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眼角的余光看向已经施施然起身的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瞪着战左野,“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伤人没什么,坐牢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这件事闹到亚瑟父亲的面前就会变得很严重,他对亚瑟在京城逗留这么久已经很不满了。
无忧接到自己哥哥的时候还在医院盘问医生和护士,“无忧,顾睿受伤了,你要不要来医院看看?”
她的心跳错乱了一拍,却没有从椅子上起身,只是问道,“他怎么了?”
“还不知道,”战左野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枪伤,死不了。”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的道,“知道了,我忙完了就过来。”
挂了电话,她淡漠的看着站成一排的医生和护士,白皙的手指很凉,“不说是吗?不说的话这起医疗事故就会变成彻底的犯罪,我可以让你们永远在这个行业混下去,甚至是这个国家。”
“小顾太太,”有紧张的女医生乞求,“这事儿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小顾太太,就算是为您的女儿积德,你也不能这样做,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是无辜的。”
“无辜?”无忧咀嚼着着两个字,冷漠的自嘲,“我女儿不无辜吗?好好的人在你们手下不见了你敢跟我说你们是无辜的?”
她从办公桌后的椅子站了起来,如画的眉目测测的冷意不见一丝的温度,“我给你们三天时间。”
等无忧从医院开车到顾睿在的另一家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这件事情还没有通知顾泽和温蔓,只有战左野在外面等着。
无忧蹙眉问自己的哥哥,“他怎么会受伤的。”
战左野眼神微闪,侧开了视线,“被人打伤的,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要通知他父母吗?”
“哥,是不是因为瞳瞳?”
战左野皱着眉头,“还不知道,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吧。”
“好,”无忧点点头,注意到自己哥哥的眼神瞟了一眼腕上的时间,“你有事去忙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顾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人站在窗前的背影,似乎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跟着冷漠了很多。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无忧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身,视线撞到一起,女人率先开口,“哪里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她跟他说话,但是没有走过来,距离很远,嗓音很淡。
像是一桩敷衍的任务。
他简单的回答,声音沙哑,“我没事。”
“要通知你爸妈吗?”
“不用,”顾睿看着精致的脸庞上的冷淡,微笑着开口,“你帮我打电话给梁秘书吧。”
“好。”
无忧便出门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梁秘书马上回来了,”她淡淡的道,“没事的话我出去了。”
顾睿眼神一暗,心脏迅速掀起钝钝的痛,低哑着嗓子小心的看着她,“无忧,你不能陪我吗?”
她的脚步顿在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闻言没有回头,“好像我应该留下来陪你,可是怎么办呢,我觉得我不想。”
说完,她就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无忧从病房里走出去,她是自己开的车,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繁华的城市,始终都不知道在哪里停下。
直到醉色两个字映入她的眼帘,她才无意识的踩下了刹车。
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顾睿的电话又过来了,他温柔的问她,“无忧,到家了吗?”
无忧仰脸看着装潢冷艳的招牌,“嗯。”
偶尔有人注意到她,偶尔也有人想上来找她搭讪,都被她目空一切的冷傲的模样弄得兴致缺缺。
她找了角落,一个人坐了很久,然后叫了一瓶酒,酒精浓度适中,不会很快的喝醉,也不会一直喝醉。
她不想一下就醉了,也不想自己一直不能醉。
她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看书看不进去,问顾睿瞳瞳在哪里他也不肯说,她自己查无从下手,觉得很累。
顾睿受伤住在医院,她不觉得心疼,也不觉得开心。
就像她不知道顾睿说瞳瞳还活着,是真的,还是只是骗她的。
一天对她的意义,仿佛变成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她给自己倒酒,慢吞吞的倒,然后慢吞吞的喝,一小口一小口,辛辣的液体从她的舌尖流过她的喉咙,最后进入她的胃里,剥夺着感官的感受,然后那些纠结的她无所适从的一切都在那瞬间消失了。
可惜,只有一瞬间。
于是,她继续倒第二杯,又小口的喝着。
喧哗而吵闹的环境充斥着她的耳膜,那么吵,她只想要再吵一点,最好是吵过她心里那些有的,没有的,折磨着她的所有的声音。
给无忧上酒的服务生多看了她一眼,放下酒瓶和酒杯的什么都没说就退下了,看着伏案在桌上,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女人,急急忙忙的上了顶楼敲开经理的办公室。
“那个,蓝经理,楼下有个在喝酒的女人,像是小顾太太。”
“胡说什么,小顾太太难产不久,怎么可能在这里喝酒。”
“小顾太太来过这里我见过她,她真的在喝酒,一个人,看上去心情不好,下边儿很乱,您要不要下去看看……万一在这里出事了……”
蓝经理皱着眉头,想起前几天电视采访里顾睿的态度,还是起身跟着下去了,万一真的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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