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九知道不能这样跟匈奴大军耗,边军明显不如匈奴兵强悍,边军消耗不起。
哈鲁大王子瞧着战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朝着城头上的阿九投去挑衅的目光,已经在想着待城破后如何凌辱这位大燕的年轻王爷了。
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边城厚重的城门徐徐打开了。
哈鲁大王子狂喜,燕军这是准备开城门投降了?哈哈,粮食,金银珠宝,瓷器丝绸,还有白白的漂亮女人,全都属于匈奴的勇士。
匈奴兵欣喜地朝城门涌去,却被从里头出来的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徐其昌一马当先杀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死士营,死士营的后头跟着的是一队队前来支援的江湖中人。
而在匈奴大军的后头,宁非和徐猛已经领着人马折回,正奋勇杀敌呢。宁非的陌刀被鲜血淬得更亮,余晖给他镀上一层金光,看上去像天上的战神一样。
硕大的战鼓前阿九抡起鼓槌重重的敲向鼓面,发出咚咚的响声。阿九猛一提内力,清越的声音笼罩在战场上空,“大燕的将士们,各位武林同道朋友吗?杀啊!奋勇杀敌,精忠报国!”
鼓点由缓而急,阿九白色的身影腾挪跳跃,一曲鼓舞人心的《精忠报国》就被阿九当成战曲敲了出来。
所有的大燕人都为之精神一震,胸中生发出豪情万丈。
城内,桃夭领着青壮小伙穿梭在城头,把一个个伤兵抬下运到军医处救治。小豆子领着青年妇孺烧水蒸馒头,把水和馒头送到城头上饥肠辘辘的边军手中。桃花紧握重刀,警惕地站在阿九身边,护卫着他的安全。
城外,慧智大师挥舞着禅杖,意气风发,“小崽子们,吃佛爷一禅杖,杀呀!”一禅杖就把一个匈奴兵砸得脑浆迸裂,他哈哈大笑,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两千手持罗汉棍的少林武僧人人面色坚毅,他们结成无数大小罗汉阵,稳扎稳打,所到之处,匈奴兵没一个完好的。
武当的弟子们摆开太极阵,手中的太极剑运用到了如火纯清,剑身抹过匈奴兵的脖子,带出一蓬蓬鲜血,把他们的尸体抛在身后。
慈航庵的师太们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她们或二人配合,或三五成群,招招狠辣,步步凌厉,跟平日温柔和善的模样大相径庭。
其他的武林人士也都使出他们的绝学,奋勇杀敌,谁也不甘示弱。
与阿九一起玩大的觉字辈的武僧们则朗声唱到:“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大燕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配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匈奴血——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这首《男儿行》朗朗上口,押韵好记。开始是阿九的小伙伴们在唱,渐渐地,所有的大燕人都在唱。唱着悲壮的歌儿,把手中的兵器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匈奴人胸膛。
宁非心中豪气直冲云霄,他大声唱着,“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哈鲁小儿,你没想到吧?本将军活着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快快过来受死?”
他双手握刀,猛地抡了一圈,以他为中心方圆两丈内无一还站着的匈奴兵,非死即伤。他把陌刀一举,豪气冲云天,就连身上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了,“哈鲁小儿快过来受死!”他凝望着城头上那道白色的身影,浑身增添了无穷力量。
哈鲁大王子早就被急转直下的战况砸蒙了,和尚,道士,还有尼姑,瞧着还都很厉害的样子,大燕边军把武林人士都请来做帮手了吗?不是说江湖中人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吗?眼瞅着匈奴兵大片大片倒下,他心急如焚。猛地又听到镇北将军的喊话,他更是惊疑不定。
镇北将军活着回来了?哈齐领着两万匈奴大军都没有拦下他吗?他平安归来,那哈齐呢?是不是已经?还有两万人马呢?山谷里果然有陷阱吗?他心头生出一股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执意要进山谷。继而又不敢相信,他明明看到镇北将军浑身是血败逃的,仅剩的人马也都狼狈不堪,几乎没有了再战之力。
哈鲁大王子不相信他拨给哈齐的两万人马已经覆灭了,他怀疑这是有人打着镇北将军的旗号行事。他一刀劈开一个大燕边军,刚要戳穿,就见那镇北将军跃在半空踩着人头翩然而来,那铠甲,那陌刀,与他之前所见一模一样,落日的余晖中他好似战神下凡。燕军的欢呼不绝于耳,“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这?这?哈鲁大王子心中大骇,镇北将军真的还活着!他万人马啊!哈鲁心疼极了,那可都是他的嫡系!哈齐死了便死了,不过是个隔母的兄弟,可舍了两万嫡系却让他心肺都疼了。
宁非已经看到了惊魂未定的哈鲁,他眼力极好,又高高在上,就连他脸上的表情都瞧得一清二楚。哈哈,阿九教的内功果然好使,宁非分心朝着城头上擂着战鼓的白色身影瞥了一眼,心中无限敬意和喜悦。
“哈鲁小儿,来,本将军与你一决生死。”宁非的摸到直指哈鲁。
哈鲁大王子三十多岁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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