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许霍两家住得很近,出了许家的大院子,旁边就是老霍家。许明朗和霍子航都是同年出生男孩,从不会走路时就玩在一处,就如同亲兄弟一般。
至于霍子航的堂姐霍珍珍,是在许念念出生那年被送到霍家来的。
许念念还隐约记得,小的时候,许明朗经常背着她,叫上霍珍珍霍子航姐弟俩,一起去粘知了、沾蜻蜓;偶尔还会拉着手排着队去鱼塘边上,揪个狗尾巴草编个草兔子,或是捡上两个野酸枣吃。
那时候,霍珍珍其实很有大姐姐的样子,对年纪小的许念念也很是照顾。可也不知怎么的,长大后的霍珍珍总看许念念不顺眼。
霍珍珍是村里出了名的学霸,高中毕业后顺利地考上了大学。可大学毕业后,她并没有等着分配工作,而是选择下海经商。之后几经商海沉浮,霍珍珍成了知名女企业家。说起来,霍珍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也还算讲道理。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每次一看见许念念,霍珍珍就会变成斗鸡。翻几个白眼,说几句风凉话那还是轻的。霍珍珍根本就是变着方地让许念念难堪,下不来台。
霍珍珍曾经叉着腰,指着许念念鼻子大骂。“许念念,你也就空长了一张脸,几十年下来都不长脑子,根本就是个米虫!哪天黎浩哲厌烦了你,看你怎么活?”
那些难堪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许念念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霍珍珍,仍是忍不住神经紧张。
许念念一点也不想让霍珍珍知道自己的黑历史。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哥哥居然没有叫大表姐,反而是喊了霍珍珍。许念念几乎可以想到,霍珍珍暗搓搓地记下这一笔,以后指不定怎么戳她脊梁骨呢?
想到这些,许念念心里越发不痛快。可她现在这么个年龄,身体不好,营养不良,人长得就像一颗干瘪的豆芽菜。她又是个老实惯了的,实在提不起气来,对抗人高马大的霍珍珍。
倒是站在对面的霍珍珍,看着许念念愁眉苦脸,跟蔫了的小黄瓜似的,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再加上,刚刚许明朗找她时那副脸红结巴的糗样子,这兄妹俩足够她笑上大半年了。
霍珍珍心情格外得好,也不用许念念开口招呼,直接就拉了她坐到床边。又低声对许念念耳语了一些女孩子的事。
许念念刚重生回来,本就头晕得厉害。看着霍珍珍那张脸,心里尴尬又难堪,脸上也一阵阵的发热。她只盼着霍珍珍说完赶紧走。
可偏偏霍珍珍说完了一遍,怕许念念不明白,又重复了两遍,甚至还拿出东西来,手把手教许念念。
许念念很无奈,只得在霍珍珍问“听懂了没有”的时候,连连点头。
霍珍珍又看了她两眼,再三确定之后,这才罢了。她看着许念念小脸红彤彤,含羞带怯的样子,比往常顺眼多了。便伸出手拍了拍许念念的脑袋,又说道。
“听懂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找朗朗去了!”说完,便离开了。
许念念刚要松了口气,就听霍珍珍在隔壁对许明朗说。
“念念还真可爱,小脸红得跟苹果似的。你早该叫我过来,教教她才是。念念这都快十五了,这都算晚了。你也不张罗带她去看看大夫。”
薄薄的水泥墙壁根本就不隔音,许念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霍珍珍肯定会说上好半天。这姑娘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居然敢跟许明朗说这种话题?
好在许明朗是个知道分寸的,他哼了一声,又开口说道。“好了,既然都说完了,你就先回家去吧?”
霍珍珍却笑道。“回什么回,你急着忙慌把我喊过来,正经晚饭都耽误了。难道你不该做桌好饭给我吃,当作谢礼吗?”
许明朗却一脸肉疼地说道:“我一个大男人家做什么饭,你赶紧家去,霍婶肯定给你留饭了。”
霍珍珍又是一阵笑。“你不是每天都巴巴地跑回家来,给念念做饭吃吗?子航可都跟我说了,朗朗你就是个贤惠的好大哥。怎么就不能烧一顿饭给我吃呢?”
许明朗听了这话,心里又羞又气,干脆上手把霍珍珍推到院子里,才说道。
“好了,废话那么多,快回家去,天都黑了,霍婶该担心了!”
霍珍珍却说。“你这人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实在够没良心的。把我请了来,帮你干完活就打发我走,这像话吗?”
许明朗被霍珍珍的伶牙俐齿弄得头疼,只得哄着她,一路送出门去。
两人离开后,家里总算安静下来。许念念换上了衣服床单,顺带手也把屋里也收拾了一番,这才翻身卷了被子,躺回到小木床上。
许念念习惯性地卷了个“蚕茧”,躲在被子里细细地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回到了1985年,哥哥还没有死,爸爸也没有出意外,他们一家子都还好好的。许念念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欢喜,同时也不免有些担忧。
许明朗是在1986年春夏交替之际出的那场意外,许念念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改变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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