净,偏生要浴血谈爱。
“怎么会呢。”轻歌笑着说。“
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丈夫吗?”东陵鳕仰头望月,身影被光拉得很长,尽显落寞。轻
歌脚掌踩地,身轻如燕飞掠而起,稳稳落在了东陵鳕的身旁。轻
歌说:“我的丈夫啊,是个非常可爱的人。”若
非妖后泯灭姬月的天性,姬月何至于残忍如斯。
在四星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姬月,那么的可爱,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可惜,被妖后逼得成了一个孤独厌世的人。“
比我还可爱吗?”东陵鳕冷不丁问了一句,叫轻歌无言以对。
这该如何回答。“
你和他都是独一无二的。”轻歌酝酿了一番措辞,道。“
那就是没有他可爱了。”轻
歌:“……”您老可真机灵呢。俩
人之间好一阵沉默,轻歌躺在高墙之上望着白月。
“你怎么认出我的?”轻歌问。“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东陵鳕理直气壮说。
轻歌:“……”这天没法聊了。
“你不想娶她吗?”轻歌再问。
“这还需要问吗?”东陵鳕说。轻
歌头疼,扶额,只觉得东陵鳕干脆改名叫东陵怼怼好了,怼得她都没脾气了。
咕噜。
轻歌肚子里传出两道声音,轻歌皱起眉,无言之中与东陵鳕对视一眼,氛围愈发的尴尬了。东陵鳕认认真真盯着轻歌的肚子瞧了好半天,随即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两个用荷叶包着鼓鼓的东西。
阵阵香味从中溢出,东陵鳕将用细绳绑好的荷叶包拆开,几枚梨花酥入眼帘。东
陵鳕把一个荷叶包递给了轻歌,“你尝尝看,我的最爱。”
轻歌接过荷叶包,拆开荷叶,拿出了里面的梨花酥。毫
无疑问,青莲的厨子很好,这是轻歌数年来吃过最美味的梨花酥了。东
陵鳕皱眉,“这梨花酥,还差一种味道,可是纵然换了再多的厨子,也没有一个能做出我想要的梨花酥。”轻
歌心脏猛地下沉,往事如潮水涌来,历历在目,叫人热泪盈眶。
这傻子,分明都遗忘了所有,却还在执着于曾经、
“我真羡慕你的丈夫。”东陵鳕说。“
我也羡慕。”羡慕他能娶到她这么好的姑娘。东
陵鳕吃着梨花酥,听到轻歌的话儿,险些噎了一下。东
陵鳕看着轻歌的侧颜,勾着唇笑着了。喵
呜!小
白猫从虚无之境里走出来,高高竖着毛茸茸的尾巴,湛蓝如洗的眼眸,看了看东陵鳕,又看了看轻歌,最终走向轻歌,窝在轻歌盘起的腿上,自己蜷缩着躺下。
东陵鳕眉头一挑,“喜新厌旧的猫。”
小白猫似是很得意般,耀武扬威般看向了东陵鳕,像是在炫耀什么。
东陵鳕温柔地望向小白猫,突然对轻歌说:“日后你若还有个孩子,就叫东陵吧。”
轻歌吃着梨花酥,一脸呆滞地望向东陵鳕。
姬东陵?什
么鬼名字……却
不曾想,东陵鳕也有这般腹黑狡黠的时候。当
不成你丈夫,当你儿子也行。
东陵鳕又道:“或者生个女儿,我等她长大。”轻
歌额上落下一滴冷汗,“青莲王这般说,我可不敢生女儿了。”
“是啊,我是青莲王。”
东陵鳕吐出一口气,站起了身子,站在这高高院墙之上。他
伸了个懒腰,忽而垂眸看向轻歌,他措不及防地俯下身子,似要亲吻眼前的女子。轻
歌眼眸微睁,眸光陡然锋芒,如宝剑出鞘,寒光乍现!近
在咫尺之时,东陵鳕却是停下,捏了捏轻歌的脸,“真可爱。”说
罢,东陵鳕身子化作一团轻烟消失在轻歌的面前。东
陵鳕的眼神,愈发之暗。
他好像答应过一个人。
他忘了那人是谁。
但他承诺,要保护好她。脑
子里一团浆糊,东陵鳕头痛欲裂。…
…轻
歌独坐在宫殿墙上,无奈地躺下。
九尾血鸾幽幽的声音传来:“想不到老大的fēng_liú债都勾到了青莲王的头上。”“
女人,呵……”朱雀高傲的道。蛇
王懒懒地说:“要小心隋灵归那老女人,贼可怕的。”
玄武:“不如把青莲王一并收了吧。”轻
歌掏了掏耳朵,眉头蹙紧,低声道:“吵死了。”虚
无之境怎么天天就这么吵?尤其是九尾血鸾,那张嘴,一天到晚就没合上过。轻
歌说罢,虚无之境里一片安静。
小白猫窝在轻歌的腿上,舒适地眯起眼睛,偶尔仰起头看向轻歌,湛蓝的瞳眸倒映着满夜星光。
许久,九尾血鸾又说:“老大,你丈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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