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鼓励社员们将孩子送到学校。
但是仍是有很多社员觉得学费太贵,还得花钱买书本,笔和本子什么的,太过费钱。
而且送孩子去学校,孩子读书就不能帮着家里赚工分了,虽然孩子赚的工分少,一天也只赚两三个工分,但是蚊子再怎么小,也是肉啊。
一天两三个工分看着少,但是积攒了一年的话,就多了。
每一个社员心里都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小算盘算得可精了,所以就算他动员,还是没有多少人将孩子给送到学校。
“读书怎么可能没有用?你看那些干部有几个是文盲?”
“对的。”季冬也走过来,非常赞同地说,“读书非常地有用。日子可以过得苦一些,但是再怎么苦,也不能苦孩子。”
“教育还是得跟上。”
然而虽然他和张军这么说,仍有很多社员不以为然。
季冬心里闪过一个想法,只是现在人比较多,不好现在就跟张军说。
他便拎着东西回去了。
晚上,季冬将自己的猪蹄给用盐腌好,打算留给过年做年夜饭的时候再吃。
他切了那一块五花肉,一半留给自己吃,一边送过去牛棚那一边。
牛棚那些人,也只有邵银分到的猪肉多一些,其他人分到的根本没有多少。
吃过饭之后,季冬将肉送到牛棚那一边,并没有留下来学习,而是转头拿着自己买好的烟和酒还有那些点心过去张军家里。
张家也正好吃完饭,堂屋里还飘着一股肉味。
看来今天分猪肉,很多人家都忍不住先吃起肉来了,就连大队长家里也不例外。
“季冬,你今天过来,也不早说一声,顺道过来吃饭了。”张军乐呵呵地对季冬说。
“今天刚分了肉,我忍不住在家里先吃了肉再过来的。”季冬笑了笑,说着。
“明天要过去孙厂长家里拜访,我先把礼物给拎过来给你。”
他先拿过来,先让张军看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等会就换了。
要是等到明天的话,就来不及了。
张军点头,伸出接过季冬递过来的篮子,等看到那里头那一瓶酒和那一条大前门的时候,满意地点头。
除了烟和酒之外,还有江米条,还有紫色包装纸的米糕,还有一小包红糖。
“这是?”张军忽然拿起一个铁盒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而后问着季冬,“我看着这东西不像青草膏啊?”
青草膏季冬也放了两盒在这个篮子里,这一盒跟青草膏长得一点也不像。
“这是雪花膏。”季冬应着,“这是我托人从上海那边弄过来的。这雪花膏比哈喇油还要好用。上海女人冬天喜欢抹这个。”
张军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痛,说:“这是上海那一边的东西,那价格肯定不便宜。”
“我们送这个给孙云焕做什么?”
“不是送给孙云焕,是送给孙云焕的老婆。”季冬说着,“这样的话,合作的机率大一些。”
“可要是孙云焕还是不收我们的苎麻,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张军还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烟酒什么的,都在他的预算之内,但是这雪花膏和青草膏就不在他的预算范围内了。
送那么多东西给孙云焕,万一孙云焕还是有些顾虑,还是决定不跟他们签订合同,不收他们大队的苎麻,那他们肯定亏大了。
“不会的。”季冬信心满满地说,“之前孙云焕不收我们的苎麻,完全是因为黄静华从中作梗。”
想着从中作梗这个成语张军可能听不明白,季冬便换了一种说法,说:“是因为黄静华看不顺眼我,使坏。孙云焕有些顾虑。”
“但是黄静华都被纪检那些人带走了,孙云焕没有这顾虑,我们又送了那么多东西上门,再加上我们大队种的苎麻的质量那么好,他肯定会再次收我们大队的苎麻的。”
他是不太懂苎麻的好坏。不过,自从种下那二十亩苎麻之后,社员们就精心照料着这些苎麻。
没水的时候挑水去淋苎麻,没有肥的时候,施农家肥,还挑粪水去淋那些苎麻。
那二十亩的苎麻长得又高又直,品质又怎么可能会差?
张军见季冬这么一说,放心了大半,说:“你把单子写好,回头去交给大队的会计。”
这么多东西,早就给季冬报销,也让季冬有钱过年。
“这个不着急。”季冬说着,“等我们从孙厂长家里回来再说。”
反正东西都在这里,单子他也有,晚点再报销也没事。
“大队长,你看,还要不要添点?”季冬见张军将那一盒雪花膏给放好,便问着。
“就这些了。”张军说着,“再多的话,我们也没有。”
孙云焕都做上副厂长,肯定不缺什么。
他们能送的,就是送一个心意。
这一篮子里的东西,这里头最稀罕的,可能要算季冬的青草膏和那一盒来自上海的雪花膏。
要是没有这两样的话,他估计还会添点东西。
但有了这两样,那就不用添了。
“那就好。”季冬说着,“那我们明天见。”
第二天一大早,张军骑着自行车来到季冬家门口叫季冬。
从大队到市里,骑自行车要四个小时,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车上也不带什么东西,骑得快,但是也要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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