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上元节。
已经在贤王府养病多时的景行早早的进了宫。
年年的上元节都要在太庙里举行祭祀‘太一神’的仪式。作为景姓皇族的一员,他也得到场。
在太庙举行祭祀大典,主祭是皇帝陛下。
景行也只是站在一排人里跟着起来跪下,再跟着陛下念念叨叨几句即可,倒是不费什么体力。
而且这个祭祀的时间并不长,只等着献上供奉的祭品,皇帝陛下再念完祭文即可完成。
景行跪在皇帝陛下的身后正神情庄严地琢磨今儿回府去是吃一个还是吃两个元宵的时候,他忽然觉出似乎是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景行微微一侧头,就看见了跪在自己旁边的水轻舟正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目光甚是复杂!
景行对着国师大人微微一笑,水轻舟则慢慢的别过头去。
被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阵,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晾在这里,景行自忖并无得罪国师大人的地方,因此他也没把对方的行为放在心上
待到祭祀仪式结束,陛下急匆匆的回了后宫,众人也就自行散去,景行觉着水轻舟在离开大殿前似乎是又瞪了自己一眼!
“这是怎么了?”感觉到国师大人今日行为颇古怪,景行有心追上去问问,只是水轻舟一出了太庙就没了踪影,让他只得作罢。
景行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之后出了宫,才上了马车,就有侍卫过来贴着车厢沉声说道:“王爷,张世明已经送进兵部大牢了。”
“嗯?不是说关到十六么,怎么今儿就出来了?”
“是他那个在衙门当差的小叔放的,说是早让他出来一天,回家去陪着爹娘过上元节。”侍卫回道。
“还想过节?呵呵。”景行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吩咐道:“去兵部。”
景行的马车径直的驶进了兵部,走了几重院落之后,在兵部大牢前停了下来。
此处大牢,只关武将和武官,因此连院墙都修得分外厚实高大。
景行才从马车上下来,里面的主事以及牢头已然迎了出来,见面先对景行说了一大堆拜年的吉祥话!
景行乐呵呵地听他们说完,将手里的一张银票丢了过去:“好听的话就别说了,给弟兄们买肉吃去!”
别看景行在兵部与部下说话不太讲究,可他管理兵部却是一板一眼极严,绝不许他们酗酒。
喝酒误事,大惠的官员都能有喝醉的时候,兵部的官却不行!
他们若是醉了,大惠的江山就不稳了。
“放了我!听见没有!知道我小叔是谁吗你们现在放了爷,爷就不和你们计较听见没有!”
景行正说着话,就从院子里传出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侧头往里一看,笑了:“你们是怎么招待的?他怎么还能嚷呢?”
“回王爷,这人不是说十六才来么,我们就让那哥几个明儿才当差,没想到今儿就把人送来了。”牢头过来忙说道。
“今儿十五,好日子啊!”景行笑着一挥手提步往里走去:“本王亲自招待招待他!”
兵部大牢的院子里能跑马,是一马平川的大!
在院子的一侧竖起了三根木桩,一个大汉被剥得干干净净地捆在其中一根木桩子上,听见有人进来,那汉子停止了叫骂恶狠狠的朝着景行望来。
景行今日穿的官袍,头上还带着紫金冠,一看就是身份尊贵无比,张世明没见过他这么气派的人,也弄不清对方的身份,见进行面带微笑的像自己走了过来,他福至心灵,顿时意识到对方是专为自己来的,便沾沾自喜地想到:是小叔求了人来救我了
“大人啊!小人冤枉啊!求您放了我”景行才一走近,他就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景行和颜悦色地对着他抬抬手,轻声问道:“你叫张世明?”
“啊!”张世明一听他张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越发的相信对方是来救自己的,于是他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您是认识我小叔吧?”
“不认识。”景行摇摇头。
背着手围着他转了一圈,只觉得对方虽然生的五大三粗却长了一身好皮,白的很!白的可恨!
他自己肤色发暗,因此见了肤白貌美之人第一反应就是刺眼。
鉴于张世明对燕之做的那些事儿,景行是看他白的格外刺眼。
“你冷不冷?”景行搓着手,哈着热气问道。
“怎么不冷啊!我从牢里一出来,才走出去没多远就被人给弄这儿来了,这的人邪性,来了就脱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呵呵!”景行咧嘴一笑,回头对着牢头说道:“听见没有,人家问你什么毛病呢!”
“禀王爷,这小子是自己有毛病!”牢头走过来,抬脚在张世明的胯下很有分寸地踢了一脚:“他这玩意有毛病,属下查了,俩蛋都没了,他就是个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这个话题已经成了张世明心头的一根刺,谁都提不得,尤其面前又站了一圈男人笑模笑样地看着他,他就更受不了!
“端个火盆去。”景行吩咐一声,很快,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连同架子一起被放在了张世明身前。
景行过去,伸手拿了插在火盆里的火钳,在烧红的木炭中挑挑拣拣一番,他夹了一块不大的木炭,笑嘻嘻的走到张世明身前轻声说道:“这个热乎,吃一块吧,吃了肚子里暖和!”
张世明吓得脸都变了色,火炭虽然没挨上他,他还是觉出了烫!于是张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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