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温度更高,滞了下,小声支吾,“刚才,他说喜欢我了吗?”
“说你傻你是真的傻,都不知道你这么傻一孩子是怎么考上c大的。”钱小钱想翻白眼,“喜欢需要用嘴说么?根本不用。”
“那?”
“喜欢是藏不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全都会表达。你没注意到刚才顾江看你的眼神吗?”钱小钱摇摇头,“啧啧。”
咚。脑袋上忽然一记爆栗。
“我去……”钱小钱捂着脑袋,眼一瞪,“陈贤妻你敲我干什么!”
“不许给她乱洗脑。那个男人一看就绝非善类,把兔子送进豺狼虎豹窝,你可真是最佳军师。”陈锦年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顾江这种男人,羁傲不逊太狂太傲,一身的硬骨头和利刺,你觉得41驾驭得住么。”
——
陪着钱小钱和陈锦年晃悠了一天,吃完晚饭,许思意累到变形,拖着疲乏的残躯蜗牛似的爬楼回寝室。刚进门,就被等候多时的两个室友架到了墙角。
逼供。
“可以啊小朋友。”王馨站左边儿,把一本练习册裹成一个卷儿,拎在手里,一副严刑拷问的架势:“闷声发大财啊。老实巴交一声不响,还把顾爷给拿下了。我告诉你,我今儿家都没回就是等你给个交代呢!”
“这么大件事都不说。”张涤非站右边儿,挑眉毛,抄着口粤式普通话说:“喂,你是不是不拿我们两个当朋友来的?”
许思意背靠门紧紧贴着,立正。
足足过了十秒钟,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你们是在说,我和顾江吗?”
张涤非和王馨:“……= =”
妹妹你的反应弧是不是太长了点喂?
“也不知道今天是谁和那谁在操场上搂搂抱抱,”张涤非哼了声,摁亮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自己睇(看),照片都在各个班级群里传遍了。”
“……”
好吧。@
信息的传播速度和光速一样快。
许思意默,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下,解释:“事情,和大家想象的有一点区别。其实不完全是大家以为的那样……”
就在这时,兜里一阵自带铃声响起来。
许思意摸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辶澹转过头默默接起电话,“喂。”
“下来。”听筒的嗓音一贯散漫。
???许思意没明白:“什么?”
“我在你们公寓底下。”
许思意迟疑,看了眼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支吾道:“现在……有点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顾江漫不经心地说:“我默数到二十,没见你人,我就在这儿喊‘许思意是我宝贝儿’,喊到你下来为止。”说完就挂了电话。
“……”
许思意举着手机cos雕像,两秒后回魂儿,支吾道:“我……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说完便在室友们困惑而又惊讶的眼神中转过身,拉开房门一溜烟儿地冲了出去。
王馨和张涤非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挑眉,然后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往底下张望。
一辆重型机车停在公寓楼下,红黑相间,亮漆皮,在夜幕和路灯下要多骚气多骚气,要多拉风多拉风。
一个修长少年斜靠机车,两只胳膊慵懒地往后舒展,一双大长腿踩在地上随意交叠,微侧头,站姿懒散,漫不经心。
那人配那车,和谐至极,说不出的轻慢张狂。
张涤非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酷。”
“dui全球限量30台的纪念款,售价未知。”王馨挑挑眉,“大少爷对重机是真爱啊,听说高中那会儿就换过四辆。飙车斗殴,人生乐趣。”
两人正说着,很快就看见一道娇娇小小的身影就从公寓楼大门里跑了出去。
姑娘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小脸儿红扑扑的,跟少年说了什么。
少年瞧着她,懒懒地动了动唇,然后随手把一枚红色头盔扣在了姑娘的脑袋上。
头盔似乎有点儿沉,小姑娘猝不及防,小小的身子还往后仰了下。
少年伸手一把给她捞回怀里,低着头,给洋娃娃穿衣服似的,耐着性子帮她把下巴上的扣给系好。
紧接着,红黑色重机车便呼啸着绝尘而去。
张涤非耸耸肩,从阳台回去了。
王馨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晚上九点五十,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关公寓大门。她望着重机车远去的方向,眯眼感叹。
顾爷,可得记住您怀里搂的是个未成年啊。
——
重机车在夜色下飞驰,引擎声震天。
大道宽阔,笔直,像没有尽头,路的两旁路灯林立,金橙色的光线宛如阳光融入夜色后的残影。
车速太快,许思意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两只掌心湿漉漉的,环过顾江修劲窄瘦的腰,扣紧。一呼一吸,全被少年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充斥。
她脸微红,动了动唇,在他背后说了什么。
但风声太大,她声音太小,顾江并没有听见。
许思意咬唇,这次只能鼓起勇气扯着嗓子,迎风大喊:“去哪里!”
顾江笑,嚣张散漫的嗓门儿散在风里:“看风景。”
梧桐叶动,风声漫天,星空与月就在头顶。
他们呼啸着穿过了很多条宽广的路,很多条或繁华或老旧的街,穿过了很长很长的一座桥。那时许思意在想,所谓最恣意张扬的青春,或许就是这样。
最终,他们在一片荒芜楼区停下。
这里的路灯不及之前那些城区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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