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最后一面,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以后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关路。
正想着,房门轻轻地敲动几下便推开了,崔天衣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了,看到崔云衣脸上的苍白,把端进来的那杯热茶放到旁边,拉过身旁的椅子,坐到崔云衣身旁,担忧地问道:“云衣,你怎么脸色越来越糟糕呢?是不是又做恶梦呢?”
他是知道事情的结果,也知道是谁把自己的老板弄伤的,可是老板一定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所以适当时管住自己的嘴巴很重要。
他就知道她紧张她哥哥,他也只是和她开开玩笑而已,她用的着这么紧张吗?小脸的蹙在一起了,那双眼都能喷出火来了。
而他对她只要一个要求,希望以后能和她和平相处,以朋友的身份,也希望她不要再躲避他,要是她不想见他,那他一定不会出现她面前,而她有困难、遇上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他说,他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崔云衣反、攻道:“我有c好不好!你才太平公主,你还是飞机场啦!”
安小贝反驳道:“正常的人类反应会是在自己累了的时候,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而不是像你,还强撑着!”
崔天衣见状也笑了,抬手怜爱地揉了揉崔云衣柔顺的发丝,万般宠溺地说道:“你以为这是喝苦茶吗?我又不会强迫你一定要把它喝完,是怕你口渴了,又懒得下楼去倒水,所以才亲自给你大小姐送茶上来。”
那日在洛于墨走后,她边哭,边用步擦着地板上那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还有那一路的血迹,满手是鲜血的她,是害怕,是恐惧,这么多的血,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记得洛于墨在被搀扶上车前一刻是晕过去了,她怕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一辈子都不用活了,第一次她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孩子,而这一次,她又亲手杀死了一个人,她这辈子都会活在阴影里的。
崔云衣整个人震愣住了,是他,他……他竟然有一次主动找她了,他就不能让她好好地过下去吗?非要弄个鱼死网破的局面才开心,是吗?
她还清楚记得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洛于墨,我爱你。
现在是万物复苏的时刻,也是一日的开始,有这么一句话“一日之计在于早,一年之计在于春”。是的,早上于万物都是一个新的开端,新的发展,一个好的开始就是在一个美好的早晨。
“我是为你们好!”崔天衣特无辜地回道。
遍地都是鲜血,血红血红的……
可是如此同时更为尴尬地一幕发生了——
“我这么做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只是想在我力所能及之下帮你,不想看到你为了一些事感到不开心,或者担心,我只要你开心便足够了。”洛于墨无力地说道,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就让他们彼此这样耗着吧!
当他走下楼梯,顺着声音源走去,他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着,而本来整洁的厨房却成了灾难现场,一片混乱。
嗯,这是在崔云衣临下车前,他说的。
“你哥哥的确是很鸡婆。”在一旁的嫂嫂也嫌弃道。
“好了,我知道了。”崔云衣连忙卖乖说道。
“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洛于墨倒是客气了,没有和崔云衣计较她的大呼小叫。
“怎么觉得你像教学生似的?”
安小贝在发短信。
车厢的空间对比刚刚烤肉店是小太多了,虽然他们两人身上有烤肉的味道,但是崔云衣还是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龙涎香,是他身上发出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能判断出来。
这里的晚上可谓是灯红酒绿,喧嚣与繁荣的代表,是整个香港最热闹的地方。
而且他还是一个薄唇的男人,据说薄唇男人多寡情。
安小贝鄙视地看了崔云衣一眼,“我知道,不用你说。”
心不禁猛地抽搐了一下,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痛。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去原谅你的……”崔云衣像是在回答着电话那头的人,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崔云衣蹙了一下黛眉,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套西装。再一次把视线投到他的右臂上,他是左撇子来的,写字、用筷子都是用右手的,这是崔云衣和他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也是在这里,崔云衣很好奇地看着他用右手为她烤肉,她是第一次见到左撇子,据说左撇子的人都很聪明的,这说得一点也不假,要是他不聪明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坐上洛越集团总裁一职了,怎么可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来呢?
崔云衣的心“砰、砰、砰……”地跳动着,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洛于墨身边有那么多保镖,能伤到不是一件易事。
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如果每件事发生了,我们说一句如果都可以重新再来,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追悔莫及了。
“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但不吃就不用谈其他事了。”
蒋俊见情况危急,也不好再劝了,点了点头,跳上了车。
崔云衣斩钉截铁地说道:“是!”
“嗯?”
“再多要几份肥牛还有鸡翅!”
“那其他的,反正是冰的就可以了,拿过来给我。”
崔云衣,你……
“你知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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