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想到可能会被赶走,但程家已被自己弄得鸡飞狗跳了,也差不多了,如果走,心中似有些空虚:要不要将程迪智实际上已猥亵自己的事情告诉程延仲呢?他会信吗,程迪智是他的亲爹啊。程延仲没亲眼看见,不会相信的。既然已让程迪智父子两不和,暂时就够了。只是现在,就看程延仲留我还是不留。
在祁院的书房中,苏若瑶伏在程延仲身上痛哭了一场:“延仲,诀别了,各自珍重。若瑶去收拾衣物了。”
苏若瑶又返回:不行,不能就这样离开程家,否则太便宜程迪智了。如果程延仲不留我,再想办法。
苏若瑶抱着程延仲亲吻了一番:“延仲,这是若瑶离别之前唯一能为你做的,以后你要好好、、、、、、
情窦初开的程延仲做了个幼稚的决定:“若瑶,我们私奔!”
“私奔?”苏若瑶睁大眼睛:“延仲,你愿意为了我而放弃你程家的富贵荣华吗?你受得了外面的苦头吗?”
程延仲斩钉截铁地说:“富贵如云烟,若瑶,你才是我想要的一切。我不忍心你受的种种辱骂,不能被他们拆散情真意切的我们。现在,私奔,才能逃离这一切。”
苏若瑶抱着程延仲,感激涕零:“延仲,你对我真好。你去哪我就去哪,若瑶一切听你的。”而她心里暗暗想:私奔好啊,让程家再混乱,名声再臭。不过,程延仲,就算私奔,你也逃不出你爹的手掌心,你就当做出去转转吧。
一夜之间,程延仲和苏若瑶从祁院中消失,这让程迪智勃然大怒:“叫程瑞给我过来!”
程瑞是程延仲的贴身奴仆,一来就下跪:“老爷,大少爷他支开奴才,说是要睡觉了,让苏姑娘自己走,没想到一夜就不见了。”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到一边去。”程迪智骂他,又自言自语:“他们这是私奔啊。我最看好的儿子,竟然做出这等不齿之事。”
“这是苏若瑶的蛊惑,不能怪延仲。”大夫人来了,二夫人紧随其后,为了自己的儿子愁眉苦脸,却等着大夫人为儿子说话。
大夫人也是向着程延仲的:“老爷,只怪今天我们没有亲自督促着苏若瑶离开。”
大夫人话里有话,程迪智也明白,自己心中不想赶走苏若瑶,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也不知怎么收场:“延仲是我的长子,他的心思我还不懂等手上的钱用完了,自然会乖乖回来。”
程迪智暂且叫来自己的手下程全:“程全,你去找他,派两拨人,要么厦门,要么福州。”“是,老爷。”
苏若瑶跟着程延仲住进了福州最昂贵的酒楼,吃好的,玩好的,买好的,丝毫不考虑身上的钱财够不够用。
程延仲畅想着未来。
苏若瑶笑他无知:看来你程延仲很快就会回泉州了。先花光你的钱再回去看你爹怒气冲冲的脸。
每天, 两人牵手走着,苏若瑶奇怪地问:“延仲,我听好多人说程善人。是在议论你爹吗?这里是福州,都离开泉州几个府了,怎么还有人在议论你爹呢?”
程延仲继续炫耀:“我爹,打破朝廷禁海,进行海上贸易,一手一脚创立了程氏集团,如今手下有海军三万余重,战船上千艘,连朝廷都敬畏他几分。朝廷认为他是匪寇,却又拿我爹无法子。其实朝廷自己胡乱征税,才是真正的匪寇。”
“匪寇?我家陕西也是匪寇横行,但他们都是贫农,被逼为寇的,也被朝廷剿匪剿得到处躲。”苏若瑶想起自己的家乡,原来程迪智有如此的经历。
程延仲对苏若瑶说的匪寇很同情:“你说的是李自成为首的匪寇吧?他们也确实可怜,但他们做过逼良民为匪的事。而我爹,几次遇朝廷招安,才接受。他才不是什么匪,他向朝廷保证“剪除夷寇、剿平诸盗”呢。就是帮朝廷剿灭那些扰民的海上匪寇。”
“就因此,人民都对老爷称颂不已吗?”苏若瑶还是不认可。
程延仲笑得很高傲:“不止如此,福建大旱那年,民众连草都吃了,我爹分发给饥民每人三两银子,三人一头牛,还组织大批饥民迁移到肥沃的台湾岛,垦荒定局。所以才有福建人称赞我爹为程善人。我爹就是英雄,将来我要能创立一番事业,即使无能超越我爹,只要可以与我爹平齐,我也不枉此生!”程延仲畅想着自己的未来。
苏若瑶则想:程迪智,你真是善人吗?对饥民那么好,怎么就不能可怜一下无助的我,偏要对我趁火打劫般呢?
程延仲看苏若瑶脸色有变,想到可能是因为屡次被赶走之事,就说:“若瑶,我爹他,可能经历了太多事。心中的想法也渐渐改变,我相信,只要我用他以前的经历去劝他,他会接受我们在一起的。”
苏若瑶苦涩地笑:程延仲,你在被我利用啊,却什么都不知,好可怜 。福州的什么都被他们玩遍了。不觉来福州已有半个多月了。
在茶楼休息喝茶的时候,休息好了,又要去玩,摸摸口袋,程延仲才发现自己两袖清风了。苏若瑶有些碎银,付了茶钱。
“连茶钱都付不起,还带着心仪之人私奔,能有什么作为啊?”程延仲泄气地说。
苏若瑶安慰:“延仲怎么这么说自己?”
这时,程家的管家,程迪智的贴身奴仆程全派人及时出现:“大少爷,奴才好不容易找到你。老爷请您回去,一切事情好商量。”
程延仲惊讶不已:“你们这么容易就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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