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峰腹地弥漫着腐肉的气息,空气里还夹杂着铁锈的味道。
时凡在摇晃的餐车中犹豫不决。这是阎弃子给的药丸,是古小寒许下承诺才换来的。对时凡来说,这可比那玄门的筑基秘术要有用的多。可下车去捡的话,恐怕下场会跟那个车夫一样。
慌乱中的灵兽被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分成了两半,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车里怎么还有一个,那些老狗竟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让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虫子来送死。”
黑暗中传来铿锵的铁链撞击声,那人抬起手,而后虚空一按。刹那间,餐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粉碎。手足无措的时凡被压在碎木之下,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声。弥留之际时凡听见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的远去,那人很享受时凡的声。他聆听着死亡的乐章,重新走回那来时更深处的黑暗。
时凡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意识像是迈着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跨,而往下的景物却是模糊的不可看清。
正当时凡安心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好像有双手抓住了他的意识,将他猛地向下撤去。噗通,意识仿佛被拽进了一片湖水中,湖中肆意着耀眼的雷光。时凡感觉他来过这里,可却又记不真切。湖水中凭空的出现了许多黑色的丝线,将时凡紧紧的捆缚住,直到时凡的意识又开始消散。
与此同时,古念宗禁地内,原先平静的湖水又重新闪烁起雷光,沸腾起来……
玄门,演武台上,岁云妖戏谑得看着面前的古小寒。此时的古小寒跌坐在地上,身上满是被利刃划开的口子,他一只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搭在酒坛上。他狼狈的模样招来台下的嘘声一片。
古小寒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微微侧过头往阿绿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阿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于台上发生的一切一点都不关心。
岁云妖想要结束这一场闹剧,提起剑指向古小寒:“你自己下去吧。”
“慢着,等我喝完酒再说。”古小寒起开了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从中飘出了出来,他抱起酒坛丝毫不担心岁云妖会趁人之危,事实上岁云妖也不屑做此等下三滥的事。
满满的一坛酒,三两下的功夫就被古小寒喝掉了大半。古小寒放下酒坛,用衣袖随意得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打了一个饱嗝。古小寒眼神迷离起来,脑袋也晃悠悠的,想必是喝醉了。看到这,台下的朱义笑了,笑得很放肆。
“酒也喝了,也该下去了。”岁云妖扬起剑,微微侧了一下剑,想用剑身将古小寒拍下去。就在剑身即将抽到古小寒身上的时候,古小寒的身上蹿出了许多红色的火苗,将近在咫尺的剑身一下子弹开。
“装神弄鬼!”岁云妖稳住了身形,重新扬起剑朝古小寒挥去,不过这时的剑上附了一层青光,他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蹭”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岁云妖诧异的瞪大了双眼,他看见古小寒伸出右手抓住了剑身,可自己却感觉砍在了一块玄铁上。
古小寒笑了,他想到之前自己抱着酒坛“慷慨赴死”的时候,朱义在说得那句话:“最多一炷香的时间。”
古小寒抓住岁云妖分神之际,噼里啪啦的朝着岁云妖施展出古念基础掌法,密集的攻势压得岁云妖节节败退。古小寒每挥出一掌,都带动着红色的火苗,看上去威力非凡。
“这小子作弊,他喝的酒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酒里有丹药,对酒里放药了!”台下裂天剑宗的华宗主看着岁云妖渐渐处于劣势,急忙大喊道。
“放你娘的屁,你他娘才放药呢!”朱义喝了口酒,大声叫骂道。
华宗主一看声音来自古念宗,在一想台上的古小寒又是从古念宗出来的,一下子就闭了嘴,敢怒不敢言。可其他二三流宗派驻地内,也陆陆续续得说着酒的问题,一时间矛头直指古念宗。
高台上的段青山看了眼台下,出言说道。“古有左道修士,不修窍穴,专修一术。练至高深处,亦可断山劈海,威力无穷。现如今,大多数左道之术早已寻之无迹。还存留于世的,又能入的了我段青山眼却是不多。不过,这酒曲噬灵算一个!”
“酒曲噬灵?十几年前个那酒疯子的秘术?”
“我说这红焰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十几年前与我所见的简直一模一样。”
……
那些二三流的门派听完段青山的话之后,不再去质疑古小寒是否作弊,反而一个劲的称赞起来。而原本于台上漠不关心的一流门派弟子也都纷纷抬头看着台上的古小寒,眼里全是浓浓的战意。
“啧啧,这酒劲一过又要被人当孙子打。”朱义又大喝了一口酒,摇头感慨道,“不过,这十几年的灵酒都散在他的四肢百骸中。这小子,别的不敢说,皮糙肉厚的,就是耐打。”
台上岁云妖被逼至擂台的边缘,古小寒高高的跃起,五指握拳,拳上红焰蹿动,眼看着就要将岁云妖打下擂台的时候,突然就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到了地上。他双手抱头,痛苦的在地上着。
“不应该啊,这才哪跟哪。就算酒曲劲一过也最多委靡不振,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朱义放下手中的酒坛,一脸疑惑。
古小寒头疼欲裂,意识也渐渐的溃散开来,时间恰恰又是时凡被神秘人打得垂死的时候。
古小寒的眼前闪过了许多画面。画面中高楼林立,一辆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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