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向听她的,又提到些不该提的话,语气就放软了些,“悄悄,他现在正在客厅呢,我躲房间跟你说话的,现在该怎么办呀,他只说你无缘无故要分手,把他给抛弃了。你说我听了这话,还能怎么说,只好先找借口躲了来问你。”
无缘无故?死袁盛是笃定她不敢把理由说出口吗?连翘向来吃软不吃硬,要是袁盛维持着那副九分颜值来软的,她还能说几句好话,但他既来这套,都找到她家里去了,连翘心火丛生,只恨自己瞎了眼!
呸!脸能当饭吃吗?除非……除非有周衍那种美貌再来说话吧!
她妈还在温温柔柔地劝,“悄悄,你从小眼睛就生得刁,除了当年那个,谁也看不上眼。我看如今这个小袁就生得够可以的了,也有礼貌,听他说你们还是大学同学?我看他对这段感情还是很认真的,还特地跑来找我帮着劝,你让我说,再找一个比他长得好的怕是也难。”
连翘见四周无人,直接斩钉截铁道:“妈,你别管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哎呀,年轻人脾气都大,一言不合就要分手,要不是什么大问题,悄悄,你们就好好说,啊?”
连翘冷笑,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性生活不合,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棒槌,还想把责任推给我。妈,你要让我后半辈子守活寡吗?”
连翘妈:“……”
“呵呵、呵呵。没想到小袁看着挺精神一小伙……”她这样直白,她妈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尴尬地笑了笑,声音放得愈发低了,生怕外面听见,迟疑着说:“呃,去看过大夫吗?也许、也许能治好的。”
连翘想都没想,直接说:“妈,你别管了,他那病,华佗再世也治不好。”
连翘本意是说袁盛那厮的脑子没救了,不过被她妈误解了意思,惊讶道:“这么严重吗,一点可能都没了?!那悄悄,你还是……你按你的心意来吧。”
她妈理解成这意思也好,正是连翘要的结果,好不容易让她妈站了统一战线,她自然不解释,只对她妈说:“你赶快把这瘟神送出去吧,晦气!等他走了,最好喷点消毒水来擦地!”
她妈成功被逗笑了,答应了之后,才继续小声说:“既然这个你说跟小袁已经分手了,那悄悄,还有个事,我想想还是得告诉你。”
连翘:“?”
“就咱们前几年不是搬到新家了吗,我昨天碰到老邻居,以前楼上的陈阿姨,她告诉我,有人来打听你现在住哪。”
“我今天见着小袁,还以为是他在打听呢。再一想也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咱们以前住哪。”
“何况,你陈阿姨还跟我说,打听的人连你的大名都不知道,只知道来打听一个叫‘悄悄’的女孩儿。”
“你陈阿姨当时就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告诉他,转头就跟我说了。”
连翘半天没说话,她妈咬了咬嘴唇,半天才犹豫着说:“悄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当年那个男孩子呀?”
连翘攥着手机,手指用力到发白,许久之后她才平静地应了一声,“妈,我知道了。先挂了。”
第二十九味药:蝉衣心瘾(渐渐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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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味药:蝉衣
连翘刚挂了她妈的电话,就立即又有人打了进来。
她一看,袁盛。
连翘满腔怒火都可算找着地方发了,接起来就骂:“袁盛你再往我家去骚扰我妈试试?你是和平分手嫌不够,非得闹个鱼死网破?成年人了分个手,你成熟点好不好!还跟小学生似的告家长?让家长给你来撑腰?”
袁盛似乎很颓丧,明明是他打来的电话,却被她骂了半天也不说话,等连翘连珠炮一样说了一串子话,才说:“连翘,我真的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连翘:“……”她想立刻挂电话!她不由深深检讨自己:为什么还会跟他多费口舌呢?
“连翘。”就在她要挂电话的前一秒,对方及时叫住了她,“我就最后问你一句话。”
连翘没吭声,但好歹还在听。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在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狗屁问题,连翘白眼都懒得翻了。
“没有,谢谢,再见。”
“连翘,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到底在看着谁呢?”连翘手指都按上了挂断键,他却突然幽幽地飘来这么一句话。
她淡淡看着手机屏幕,神色看不出喜怒,袁盛还在继续说:“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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