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像要被踩扁。
“你不是好奇水果公司吗?我告诉你,那就我抛出来的诱饵。没你这个下三烂的生事,篁篁她也不会知道,都是你害得她。”他的脚跟用力一剜,韩动半侧的身子随之离地,被他拿脚尖一踢,嗷的叫着飞了出去。
葛笠跟上去,又踏在他的胸脯上。韩动觉得自己的胸骨一定是裂了,戳心的疼,“姓葛的,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我一定要去控告你。”
葛笠轻蔑地笑了笑,“说你蠢,还真不冤枉。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遇上的?很不巧,这里的摄像头全坏了。”他弯腰从韩动的身上摸出了手机,点亮看了看,确认没有在录音,把手机回握在韩动的手里,又拿韩动的衣服擦了擦指纹,然后拽着韩动的手,使劲的把手机丢了出去。
他放开韩动,冷冷地说,“韩动,我如果连你这种小猫贼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对付毒贩呢。你就庆幸吧,如果不是因为我还尊重法律,扎在篁篁身上的刀早就上了你的身。至于你的职业前途,是你自己蠢、白混了这么多年,我只不过是送你一程。记住你自己的蠢。有些事,你还是别碰的为好。”说罢,他飞脚把韩动踢出,不管那惨烈的号叫声,看都没看的转头离开。
医院里的叶篁篁正望着天花板发愣,见来人是葛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葛笠来到床头,“你醒了?我刚去开了股东会。”
叶篁篁当然知道股东会的内容,但她现在已经不关心了。
葛笠脱了西装,看了看她的手腕,带着心疼,有些后悔踢韩动那一脚还是太轻。
“我们离婚吧。”叶篁篁的声音轻的仿佛可以飘起来。
葛笠停下手,“什么?”
“离婚吧,我让张谨和你谈。”
他瞳孔紧缩,“不,不行,我不谈。”他扳过她,“篁篁,你要怎么才能出气?扎我一刀?两刀?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出气,只要你说。”
“我说?我说什么呢?”叶篁篁的泪流了下来,“你以为这是打一下、说个对不起吗?葛笠,在你不见了的这些日子,我真的为你担心。调查人员跟我说,你是故意让我来替你顶罪你好脱身的,我不信。哪怕就是我发现那个寄手机的地址是孙迎泽的,我依然在心里想替你开脱。,我总在幻想,你也是无辜的,你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一直就在。你、你……”她泣不成声。
她很担心过他的安全。当他出现在君礼酒店的那一刻,她对他的信任就崩塌了。
“篁篁,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不现身,不是想骗你,而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暂时不现身更好。我知道你会担心,但是,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还好。”
“你还关注着我,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是的,篁篁,韩动的话你不要信,不是真的。”
“哪一句不是真的?哪一点不是真的?”她的泪流了下来,“这四年来我都没有理解的原因,在他说的时候,我明白了。今天白天我把一切事情都想了下,也终于明白了。我爸说,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主动走进这场纠纷里来。我替你辩解,说你只是想弥补我。真是自欺欺人。当时就知道是自欺欺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我哪儿有那么重要?”
“你对我就是很重要。篁篁,有些话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解释,但你对我就是很重要。”
“重要?重要的棋子?”
“重要的爱人。”
她嗤笑了下,“论巧舌如簧,没人排得过你。不过,葛总说话,以我的智商,判断不出来真伪,不如请葛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这个对话曾经发生过。
那个时候,当她来找他时,他内心的狂喜连他自己都不自知。虽然他知道她无路可走,但毕竟她有时个性执拗,他也并没有多大把握她一定会来。
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耐心的等着、逗着她,让她一步一步的随着自己的引导进入彀中。那个过程像是在引导着一只小猫,屏息静气,明知胜算在握,仍然要小心的不要惊走了她。谁知道这只小猫脾气上来了,会不会鱼死网破。
他以为这些事她永远不会知道,孰料他的成功毁于一旦。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她倏的把头歪向一边,“别碰我,你这个强.奸犯。”
她的眼里泛出的恨意让他无所适从,那个即便在最无助的时候也不曾有过恨意的女孩,居然有了恨。
叶篁篁忽的别过头,泪水夺眶而出,“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至于你的解释,我不想听,也不想去想,我也不需要。如果你真的可怜我,对我还有一分善念,希望你能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我没有力气恨你,但也承受不住再见到你。”
葛笠肝肠寸断,他缓缓屈膝,单膝着地,“篁篁,你别这样。我在这儿,要怎么打、怎么罚,你随便。你别这样,你不要提离婚,是我错了,你别这样。葛太太就是你,我从来没想过换别人。你别这样。”
她拉上毛毯,毛毯下的身体抖成一团,只有带着哭意的声音闷闷的从毯子下传来,“葛笠,我求你,你就放了我吧,不然我会死的。我已经很恨我自己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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