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席雨轩脸上闪过丝仓慌的惶色,再次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结,底气不足地问道。
阮瀚宇伸手轻弹了弹西装上面的一处灰尘,非常好心情地耸耸肩,无辜地说道:“没什么意思呀,我呢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能做什么事呢。”
说完,嘴角处浮起丝蔑笑,很郑重地警告道:“席厅长,自古以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想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明白吧,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免得罪孽太过深重了,当然了,你做过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给你一桩桩记下了,这笔帐早会要清算的。”
阮瀚宇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轻松淡定地从他面前走开了。
席雨轩被他一顿教训后,愣了半天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好久后,情绪怏怏地回到了包房,竟然忘了刚刚出来是为了避开云霁打电话的了。
“是他们来了吗?”云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满脸阴沉的席雨轩走进了包房,用手抹开了额前的青丝,笑意吟吟地问道。
席雨轩被啤酒熏得微醉有些泛红的脸,明明刚刚出去时嘴角处都还是得意的微笑,可在遇见阮瀚宇后,再回来脸上竟有些灰败,连心情都变了。
“无知之辈,做垂死挣扎。”他恨恨骂道。
云霁冷眼看了他一下,“雨轩哥,话可不能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再不济,再怎么被我们整垮掉,也还有说不清的财富,海洋之星,你可知道这个宝物吗?那价值可是无可估计,传说中,古时候有个小国因为失去它而丧国了,而谁能得到它,谁就能坐拥江山,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宝物了。”
“你也知道海洋之星?”席雨轩的脸上变色,眼眸里射出一道清光,惊疑不定地问道。
“当然知道了。”云霁不理会他的怪异,淡淡说道:“当年,在法国竞拍时,无数人都想得到它,可最后谁都得不到,主办方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撤销了竞拍,后来我们才听说是吴兰夫人利用了政治身份在暗中买下了它,并且把它送给了阮奶奶了,这个事情当年那可是广为流传的。”
席雨轩的眼眸眯了眯,“这不过是流传而已,你怎么见得就是真的?”
“我也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可这事不光我知道,乔安柔也是知道的,曾经为了得到它,屡次派人到阮奶奶的卧房里搜索,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我可听说,阮氏公馆里有规矩:这宝物只能传承给长孙当家媳妇。”云霁的眼睛盯着阮氏公馆一辈子,所有关于阮氏公馆的事,她都牢牢记得,别提这么价值连城的珠宝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这宝物在木清竹的身上了?”席雨轩不可置信地问道。
“嘿嘿。”云霁不可捉摸地笑了起来,“我说席厅长,你不会真傻吧,现在阮奶奶病危,说不定马上就要离世了,这样的宝物,难道不应该早就交给木清竹了吗?那你进到阮氏公馆到底是为了啥?难道不也是为了这宝物吗?”
席雨轩的脸上再度变色,这女人果然是太自作聪明了。
可话又不得不说回来,现在席家选举后,最需要的是什么?还不是钱吗?
如果有钱又何必要去贩卖那些军火?那是既危险又犯罪的事,谁会愿意去冒那个险,而且选举成功的话,后期他们已经决定金盆冼手了,那往后的钱又从哪里来?现在反腐严重,贪污受贿的事,席泽尧是不会那么傻到去干的,那就只能是另想办法了,如若能得到这个人人艳羡的宝物,不仅身价会大涨,后顾之忧也会解决的。
这当然是他们席家的意思,但这些他们可从来都没有说起过,自信隐藏得很好。
可这样的话从云霁的嘴里说出来时,真让席雨轩感到被人偷窥到了心事般的难堪,甚至是愤怒。
“这么说,你这么想得到阮瀚宇,也是为了这个宝物吗?”他阴沉着脸问道,这个女人有很多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甚至是脑残的。
云霁呵呵一笑,“宝物吗,谁都喜欢,但我却不一定要拥有,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就是把阮瀚宇整跨,然后让他来求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这样的话简直要让席雨轩笑掉大牙,但他极力忍住了内心的厌恶,对她的荒唐嗤之以鼻。
也不想想,阮瀚宇会是这种人吗?
会是那种向女人乞求爱的男人吗?
不可能!
当然除了木清竹。
席雨轩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心态已经变了,彻头彻尾的变态了!她在做着黄粱美梦。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
不管如何,他现在需要利用她来牵制住阮瀚宇的后院。
如果阮瀚宇真的联合了巫简龙,那么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阮瀚宇走进包房时,木清竹已经按照他的喜好点好了饭菜。
木清竹抬头看到了阮瀚宇脸上的气色还不错,大概知道,他与席雨轩的口舌之争,他应该是完胜,席雨轩从他这里那是讨不到半分好处的,这点木清竹很清楚。
明争暗斗,那是避不过去的,只要不过份就行。
“清竹,今天吃完饭后,我们先回君悦公寓去吧。”阮瀚宇边吃着饭,边给木清竹夹着菜。
木清竹的筷子停留在半空:“为什么,现在不是要替奶奶守夜吗?奶奶有可能随时会走的。”
“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阮瀚宇继续给她夹着菜,淡淡地说道。
木清竹想了想,点点头。
君悦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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