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起自己的熟悉的李富强。
原主是个红三代,从小就在京城里长大,没有接触过水稻,下乡之后,有张大英和女知青们的帮忙,他过来这一边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所以即使他过来这一边已经半年,他也不会插秧。
至于季冬他自己,则更加不会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苦过累过,但是下田这事真的没有做过。
李富强正想着为什么季冬会改变那么多,被冷不丁这么一问,吓了个踉跄,幸好有高晓军扶了一把,要不然,真的会摔到田里。
“我来教你。”李富强收紧心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站稳之后,赶紧说着。
不管季冬因为什么原因而改变,既然他愿意变好,那他肯定乐意帮着季冬。
“呵。”高晓军嗤笑一声,上下睨了季冬一眼,等看到季冬连裤子都不挽起来,笑意又深了一些,说,“李富强,你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
“像季冬这种公子哥,他怎么可能真心想学?这要是他一时心血来潮,那岂不白白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吗?”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干活,挣全工分呢。”
他们这些知青,也就是李富强能赚全工分了,也是因为他来得最早。
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季冬这个小子的身上,不值得。
“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是非常认真想学的。”季冬深吸口气,非常认真地对李富强说。
这个高晓军,怎么那么爱说风凉话,还时不时针对原主。
“嘿,谁知道呢。”高晓军下巴一抬,发出一声冷笑,“你之前也说过这一句话。”
他这么一说,季冬倒是想起来了。
原主确实说过。
去年秋天收花生的时候,原主被分配去拔花生,他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活,还能偷花生吃,就拒绝女知青的帮忙,说自己会认真学着去拔花生。
只是刚去到地里,听着生产队队长说偷吃花生会被扣工分,又看到大家都弯着腰努力地拔花生,忙得连伸个腰的机会也没有,他连地也没有下,直接就退缩了。
“此一时,彼一时。”季冬在心里唾弃原主,却面无表情地应着,“那会儿我还小,现在不一样了。”
“我也该学着自己赚工分,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
他今年十七岁,去年十六岁,也能厚着脸皮说自己小了。
高晓军还想再说,李富强扯了扯高晓军的衣服,说:“来,季冬,我来教你。”
“插秧苗这个很简单的。”李富强上前一步,伸手拿过季冬手中的那一把秧苗,用右手拿起两三根,说:“左手拿一捆秧苗,右手则拿两三根,或者三四根,然后弯腰,将秧苗给插入泥里。”
“要是大的秧苗,就两三根一次,要是小的秧苗,就三四根一次。插的话,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
“太深,秧苗不容易成活;太浅,秧苗容易被水给冲走。”
说罢,李富强弯腰,给季冬示范了一下。
季冬点头,摸了一下泥,心里有数。
“还有一个,插秧的时候,要看一下村里的人是怎么插的,沿着他们的排列来插,还要讲究距离,不能太近,也不太远。”
季冬扫了一眼村里的汉子插的秧苗,表示自己理解,点头。
“刚开始有些难,熟了就好了。”李富强见季冬没有什么表情,便说着。
季冬点头,弯腰从旁边簸箕拿过一把秧苗。
水稻播种并不是直接将稻谷给撒在田里,而是先将稻谷用水给泡出芽,将它们小心地密集地撒到早就犁好的秧苗田里,等这些秧苗长出20-30厘米高的时候,才将这些秧苗小心地□□,而后将秧苗种到田里。
有些生产队男人多,为了保证秧苗更容易成活,直接将秧苗连泥一起用铲子铲出来,挑到田里,连带着泥块一起种到田里。
只不过,带泥的秧苗很重,他们手上这一小把的秧苗,比一担带泥的秧苗还要多。
黎星大队为了节省人工,直接就将秧苗给拔了种下去。
季冬弯下腰,学着李富强的样子将秧苗给种到田里。
这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保持每一行,每一列的秧苗都成一条直线。
季冬经常种着种着,那秧苗的队列就歪了,害得他花费不少时间将秧苗重新拔起来,又插下去。
一个上午下来,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等听到村里吃午饭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季冬这才直起腰,看了看他半天的成果。
成果还算是不错的,就是他这腰不是自己的。
他从来不知道,一直弯着腰干活会那么累。
怪不得原主会偷懒,宁愿被骂成吃软饭的,也不愿意过来这一边干活。
无它,干农活太累了。
“刚开始就是这样。”李富强见季冬用拳头直捶自己的腰,怕季冬害怕辛苦而下午不来干活了,赶紧安慰道,“等过段时间习惯了,就不会那么酸了。”
季冬点头。
他当然知道,只是,这腰又酸又痛。
“我们回去吃饭吧。”季冬说着。
李富强点头。
“今天的天气不错,阴天,中午还有一点小雨。”李富强说着,“这要是搁八月份那会儿,肯定晒得头晕。”
季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湿漉漉又满是泥的裤子,没吱声。
知青点里,赵文强将最后一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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