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扶坤度过了他莫名其妙被敌视的几天。因为田箩总是一副看着登徒浪子的表情看他,可惜扶坤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碍于他清高道长的身份以及田箩重伤在身,他决定暂时不予计较,转而把心思全部投入了追查暗箭有妖气的事情。少了扶坤蹭吃蹭喝,田箩终于过上了清静的养伤日子。每天逗逗阿一和宁惟修,偶尔和来看她的宁惟庸闲聊,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伤口迅速恢复,而田箩这样春风得意的日子终于让秦想衣坐不住了。
秦想衣别的无所谓,可就是受不了宁惟庸不陪她,却总是去看望田箩。虽然她相信表哥对她的情意,但她无法相信田箩。同样身为女人,别人可能还看不出来,但她却把田箩对宁惟庸的情意看得一清二楚。别说她不允许她天人般的表哥被一个普通俗女染指,更重要的在于,田箩可能根本不是正常人,就这一点来说她也必须阻止表哥被那个妖异的女人迷惑!
“表哥,姑姑让我来你这散散心,可是你每天都在忙,都没时间陪我和修儿。”秦想衣借着给宁惟庸送补汤的间隙,不经意似地提起。
宁惟庸这才从堆积如山的军报和公文中抬起头第一次看向秦想衣,无奈一笑:“对不起想衣,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忽略了你和修儿。你平时帮我多教着些修儿,等忙完这些事情,我陪你和修儿出去玩一趟,再启程回京。”说着,他捏捏眉间,又把头埋回公文里,甚至没注意秦想衣为他准备好的补汤。
“表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祭祖的事情不是都结束了吗?按理说咱们早该启程回京了。”
“还有些圣上交待我办的事情,等事情结束才回京。委屈你了。”宁惟庸一心二用,虽然答着话,手中的毛笔却刷刷写个不停。
“不委屈,为了表哥,这算什么委屈。其实···只要能在你身边待着,我就很开心了。”秦想衣难得大胆地说出了这些话,要知道虽然戚国民风较开放,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苛,但作为大家闺秀的秦想衣,是从没说过这种话的。
说完后,她倾国倾城的脸蛋红透,眉眼弯弯,羞涩地不敢看宁惟庸。因此没看到宁惟庸在听到她这样“表白”后手中的毛笔居然没停一下。
“嗯。我都知道。”
他都知道。宁惟庸的话让秦想衣觉得耳朵酥麻。两人很少有这样“亲密”的对话,让秦想衣兴奋得不行。
“那等咱们回京,田箩姑娘一起吗?”秦想衣这些天暗中调查了解到,田箩是宁惟庸特意请来做事的武功高手。本地人。
秦想衣只是想引出“田箩”这个话题,却成功地让宁惟庸停住了奋笔疾书的手。他没有回答秦想衣,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些天,宁惟庸觉得自己很奇怪,似乎总是处于某种模棱两可的黏泥状态,在遇到田箩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比如现在被秦想衣问到的这个问题,让他体内刹那分裂成了两个小人。一个理智而清晰,想明确回答秦想衣----不会,田箩养好伤后应该就要离开了;另一个却带着某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怎么都不愿把田箩会离开的既定未来说出来。
“表哥?怎么了?”秦想衣注意到宁惟庸的沉默和安静,定定看向他,手不自觉紧紧握起,直觉告诉她宁惟庸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影响他们的未来。
好一会,宁惟庸仿佛都在思考。时间越长,秦想衣的焦虑越甚,她的指甲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刺痛手掌。
“不。她不会跟我们回京。”她不会,而不是他不会。
秦想衣把提着的一口气松了出来。不会就好,不会就好。相信回京后不久,她和表哥就又能恢复往常的相处方式,而不会再有个田箩跳出来分散表哥的注意力。
“我会多去看看田箩姑娘。虽然上次去给她送汤出了些意外,不过她不能跟咱们回京,趁这段时间我想尽量为她多做些事情答谢她。”秦想衣柔柔的提议。
宁惟庸点头,随后说道:“对了,我有些事情要外出去办,可能将近半个月不在山庄。这里日常事宜我会交待阿一,他要是解决不了,再来请示你。以后修儿和田箩的事情你多上点心。”
秦想衣讶然:“表哥你要出去半个月?”
“嗯,决定的比较仓促。”
“会有危险吗?为什么不让阿一跟着?”
“阿一留在这保护你们我比较放心。田箩那边他也会多照顾的。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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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是在宁惟庸离开后的第2天才知道他要出去半个月。走之前,他来看过她一次,但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田箩说些和宁惟修他们一起玩的琐事,宁惟庸则耐心地听着,丝毫没提及他要出山庄的事情。
直到秦想衣又不请自来,田箩才从她口中知道宁惟庸外出的事情,别提有多郁闷了。而且,秦想衣竟然说以后她每天都会来看田箩,可把田箩给愁死了,因为她真的半点也不想和秦想衣待一块啊。可她偏偏拒绝不了,因为秦想衣的理由非常充分----这是宁惟庸交待的。于是田箩没有异议了。却不知道她这次盲目“服从宁惟庸”日后为她招来了致命大祸。
田箩姑娘是哪里人?家里除了爹娘有兄弟姐妹吗?伤口为什么好的这么快?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需求···
田箩从宁惟庸走后就被秦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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