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死命地咬着槽牙,脸色狰狞的回到办公室,终于,无法压抑的的怒火喷薄而出。
他先是一脚踹翻茶几,随后又抓起门后的棒球棍,把那个装门面的橱的玻璃,酒柜中珍藏的各色酒水全部砸个稀烂,然后把棒球棍狠狠的摔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日他祖宗!”
屋里顿时一片狼藉,殷红的酒液和破碎的玻璃洒满一地。
雷彪还不解气,有搬起桌上上的电脑,狠狠地砸在地上,轰隆一声,屏幕摔的粉碎。
然后,雷彪一腚坐到沙发上,呼呼的穿着粗气。
华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躲闪着飞溅的酒水和玻璃碎片,等雷彪稍微平静点后,恶狠狠地说道:
“彪哥,欺人太甚了,这样下去不行,咱这几年辛辛苦苦挣下的这点名声,全部被于浩这个混蛋给毁了。”
雷彪腾的站起来,怒吼道:“我特么知道!”
华强眼中闪着凶光,大声嚷道:“不行就拼了,大不了鱼死破。”
雷彪更加愤怒,额头上青筋乍现,点着华强的鼻子骂道:
“拿什么拼?实力、背景、靠山,咱哪一项能比得过那个兔崽子?单单一项拼爹,于浩就能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雷彪说完,又颓然的跌坐到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满屋的狼藉,不甘中带着无奈。
华强依旧梗着脖子,眼光中戾色更甚,不服气的说道:
“那也不能就这样让于浩骑在咱脖子上拉屎!”
看着自己的这员得力干将犹在不服,雷彪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
“强子,现在不比以前,你以为公安都是吃素的?咱兄弟们这几年做的那点事,早就被他们盯上了,只是因为没人挑头,所以还相安无事,于浩这一出现,他们乐的渔翁得利,别忘了,那帮喂不熟的东西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
华强突然发现雷彪老了,以往的锐气,或者说以往的暴戾在这个东胜老大的身上,正在逐渐消退,曾经的混世魔王,已经被岁月这把杀猪刀消磨的棱角渐退。
雷彪,再也不是他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了。
华强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也清楚,雷彪说的很对,这几年为了争地盘抢场子,多少人被他们逼得离开了东胜,不少的狠角色被他们打折胳膊敲断腿,又有多少的花季学生被他们设计,走上了出卖皮肉的生涯。
这些事情虽然隐秘,但政府要是认真起来,很容易的就查清楚。
这些事情绝对能让他们进入高墙,吃上牢饭,要真是碰上大行动,赏他们一粒铁花生都有可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华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难道于浩就是命中注定的那根导火索?
回头是岸?
自己做为雷彪的得力干将,那些罄竹难的坏事哪件没有自己,回头绝不可能,上岸依然成为梦想。
抽身远遁?
华强思索了一阵,又黯然摇头,自己这几年,跟着雷彪在这条道上,无恶不作,已经走的太远。
世界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可去的地方,东窗事发后,自己就是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逮回来。
他发现自己现在,只能是绑在雷彪这条船上同进共退。
雷彪仿佛看透了华强的心事,冷着脸说道:
“强子,咱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一出事,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同甘共苦。”
华强急忙拍着胸脯辩白道:
“彪哥,你说啥呢,我华强绝对不会离开你。”
雷彪点点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
“我就不明白,你说这个于浩不在省城做他的大衙内,为啥就盯上咱兄弟们了?”
华强也疑惑地说道:
“对啊,咱也没招他惹他啊,我已经打听了,他们的那幢楼房,是一把现金买下来的,看样子今后是要长期驻扎东胜,咱这儿只是个小县城,和省城差着十万八千里,这个衙内看上啥了啊?”
华强突然眼睛一凛,凑近了雷彪说道:
“彪哥,你说是不是和齐晖有关系?”
雷彪一震,瞪大眼睛说道:“说不好,反正这事没那么简单,太特么妖孽了。”
想到齐晖,雷彪的牙咬的嘎嘣作响,一切的噩梦,都是延志刚惹上了这个家伙以后,才开始的。
自己在延济道的指使下,明里暗里和他斗了几次,每次都是灰溜溜的败下阵来,现在又出现了于浩这档子事,要说和齐晖一点儿关系没有,直觉告诉他,这绝不可能。
但是现在手中一点证据都没有,在华强面前,他也不好表态。
华强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今天这事,摆明了就是于浩那个王八蛋来砸场子,我估计,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今后肯定还会来,大哥,今后我们怎么办?”
雷彪长叹一口气说道:
“强子,昨天的事你还没看明白吗?同样是打架,那个王大队为啥只带走了咱的兄弟,而于浩那个兔崽子的人却安然无恙?这分明就是给我敲的警钟。”
“怎么办?只能忍!”
雷彪咬着牙又说道:
“忍一时不行我忍两时,退一步不行,我退两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们现在实力不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华强接上话道:
“行,大哥我听你的,我就不信于浩那个王八蛋还没完没了了。”
“嗯,告诉兄弟们,今后于浩再来,谁也别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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