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行站了起来,在阿文身前走了几步,伸臂揪着他的衣衫把他提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沉”
“确实有长进!”他皮笑肉不笑的弯腰看着阿文说道:“小子,你差点成了小太监”
阿文的小脸血色褪去,他抬头看着景行。
“不错!好孩子!”景行负着手走回大炕边儿坐下,脸上终于有了正经的笑模样:“好好跟着她吧,等再过几年你长大了,爷给你安排个好前程。”
“我跟着姑姑就是最好的前程了。”阿文松了口气,小声道:“姑姑就我一个亲人,她待我如娘亲一般,我得给她养老”
“养老?用不着你!”景行又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过段日子,你姑姑嫁进贤王府,爷就给你找两个师傅,文武一起学,学个十年八年的有了出息就给爷进兵营当兵去!”
“小子”景行沉声道:“就用你这颗忠心保着你姑姑是不够的,你得真有本事才成!”
“姑姑说笔也能成刀”阿文接口道。
“那是文人的说法。”景行直视着阿文的眼睛说道:“小子,你得手里握着刀剑,别人才能好好的听你说话!爷这话你可听明白了?”
阿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景行伸手指着他还想说话,一眼瞥见燕之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一挥手说道:“回屋去吧,把爷的话好好想想。”
“嗯。”阿文行了礼出了屋,燕之正好从他身边走过去:“姑姑,做了什么?好香啊!”小东西皱着鼻子闻着飘在鼻间的香味问道。
“蛋羹,还有一碗呢,去吃吧。”燕之回头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神态轻松才放了心:“吃了就回屋去,别出来招他!”她小声说道。
“嗳!”阿文小跑着进了厨房。
“说什么呢?那么小声”景行走到燕之身后轻笑着说道:“还怕爷听见?”
“我让阿文吃了蛋羹就回屋,别出来招你!”燕之回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把小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了炕桌上。
景行在井边洗了手,两手湿哒哒的无处放,他在屋里四下看了看,最后伸手走到了燕之身前:“胭脂怎么办呐?”
燕之出去拿了挂在竹竿上布巾给他,景行眼巴巴的看着他就是不接:“爷来来回回的坐了两个多月的马车,身子都要摇散了,累”
燕之不言不语地把都快伸到自己脸上的两只湿爪子擦干,转身出去把布巾又搭在了竹竿上。
“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吃饱喝足你爱干嘛干嘛,就是别在闹我了。”燕之关了门,脱鞋上炕,整理了下被褥一头倒了下去:“我这几天可忙了,我可没精力应付你了。”
“胭脂,别瞎想,万事有爷呢,你若是不想这么累,就去爷别院住着吧,什么都不用你动手,你只要安心的过日子就是了。”
景行坐在小炕桌前,看着放在眼前的一大碗嫩嫩的鸡蛋羹心里说道:还得是胭脂,我就是什么都不说,她也知道我现在空着肚子呢,这碗蛋羹这会子吃了,有抗饿又不不会存食,她对我还是用了心的
“呵呵,金屋藏娇,我怎么听着王爷是想把我当外室养起来呢?”燕之转过身子看着冷笑道。
“你现在心里不痛快,爷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爷不说了。”景行伸手拿了汤匙在蛋羹里搅合了几下,让上面淋的麻油卤汁小葱花与蛋羹拌在一起,他低头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小声说道:“咸淡正好,里面还放了山药啊?”
燕之又转了身子面朝了墙,没有回话。
景行回头看了看,也没再言语。
燕之心里有气他知道。燕之现在并不想见到他,他也知道。
景行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他现在看燕之是哪儿哪儿都好,他就是放不下她。
“这是什么?”吃饱喝足,景行简单的漱了口脱了外袍,又爬进了燕之的被窝,才想把枕头往自己这边拽一拽,他竟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玉牌来。
“尚书府的腰牌。”燕之回身从他的手里拿了玉牌又塞到了枕头下面:“月末,我要去尚书府参加素食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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