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抱着小包子进了夜府。
后半夜,府里一片宁和寂静。
萧如风的婚宴上,夜青天、夜惊风几人因为高兴,多喝了点酒,这会儿睡得死沉。
墨邪正要翻墙爬进去,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大门不走,偏要跟贼似得翻墙。
突地,墨邪翻墙的动作停住,望着墙上的尖刺,皱起眉头,颇为愤怒。
墨邪腾空进院,抓来守夜的婢女银澜,指向高墙尖刺,怒问:“这些都是什么?
好端端的院墙,何至于弄这些防贼的东西?”
“墨公子,你误会了,这些不是用来防贼的。”
银澜急道。
墨邪愈发的不悦,脱口而出问:“既不是防贼,还不把这些东西给取了,小爷的身子可金贵了,要是在上面磕着碰着伤到了,还不得劳烦你家小姐来医治。”
银澜讪讪的笑:“我们家小姐说了,这些东西,是用来防墨公子的。
小姐还说了,公子这翻墙的习惯的确得改改。”
墨邪松开了银澜,银澜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墨邪一寸寸的,缓慢地转过头去,伤心悲哀地望着高墙尖刺。
多年朋友一场,竟用这种东西来防着他,岂不是太不相信他为人了?
墨邪甩袖离去,林家姐妹在外等候已久,林紫藤看了眼尖刺,刻意在墨邪耳边说:“王,你到底是邪殿一言九鼎身份尊贵的主儿,放着大门不走,翻墙入阁,的确有损名声。”
“你懂个屁。”
墨邪没好气地说:“能走正门的,那就不是我墨邪了。”
冷哼了一声,墨邪甩开姐妹俩个,不知去了何处,身影湮灭在浓浓夜里。
林紫藤担心不已,欲追过去,胳膊被林墨水的手丝丝地抓住。
林紫藤满头的雾水,甚是疑惑地回头望向林墨水,林墨水沉着脸说:“藤儿,莫要坏了规矩,王的心思,岂是你我这等奴婢可以揣测的?
你可以爱慕王,但不能影响到他的生活,甚至不能浮想联翩,因你的爱慕,而联想到即将成为王妃。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若看不清自己,迟早会葬送自己一生。”
“姐姐……没有这么严重,我就是关心鬼王……”林紫藤颇为委屈。
林墨水冷笑:“若对方不需要你的关心,你所谓的关心,便是惺惺作态的自私,满足了你自己的私欲罢了。
今日之事,不可再有,否则的话,你也不必留在鬼王身边了。
如今鬼王在邪殿如日中天,身份地位非往日可比,他方之势多是谄媚殷勤,想留在鬼王身边侍奉他的有才女子,不计其数,在那些人面前,你林紫藤算不得什么出色之人。”
林紫藤面色煞白,这一番话,林墨水说的很重,丝毫不顾及林紫藤的颜面。
林紫藤咽了咽口水,有些埋怨,有些难受,伸出纤细的手想要抓住林墨水的衣袖,林墨水则是面无表情转过身去,快速离开。
一截衣袖,自手中央滑落,林紫藤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微抿紧了红唇,眼里蓄满了泪。
林墨水边走边叹,她若不把话说狠,表现的严厉,林紫藤便会一错再错,得寸进尺,直到王再也不容她。
等到了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
林墨水必须在林紫藤心态尚未成熟的时候,告诫她!再说墨邪,离了夜府,也没回墨家,反而去了萧府,将新婚燕尔正在和妻子你侬我侬的萧如风抓到巷子深处的小酒馆。
“老邪,多年的朋友,是不是没得做了?
平日里你任性胡闹我都由着你,今日什么时候?
我留着新婚的妻子不去爱惜,陪你在街头喝酒?
你可真不够意思。”
萧如风一向性子温和,难得发怒。
“如风,我好像走错了路。”
“什么路?”
萧如风头也不抬,猛地灌酒。
“邪路。”
猛地,萧如风迅速看向墨邪:“老邪,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四星虽为低等位面,但与追夜大陆合并后,得知消息的渠道也多了。
你应该知道,邪殿将要复出,而是我其中之一的王:鬼王!”
墨邪苦笑。
萧如风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似是想起什么,连忙在袖口里找东西。
好半日过去,萧如风才把一个平安符取出,郑重地放在墨邪身上:“莫怕,这是佛陀寺求来的平安符,辟邪用的。”
墨邪:“……”萧如风猛灌了口酒:“世上的路那有对错之分,能分正邪的,都只是人而已。
老邪,路不重要,心才重要。
我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也没夜帝的天赋,我只能在这一隅之地,守着妻儿到老,很平庸无为,虽然还很年轻,但没什么热血了,只想着照顾好妻子。
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但是我知道,就算是一条邪路,因为你走过,就会发生改变。
一个正义的侠士,不需要时刻念叨着自己必须走正义之路,而是这世间有千万条错综复杂的路,因他走过,却都是正义之路。
老邪,我希望你是这样一个人。”
墨邪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轻嗅,思考着萧如风这一番平淡的话,陡然有种豁然开朗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一直小心翼翼,固执害怕,像躲在黑夜里的影子,见不得白日的光。
殊不知,不能见光的,只是他那颗敏感的心罢了。
墨邪站了起来,拍拍萧如风的肩膀:“兄弟,谢了。”
墨邪如一阵风般走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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