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拍卖会可算是盛大了,长安城的大氏族都来了,这些大氏族在大唐的历史上无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拜相的成员多大十几,令人震惊。
京兆韦氏、京兆杜氏、兰陵萧氏,这几个氏族都派了小字辈的前来参加拍卖会,无非是想看看那传得神乎其神的广袖流仙裙究竟如何,如果真是仙人所穿,独一无二,那么他们就会高价争夺,日后也好在其他氏族面前显摆显摆。
毕竟面子问题才是大事!
台下,三名氏族子弟闲谈着,丝毫不在意旁人,自顾自的谈笑风生。
“君御,你不是厌恶这风月场所么?为何今日却是落座在此,悠然自得?”
一个拿着纸扇的少年喝了一口茶,打趣的盯着一旁环眼四顾的魁梧少年,道:“你父可好?我多日未见韦叔父来我家寻我父闲谈,最近可是有些烦心事?”
韦君御一笑,点头称是,他的声音比较粗犷,豪放不羁,道:“家父近来为家族忧心,莫有闲暇走动,请淄河替我给萧叔父说一声抱歉!”
“对了,杜荷,你怎敢来这等场所,可有城阳公主的允许?”
这一句话瞬间将两人的目光拉回杜荷身上,很是疑惑的盯着这个衣冠堂堂,藏器于身的大唐驸马。
韦君御和萧淄河都知道杜荷看上去毕竟纨绔,实则是将才之资,就是少年时无知了些,惹得不好的名声,这不,李二陛下念在杜如晦走得早,念及旧情,将自己的十六公主城阳下嫁与他,也好让他收收心。
不得不说大唐的公主没一个是吃素的,这杜荷和城阳公主完婚之后,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基本不敢出门,一旦出门鬼混被城阳公主知道,那就是跪在自家房门外一天一夜啊!
这都已经在杜荷所认识的人之中传开了,真是让他感到羞愧,恨不得休了城阳公主,可惜,对于公主那不是想休就休的,顶多就是和离。
而杜荷却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城阳公主一旦不同意,那么和离不成,他日后的日子恐怕更痛苦。
“哼!我堂堂杜家次子,一介县男,好歹也是有爵位的人,这城阳欺我太盛,我迟早与她和离!”
杜荷想起这一年来自己的悲惨生活,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子都快要冒出烟来,挤鼻子弄眼的,但是突然又颓废道:“算了,城阳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是对我却是极好,虽然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她给我的关心,我是记得的……”
这一句话不无道理,他现在也不过加冠之龄,而城阳比他还要小上一些,也才十三有余,但是城阳公主对他极为理解,也不限制他与通房丫鬟的龌蹉,反而在平时小事上也帮他处理得极好,他心存感激也是在理。
“哦?”
韦君御和萧淄河默默一笑,道:“有妻室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脾气都小了不少!”
杜荷默然,自顾自的喝着小酒。
………
不仅仅是这几个大氏族,还要长安有名才子,白山邀月,孔子言,方寻等,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也为见汝苏姑娘而来,其次便是来看看这仙人之衣,广袖流仙裙。
而孟喾则是从包间下来,淡望着长乐公主和君倾颜,缓缓的走向君倾颜所在的位置,不得不说,今日的她,美极了。
她今日穿着朴素,一袭男装更显英气,眉目不改的神气让他更加具有独特的美感,而那白色长袍,与凤鸣阁今日的布局相互契合,衬托她的俊俏。
可以说她今日本来并不惹眼,但是她身边那个冷得跟鬼似的仆从,却是让她变得格外显眼了。
那个仆从非同一般,恐怕是一个内家高手,应该是君倾颜花高价请来保护她的。
“君姑娘,你不是来了吗?”
孟喾一笑,不由打趣一下君倾颜,那日她说不来,此刻却又来了,不由显得有些做作。
君倾颜面色一僵,看着孟喾那副贱笑的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什么人嘛,一点风度都没有。
“让孟公子见笑了……”
君倾颜故作笑意,问道:“我刚才见公子与人商讨要事,不知那人是谁?公子可否告知?”
孟喾一愣,心中了然,暗道:这丫头果然了得,什么事情都能注意到,不过也管得太宽了些,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知,他说与我一见如故,便闲谈几句,君姑娘对他有好感,一见倾心了?”
孟喾故作调侃,娓娓道来:“姑娘还是安歇一点,那人可是富贵得很,我怕吃不消!”
这一句“吃不消”一瞬间就让君倾颜明白了那人的身份,恐怕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臣,这可不是她一个小小才女吃得消的,所以她也就默然了。
两人也是闲谈一番,等待着汝苏姑娘的出席。
而雨蓉看见孟喾与另外一位俊俏公子谈笑风生,不由皱眉,道:“公子,你看孟子然和另外一位俊俏公子谈得如此欢悦,却不理会我们,真是目中无人!”
雨蓉原本是很喜欢孟喾的,不过现在却是淡漠了许多。
“关我何事?”
长乐公主一笑,心中有些酸意,道:“雨蓉,哪儿那里是什么俊俏公子,分明就是一个绝世大美人,也不怪孟喾在哪儿流连忘返!”
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醋意,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不过这种心情也只在一瞬间淡去,让她自己都有些惊异。
不得不说,孟喾其实挺不错的,既有才情,又与世间之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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